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目标霍邑 驻兵灵石
李渊缓缓地制止了众人的喧哗声,此时围观的百姓齐齐地望着他,似乎想听一听他要说什么,李渊面带微笑地说到:“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肯定很纳闷为何本官审也不审就当堂释放了陈小二。” 众人听到李渊的话,不由地发出了议论,纷纷猜测李渊这么做的原因何在。 见众人心中疑惑,李渊吩咐一名衙役牵来一条土狗,随后从一旁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一碗水,围观的乡民见状纷纷猜测李渊究竟要做什么,只见他从人群中随意选了一个人出来,笑着说到:“这个茶壶里的水是方才审案期间端上来的,你把它喝下去。” 此人不明白李渊是何用意,但是碍于李渊是官,只好哆哆嗦嗦地接过碗,闭上眼睛以一副即将赴死的表情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见此人喝掉了碗里的水,李渊示意一旁的衙役掏出一吊赏钱给他,笑着说到:“你不必如此紧张,这碗水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是普通的水。” 喝完水之后发现自己并无异常,而且还莫名其妙地得了赏钱,此人赶忙谢过李渊,笑呵呵地回到了人群之中。 众人十分不解为何李渊随意点了一人出来喝了一碗水,见他没有说话都紧紧地盯着他,只见李渊大喝一声:“建成,把真凶带上来吧。” 随着话音一落,只见李建成手里捏着一个东西走了上来,人群之中有眼尖的发现李建成手中捏着的是一只壁虎,不由地喊到:“李大人,为何这壁虎便是真凶?” 李渊闻言笑而不答,随手又倒了一碗水放在桌上,紧接着差人取来一支蜡烛,将蜡烛点燃之后放在碗的一侧,随后示意李建成捏着壁虎的身子,将这只壁虎凑到了蜡烛上方远离火源的位置。 过了大约半刻钟,只见平静无波水面突然泛起一丝涟漪,似乎有什么东西滴落进去,随后李渊示意衙役将狗牵来,先是喂了一些剩菜,只见这只狗唏嗦唏嗦地将剩菜吃了个一干二净,随后仰起头伸着舌头四处观望着,似乎是因为菜有些咸而急于找水喝。 李渊示意衙役将那碗水放到狗的面前,只听一阵稀溜溜的声音过后,碗里的水被这只狗喝的一滴不剩,过了不消片刻,这只狗突然发起疯来,拼命地吼叫着,一旁牵着绳子的衙役几次差点拉不住它,过了一会儿只见这只狗突然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此时李渊又从人群中唤过一个围观的乡民,示意他上前查探一下狗的状况,鉴于刚才众人都看见狗发疯的模样,这名乡民畏畏缩缩地走上前,将手指往狗脖子下面一搭,随后面带惊恐地站起来喊到:“狗死了,这只狗死了。” 众人见李渊顷刻之间让一只活蹦乱跳的狗丧命,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尤其是方才喝了一碗水的那个乡民,一边不住地扣嗓子眼,一边让旁边的人拍打自己的后背。 李渊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见他发笑,不知是何故,纷纷停止喧哗观望起来,只见李渊对方才喝过一碗水的乡民说到:“别害怕,你喝的那碗水里没有毒,如若真有毒,此时你早该毒发身亡了。” 此人听到李渊的话,渐渐地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心想确实是啊,就看刚才那只狗的情况,如果自己喝了有毒的水,此时早该死了,随即面带疑惑地问到:“大人,那为何这只狗喝了水就死了?请大人为小的们指点一二。” “指点谈不上,其实真正有毒的是壁虎的尿液,昨日我差人去皮货商家中探查,发现当时皮货商的桌子上有一个燃尽的烛台,旁边还放着一只干涸的碗,碗内应该是羹汤之类的东西,而且我的人还在皮货商家中发现大量的壁虎,所以本官大胆猜测,皮货商死亡的原因应该是喝了滴落壁虎尿液的羹汤导致,所以今日本官在此做了一个验证,果然情况一致,所以说本官可以肯定陈小二是无罪的。” 听完李渊的话人群中传来‘哦’的一声,随后纷纷鼓掌叫好起来。李渊见状示意众人自己有话说,随即喧哗的声音戛然而止,李渊见状缓缓地说到:“诸位隰城县的乡亲父老,李某不才决意起兵进入长安拥立代王继位,此番在隰城县逗留多日,仰仗各位对李某的支持,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明日李某即将启程前往霍邑,万望诸位能够安心生产,这便是对李某最大的支持了。” 众人听到李渊明日即将启程,想起昨日开仓放粮之举,加之今日断案如神,再望向李渊的眼神中不免有了些许崇拜的意味。 李渊见状笑着转身离开了大堂,向着后院走去,众人见状纷纷下跪叩头,口中高呼‘唐公英明’。 