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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生机续命

诸天玄元 一桶天哈 3535 2024-06-12 06:50
  “如何?可否需要什么帮助?”看了一会之后,郑景玥才走到了陈正谊的身边,对着王中与陈掌柜说道。  此时的陈正谊躺在地上,面如金纸,生死不知,他的胸膛上方,膻中穴处,一颗龙眼大小的紫红色药丹,被一片微芒包裹着,在缓缓沉浮。  每一次沉浮上下,便有一圈圈如同水波一样的药力从丹药之中涌出,顺着陈掌柜施展的法力,涌入陈正谊的体内。  看似简单的药丹催化,陈掌柜脸上却是片刻之间便满头大汗,显然这种强行将药力冲入他人体内的手段,她运使起来并不轻松。  王中看着她这般手段,忍不住眉头紧皱,虽然他不通药理,但治伤自救,也经过多次,陈掌柜这种手段,好像并不十分稳妥。但这两人兄妹情深,陈掌柜应该不至于怠慢才是。  王中便轻声问道:“陈掌柜,这药丹催动起来吃力,不如换她来如何,你再看看有没有其他方法?”  哪知道陈掌柜却立刻严词拒绝了:“不行,我与兄长法力同源,这九花冲和妙丹的药力经我的法力送进去,才不会与兄长自身的真元法力起冲突。”  说了一句话的功夫,陈掌柜脸上已经暴起一阵阵细密的纹路,那是由于负荷过大导致她周身的血管都已经处在一种膨胀的状态。  过了片刻,陈掌柜才重新稳住,又连忙急道:“冲和妙丹只是为了将兄长的命数吊住,他真正的伤势,还需要找地方详细诊治,你们在这附近可有安全洁净的存身之处?”  王中闻言立刻朝着郑景玥看去,可惜郑景玥却缓缓的摇了摇头。  王中立刻对陈掌柜道:“我们在这附近也并没有立足之处,难道陈道兄治伤必须要有风水灵地吗?”  陈掌柜立刻急促的回答道:“不一定要风水灵地,但必须保证绝对的安静,不能有任何打扰,而且要快,不然我兄长撑不了多久。”  王中闻言立刻朝着四方眺望,此处乃是一片荒野山脉之中,按说修士随意开凿一处洞府应该也足用了,只是他刚刚杀了那名三角眼的修士,谁知道那人还有没有什么同党,所以这里肯定不安全。  一旁的郑景玥想了想之后,道:“此处确实不宜久留,但往西南再去数百里,我记得有一处凡人小国,不如我们去那里找一处僻静所在如何?”  王中立刻看像陈掌柜,陈掌柜艰难的点了点头。  数十息之后,她手上的法力忽然开始急速变幻,而那颗九花冲和妙丹,已经从龙眼大小,变得只有针尖一点,很快最后一点也化作了纯净的药力渗透进了陈正谊的体内。  药丹消失,陈掌柜立刻将法力一收,整个人差点支撑不住摔倒在地,还是郑景玥急忙扶住了她。  “走!赶快,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要找到地方,让我为兄长仔细疗伤,否则他撑不下去。”陈掌柜虽然虚弱,但仍然立刻开口喊道。  王中只得对郑景玥道:“劳烦郑道友带着她们兄妹,我去前面开路!”  郑景玥楞了一下,她本以为应该是自己带着陈掌柜,王中带着陈正谊上路,没想到连陈正谊也要她带着,让她有些弄不懂王中的态度了。  带着两个虚弱的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受伤严重的伤者,郑景玥自然也就不能一道剑光了事,停顿了片刻,郑景玥立刻从袖中抛出了一团云朵形状的光彩。  这光彩一露面,迎风就长,很快拉长成了一架长约丈许长段的云床,原本这云床背后应该还有一轮圆月高挂的,配套使用,贵气又威严,只是现在就没那个必要将月华漫天拿出来了。  云床一展,一道轻柔法力将陈正谊卷了上去,陈掌柜与郑景玥两人一人坐了一边,郑景玥对这身下床板一拍,云霞升腾,白雾萦绕,推着她们便朝着远方飞腾而去。  这云床虽然运载的人多,但速度却比剑光遁法要慢些。  王中赶紧大手一挥,一片朦胧的法力如同轻纱一样将那三角眼修士的尸体罩下,这山坑之内,很快便只剩下一层粉末,尸体不存。  顺手捞起一只光芒晦暗不明的手镯,王中即刻御风而上,后发先至的冲到了云层的前面去。  经过大半个时辰的焦急赶路,他们总算看到了那一处凡人国度的大致位置,王中二话不说,便带着云床朝着一处安静的大宅飞了过去。  朦胧的光线将他们遮蔽,地上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发现,王中一行便在一处无人的院落之中落下,随便找了一间空旷的房间,陈掌柜将陈正谊立刻抱了进去。  而郑景玥则按照王中的吩咐,开始布置一门迷魂的阵法,将这处院落与外界彻底隔绝起来,凡人只要走到这里,不自觉的就会原路返回。  王中其实也能布类似的东西,只是他的法力霸道,布下的阵法也非同寻常,凡人若是走过来,多半是瞬间死亡的结果,那样更会打草惊蛇。  郑景玥不敢怠慢,忙按照他的吩咐照办,只是这一路来回下来,她好像察觉到了点什么,王中的法力虽然诡异霸道,但好像有很严重的缺陷,有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比如刚才带着陈正谊一起飞行就不行,现在布置这种遮掩阵法,好像也不行,难道这就是王中的弱点?  虽然她现在和王中维持在一种合作关系,但这种合作关系的维系,其实十分薄弱,即便是她不想忽然反抗,但能了解到一点王中的弱点,她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  虽然她不希望能用上,但说不定哪天就会用的上呢?  这边两人在外面忙碌,保证陈掌柜所说的,为她的治疗提供一个绝对安静安全的环境。。  而在屋里头,陈正谊正平躺在一张桌子上,上半身赤裸,无数大小伤痕累累,新旧层次交替,显然都是这一段时间所受的创伤,其中最严重的,便是那密密麻麻一孔一眼的无数真眼大小的穿刺伤口,甚至穿心而过,看得陈掌柜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滴落。  她都不用猜,兄长一定是为了找她,经常在天母湖附近出没,遭遇了不知道多少场厮杀,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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