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剑宗既然是中州一流门派,自然能够明白剑气外露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 再看曲凡年纪轻轻就已经到达了元婴期,却修炼到了剑气收放自如的地步。 可见这是一个难得的天才,哪怕他只是出身在南荒修真界这么一个资源贫瘠的大陆,却也丝毫没有掩饰他在剑道方面的卓越。 “你小子倒是不错。”沧澜剑宗一个长老不加掩饰对于曲凡的赞赏。 如果这个时候曲凡识相一点儿,谦虚几句,或许还有机会拜入沧澜剑宗。 但是他虽然听懂了弦外之音,却丝毫没有想要拜入沧澜剑宗的想法。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很有可能在为了道义和天下苍生的情况下,布天澜会被牺牲掉。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据理力争,可是现在他明白,就算他说破嘴皮子,这些人也不可能因为他所说的话就放弃了牺牲布天澜或者宫渊。 到了这个时候方文静忍不住说道:“为什么一定要牺牲他们呢?” “可是你还有其他别的办法可以把损失降到最小吗?”一个目光凌厉的扫了过来。 这个话题是关乎到了大众的命运南荒修真界的命运,和这两个人比起来孰轻孰重的问题。 个人利益在集体利益面前,很容易被抛弃的。 方文静又问承恩寺的和尚。 “难道你们呢,还有你呢,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她看向了慈悲慈苦大师,也看向了迦叶。 “阿弥陀佛!”这事承恩寺做不了主。 就算他们能够做主的话,选择和昆仑派崆峒派他们也差不多。 方文静很失望。 迦叶却道:“方施主所说的不无道理。” 方文静看向了迦叶,目光闪烁着光亮。 “若他们真要将那幽冥谷底的上古真魔放出,我愿圆寂化神舍利以镇压魔头。” 说完,在他的头顶上出现了一层光圈,金光闪闪。 让人无比的惊讶。 “阿弥陀佛!” 迦叶乃真佛子,舍身成仁有大慈悲之心。 可是他是佛子不是真佛。 “纵然你佛缘深重,不过小小元婴修士如何能抵御上古真魔出世,别说是牺牲你,就是牺牲了你们这边所有的和尚道士,也于事无补。”昆仑派苍松道人叹了一口气。 不是不为这种气节感动,而是这种无谓的牺牲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方文静还想说什么。 符清源也拉了拉她的手。 方文静感觉气氛压抑的有一些难受,此时她看到曲凡已经走了,便也跟了过去。 符清源和天元道人告辞也追了上去。 李乾问天元道人。 “师傅,他们……” “随他们也去吧!也许这样能够好受一些。” 迦叶是佛子有牺牲自我的想法,其他人也不是没有。 可是大家看得更透,这幽冥谷底不是一个佛子就能够填的完的魔气和煞气滔天。 所以如苍松真人所说,纵然牺牲所有人也于事无补,根源还是出现了纯阳真体和纯阴无垢体上面。 俞乘风若有所思。 布天澜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能够插得上手的。 他对布天澜已经办到了他所能够办到了。 他现在能够做的还是尽快找到妖王墓得到传承才是。 所以俞乘风也悄然离开了。 曲凡走了之后,方文静追上来问他道:“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别说你难受就是我心里头也很难受。你现在就走,难道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救她 吗?” 曲凡不愿意回答他所说的,却听的身后符清源的声音说起道:“就算你打算一个人前去,你也不知道哪里是妖王墓所在。还得靠我,天师的威能!” 符清源追上来,方文静有些高兴:“大师兄!” 可是一想到他此前拦着不让自己说下去,又忍不住瘪了瘪嘴。 “大师兄你怎么上来了,我以为你也不关心布天澜呢?” 符清源笑了笑:“你这个小丫头,又何必激我。布道友这件事十分的棘手,昆仑派他们的考量不是没有错…” “师兄你……” 符清源道:“若能牺牲一人而救天下苍生,这事我也愿意去做。只是这牺牲的人不是我自己,那别人的命有问过他们同不同意,于布道友而言,她想活下来,就尽力去救!” 方文静看着符清源过不久,嘴角又翘了翘。“师兄,你不愧是我师兄,我发现你又帅了。” 符清源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你师兄,就算你师兄帅,你也不能爱上我,因为我以后要走的道,你注定追不上我。” 方文静:“……” 她师兄果然满脑子说的都是胡话。 “师兄你这邋里邋遢的性格,和师傅学的,整个修真界没一个女修能看得上你,你还是别自恋了。” 符清源嗅了嗅自己,好像没什么问题。 嘴里头嘀咕道:“应该不至于吧?如果真是那样那也太失败了…” 这边曲凡看着他们师兄妹的打趣,其实心底有一些明白他们是希望他能够放松一些。 可是布天澜于他而言意义早就不通了。 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救她。 …… 布天澜和宫渊待在一起两天时间了。 门终于开了。 在开门之前,外头的人以为会有什么暧昧的气氛,所以还没有第一时间闯进去,就给了他们缓冲的时间。 这两天时间,他们两个而言确实不好受。 布天澜,她第一天用来修炼了,突破到了元婴,第二天打坐修行,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反过来宫渊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时候看到他们要开门。 布天澜想了想对他道:“一会儿你配合一点儿。” 宫渊有些迷糊:“配合什么?” 布天澜走过来一扯,把他的领子扯下来了一点儿。 宫渊看她的举动便明白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们伪装成已经合欢过了。可是我们元阳元阴之身未泄。也许他们还是有办法看得出来…” 而且就算布天澜想要伪装,也没必要把他的衣服撕了。他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会斗不过元婴初期的女修吗? 布天澜想这倒是一个问题:“有没有什么办法暂时能够隐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