此时后院花灵儿房内,昏迷许久的花灵儿此刻幽幽转醒,手指艰难地动了动,却是触碰到了什么物体,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口中艰难地发出了些声音:“水,我要喝水。” 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帘,“傻丫头你可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背着你去洛阳找大夫了。” 瞳孔慢慢聚焦成像,花灵儿这才发现面前之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夫婿楚墨风,花灵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到:“楚大哥,我这是睡了多久?我只记得有刺客来刺杀李大人,然后我扑了上去,后边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睡?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大夫说还好血止得快,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见到花灵儿醒过来,楚墨风赶紧端过一碗水,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一点点地给她喂下去。 喝了几口水似乎身体也有了一丝气力,花灵儿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羞涩地问到:“楚大哥,这几日是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 “这里又不像是家里,没有使唤丫头伺候,我又不放心,只能自己在这里陪着你了。”楚墨风将花灵儿向后扶了扶,好让她靠坐在床上。 听闻楚墨风一直在自己身边陪着,花灵儿心中一暖,缓缓地将身子靠在了楚墨风的怀中,幽幽地说到:“楚大哥,灵儿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话音一落便哭了起来。 楚墨风将她揽在怀里,不停地拍着她的肩膀说到:“傻丫头,你这不是好好的醒过来了吗?不哭了啊,再哭就变成脏兮兮的小花狗了。” 听到这话花灵儿破涕而笑,伸出手软绵绵地捶了楚墨风一拳,“人家才不是脏兮兮的小花狗呢。”说完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仰起头将自己的嘴唇对着楚墨风印了上去,顷刻唇分,只见花灵儿双眼紧闭双颊通红地靠在楚墨风怀中,时不时地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瞄一瞄他。 正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只见李渊走了进来,一见屋内情景赶忙双手捂住眼睛打趣地说到:“哎哟,哎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们两个继续,权当老夫不存在就好。” 说完佯装要退出屋内,楚墨风见状将揽着花灵儿的手松开,对着李渊喊到:“李伯父,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听见楚墨风开口,李渊笑着将手拿开,快步走到花灵儿床前说到:“灵儿啊,你可是醒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可把某些人给急坏了。” “伯父安然无恙灵儿就放心了,些许小伤让伯父担心了。”花灵儿行动不便,只好坐在床上对着李渊点了点头。 “说起来老夫最应该感谢的还是灵儿你,如若不是你替老夫挡了那一刺,或许此时老夫就要与你们天人两隔了,待咱们此番入住长安之后,老夫一定给你和楚小子操办一场盛大的成亲仪式。”想起那夜遇刺的情形,李渊心中仍有些后怕。 此时楚墨风方才想起今日李渊升堂问案,赶忙问到:“李伯父今日升堂审的如何?” “两个案件全部处理好了,算是给隰城县百姓一个交代了,明日咱们就要启程前往灵石县了,不知道灵儿的伤势是否能够随大军一同出发?”李渊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担忧地询问到。 楚墨风正待说话,一旁的花灵儿开口说到:“李伯父放心,灵儿的伤势已无大碍,明日能够随大军一同出发。”说完看了看楚墨风,示意他不要阻拦。 李渊见状点了点头说到:“那灵儿你好生歇着,我差人去福满楼订一些吃食送来,你多吃一点补一补身体,有什么需要就跟楚小子说。” 花灵儿闻言点了点头,李渊见状转身离开了屋子,见到李渊走远,楚墨风将屋门关上转身问到:“灵儿你疯了,为什么要明日随着大军一同出发,要知道一路舟车劳顿,对你伤势恢复是没有好处的。” “楚大哥,这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吗,再说了,如果我没有随着大军一同出发,届时两军交战之时,义父如若知道此事势必会分心,灵儿知道打仗的时候一切都是瞬息万变,如果因为灵儿的原因导致义父有何差池,那灵儿心中必定懊悔万分。”花灵儿坐在床上,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楚墨风闻言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顿时一股清新的空气传来,屋内也瞬间清凉了许多,回头望着病床上的花灵儿,只好点了点头说到:“好吧,那今日我再请大夫前来为你诊治一番。” 福满楼的接风宴李渊因为遇刺也没有享受到,此时一切尘埃落定,李渊心中不禁回味起那夜的菜色,越是想越是感觉应该再重新置备一桌享用一番,想到这李渊唤来一个衙役,吩咐他去福满楼按照接风宴的标准置备一桌送到县衙内,随后坐在大堂之上翻看起其他的卷宗。 巳时七刻,李渊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了刑场,只见台下站了许多围观的乡民,一见李渊出现众人纷纷下跪问安。 李渊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随即坐在了监斩台上,过了一会监斩官示意午时已到,李渊起身对着下面喊到:“午时已到,案犯朱大彪验明正身。” 只见朱大彪身穿囚服,披头散发跪在行刑台前,一脸漠然地望着台下,身穿红衣红裤的刽子手拿起身旁的酒壶含了一口酒在嘴里,对着手中的鬼头大刀使劲一喷,随后低声说到:“朱大彪,得罪了,黄泉路上不要怪罪于我。” 刽子手将朱大彪背后的牌子一拔,随即将他的头按到了斩台上,此刻太阳渐渐地来到了人们的正上方,一旁的监斩官看着铜壶滴漏渐渐地走到了午时三刻,赶忙回头对李渊示意。 李渊见状起身取出一支木牌大喝到:“时辰已到,行刑。”随后将手中的木牌使劲往地下一掷。 收到信号的刽子手举起手中的鬼头大刀使劲向下一砍,只见好大头颅顺势飞了出去,带出来一腔血花。 场下围观的乡民见朱大彪被砍了头纷纷拍手称快,此时王氏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台前,对着李渊跪下说到:“民妇朱王氏谢过李大人救命之恩,若无李大人重新调查审案,此时民妇早已是带着一身骂名化作一堆枯骨,民妇无以为报,唯有请人刻了一块匾额送与大人,望大人不要嫌弃。” 李渊见状赶忙走到台下,示意王氏的丫鬟将她扶起说到:“朱王氏此言差异,为民伸冤是本官应尽的职责,匾额一事实在受之有愧。” 朱王氏不顾李渊的推辞,示意下人将匾额抬来,随后缓缓地说到:“大人何必自谦,一块匾额非金非银,只是民妇的谢意,万望大人不要嫌弃。” 李渊见朱王氏执意如此,只好点了点头伸手将匾额上的红布揭了下来,只见匾额上印着‘李青天’三个大字,一旁围观的乡民见状纷纷拍手叫好。 随后一行人拥簇着李渊回到了县衙,此时福满楼的席面也已经送到,李渊赶忙示意下人去将李世民和李建成唤来,自己则是取了几个干净的碗,每一样菜都拨出了一部分放到碗里,随后示意下人将这些碗端到花灵儿的房中。 随后李家二子联袂而至,一见桌上如此丰盛的菜肴,顿时食指大动,此刻李世民开口问到:“父亲大人,不知道楚小子和灵儿那边是否有吃食?” 李渊没好气地白了自己二儿子一眼,笑着说到:“你这小子,为父今日忙碌半日,才得空坐下,你不先关心关心你亲爹,反倒是问起了楚小子。” “父亲大人莫要责怪,只是这几日楚小子着实耗费了不少精力,儿子只是担心他罢了。”李世民望着桌上的菜肴,每样似乎都少了一些,心里顿时明白自己的父亲早已给那边送了吃食了,愧疚之余赶忙开口解释。 “无妨,你能时刻想着你这个过命的兄弟,为父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你,忙碌了几日你俩也没好好吃个饭,快吃吧,稍后咱们还得出城通知大军准备明日开拔事宜。”见到自己的二儿子是个重情义的人,李渊心中颇感安慰,赶忙招呼二人一起用饭。 一顿饭过后李家父子三人匆忙赶到城外军营,将明日开拔的消息传达下去,沉寂已久的大营顿时骚动起来,随着一阵鸡飞狗跳的准备,李渊麾下大军做好了开赴霍邑的准备。 第二日清晨,李渊等人整装待发,身后是数万刀枪林立的士兵,只见李渊正待大喊出发,从隰城县内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士农工商的各位代表,只见一个年逾六旬的老者走上前对着李渊一拱手说到:“唐公既然准备出征,那么老夫代表西河郡所有百姓将这把万民伞送给唐公,万望您能收下。” 一听是‘万民伞’三个字,李渊不顾自己全身盔甲负担,翻身下马走到老者面前说到:“老人家,这万民伞李某人实在是受之有愧。” 老者见李渊推辞,面色一正说到:“唐公无须推辞,这把万民伞包含了西河郡百姓们的心意,送给您当之无愧。” 李渊见不好推辞,只能点了点头说到:“那李某人在此谢过西河郡的乡亲们了。”说完郑重其事地对着前来送行的人群鞠了个躬。 吩咐手下亲兵将万民伞收好,李渊翻身上马对着众人一挥手,随后大声喊到:“全军出发,目标霍邑。” 随着李渊一声令下,大军缓缓地向着前方移动,而在大军之中一辆马车在众兵士的护卫下也随着前面的人群向前移动着。 这边李渊在西河郡大获民心,那边西京留守小朝廷得知李渊起兵的消息之后,早早地派遣骁将宋老生率两万精兵前往霍邑郡驻守,妄图阻挡李渊大军前进的脚步。 得知宋老生率两万精兵驻守霍邑郡之后,李渊一面带领大军前行,一面接连派出几拨探马前往霍邑附近侦查,随着探子不断地回报,李渊对下一步的战事渐渐有了把握。 原因无他,只因宋老生驻军霍邑郡之后,不仅没有派出探马打探敌情,而且大军始终在霍邑郡内不曾出城,前文提到过灵石县内的贾胡堡,地势险要属于易守难攻之地,如若宋老生派人占领此地,那么势必会给李渊大军造成很多麻烦。 念及于此李渊遂命令探马沿途刺探情况,同时责令大军加快行军速度,以期能够快速抵达贾胡堡做好防御,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到了七月半,大军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抵达了灵石县,李渊随即命令大军在贾胡堡安营扎寨,同时将警戒以贾胡堡为中心辐射出去近四十余里。 就在大军安顿好之后的第二天,清晨天空开始变得阴暗,一阵阵闷热的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吹在大营之内使人不免有些烦躁。 很多士兵受不了这种闷热,早已将身上的盔甲褪下,更有甚者已然是打着赤膊坐在营帐内。 主帅大帐内,李渊等人站在一副地图前正在讨论着什么,这时门外兵丁来报,说是大雨即将来到,请李渊做指示。 李渊闻言吩咐下去各营做好防雨措施,同时也要加强警戒,防止霍邑郡的守军趁着大雨前来袭营。 此时主帅大帐一旁的一座营房内,花灵儿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榻上,身旁放着一些新鲜的水果和吃食,而楚墨风则是坐在另一边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兵器。 花灵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偷偷地瞄着楚墨风,一路上二人朝夕相处,而楚墨风对自己又是关怀备至,花灵儿的一颗芳心早已紧紧地拴在楚墨风的身上,此时见他在擦拭武器,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楚大哥,如果两军开战,你也要上战场吗?”一想到自己的情郎也要奔赴战场,花灵儿心中闪过丝丝不忍。 楚墨风点了点头说到:“既然决定陪着李老二那小子完成这宏图大业,那每一场对阵我势必要随之上阵杀敌的。” “那你上了战场一定要小心些,刀剑无眼的,要知道人家可是在后方一直担心你的。”虽然没有成亲,但是说起情话来,花灵儿自认不输给任何一个女子。 楚墨风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兵器走到花灵儿身旁说到:“你的伤势还需要再服几天药,不要怕苦按时喝药,我看看一会儿能不能给你出去抓一只兔子回来玩的,否则你一个女孩子家在这大营之中岂不是要烦闷至极。” 一听到楚墨风要给自己抓兔子玩,花灵儿随即恢复了小女儿姿态,翻过身坐了起来拍这首说到:“我就知道楚大哥对灵儿最好了,楚大哥你放心,灵儿乖乖地听话喝药,早日把伤养好。” 楚墨风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出去,自己则起身走到另外一边开始给花灵儿煎起药来。 主帅大帐内,李世民忧心忡忡的对李渊说到:“父亲大人,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咱们的存粮仅够大军支撑三日的,如果再不想办法调集,恐怕有不好的影响。” 李渊闻言一摆手说到:“无妨,三日之后全军攻打霍邑,只要打下霍邑何愁没有粮食。”话音刚落帐外的天空中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雷声,随即就听到帐外有人高喊到:“下雨啦,下雨啦。” 李世民闻言只好作罢,随后转身走出大帐,向着楚墨风的帐篷走去...... 俗话说天公不作美,一场大雨竟然持续了数日,此时很多隐藏的问题随着雨水的倒灌渐渐地浮现出来,且看贾胡堡大军异动人心涣散,楚墨风出谋划策破解危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