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嫩软滑,口感十足,香味更是独特。 吃起来有一种复合的香味让人吃的时候不由齿颊中渗出水口来。 这就叫齿颊留香啊。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 老秦爷这一句话说的着实入了赵肃的耳,不由点头赞同。 看这钱钱肉,真是惊人,一个个就像是铜钱一般大小,只撒了点盐沫子,可吃起来叫人完全停不下来。 这时候老秦爷递上烧的酥香的白饼,没有任何味道,但是这一入口,又酥又脆,在加上驴肉的飘香,瞬间让嘴里有一种被填满之后的愉悦感,吃的满足,吃的舒服。 这肉啊,在嘴里吃的时候总觉得缺少什么,那就是口腔里被填满的满足感。缺少这个就让人有一种空虚寂寞的感觉。 但是入口这烤饼,立刻! 感觉来了! 这就是缺少的那一部分! 在宫里,全是御厨,那可是国内顶尖的厨师,做的山珍海味,国内最顶尖的食材,可是迄今为止,都没有吃到过如此美味的事物,能让他流出口水来! 甚至在程冬春的面前露出了并不文雅的吃相。 丫头看到这么好吃,自然也想尝尝,结果筷子过去还没夹起肉来就被老秦爷一筷子打掉了,还丢给她一句话:“丫头子吃什么这个!” 这…… 程冬春委屈,这钱钱肉端上来的时候,老秦爷就把这肉放在皇上面前伺候,她是不好意思去动筷子,实在忍不住了想尝一口,可没想到老秦爷居然把她筷子给打了。 这给谁说理去? 这就让赵肃不满意了,不由撅嘴看着老秦爷。 人家姑娘请他吃饭,吃个啥还要经过你同意啊? 老秦爷一看,哎吆,客人生气了。 龇牙一笑:“这位客官,这钱钱肉为啥叫钱钱肉?知道吗?” “不知道!” “那得金刀剁!” “金刀剁?” 那也不是让丫头不能吃的理由吧? 但是后面的话老秦爷没说,搞的赵肃也懵圈,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 程冬春呢和老秦爷认识,知道他不是个抠搜的人,上次家里被砸,还是老秦爷帮忙,而且免费送他大狗看家护院,所以,老秦爷绝对不是舍不得那点东西的人,便也没有理会,继续吃他的大口狗肉去了。 赵肃本来想说,看丫头都不说话,他一个皇上要是再跟草民争辩,那岂不是太没身份了!于是也就没有再理会。 吃到一半,伙计跑来给老秦说,大伙都在签万民伞,老秦爷要不要签名字,老秦爷自然点头,签了。 程冬春也补一句:“我娘也去签,老秦爷,让二娃哥哥帮忙看看!” “中,一包驴肉早就准备好了!” “嘻嘻,谢老秦爷!” 刚好,今天就这事情最热闹,刚才茶摊那钱不说花多少,最重要是没得到有用的信息,现在这吃饭,也可以问问老秦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说这个,老秦爷就一句话:“你可是问对人咧!这事情,呃最知道!” “这事吧,要说起来,还得从去年说起!” 于是,老秦爷就开始从头说起。 从凃良县开荒之后引人,到程冬春去年和阮芸姜打架闹的整个云州不得安宁,后来还把他们凤阳村给掀了。这事情闹出来之后,卢炳忠卢却自费给老百姓修房子,算是安抚了百姓,还让老百姓们称赞他是好官。 赵肃一听不由一愣,还有这事?怎么感觉卢炳忠虽然贪污,但是也干好事啊? 看他那一眼,老秦爷继续说了,没想到这就是套路,卢炳忠的套路。 到了今年开春,这事情就闹出来了,官家要涨县里三成税,为什么呢?因为给凤阳村修了房子了! 赵肃不由一怔,他虽然不怎么在民间走动,但对于物价什么的,心里还是有数的,修一个村子也犯不上涨到一成税,何况还是三成税,这就是扒皮吗?! 老秦爷继续说,这事情闹出来之后呢,卢炳忠就把凃良县令苏仁摆在前面当挡箭牌,实际上凃良县真正操纵这事情的人是他侄儿陈亮,他们这一手就是瞒天过海,找个替罪羊等死,然后再借机捞取利益。 听到这,赵肃不由一惊,让老秦爷仔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老秦爷就把这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因为去年凤阳村的事情,所以今年县里就要加三成赋税,这就是官家不讲道理啊!咱们县令苏仁苏大人虽然也不想这样,可是无奈,这事情是知府大人要办的,而且还派他的侄儿陈亮特意给苏大人当师爷,好监视他。” 赵肃不由面色凝重。 “后来呢,县里就闹开了,那些各乡的乡长,村长们就开始组织百姓到县衙闹,让县太爷收回成命。可是这事情是知府大人定的,县令这里怎么可能撤销这命令呢?” 说着,老秦爷凑近赵肃似乎是有秘密一样,歪着眼皮告诉赵肃:“这些人也是听陈亮命令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激起民变!” “什么?激起民变?收三成赋税已经是重税了,他们还要激起民变?” “你听呃慢慢说!”老秦爷端起酒杯来敬了赵肃一杯酒,继续说道:“三成税,他们就没有打算收上来!因为这百姓才搬来县里不久,哪来那么多钱交税啊?肯定是交不起的。他们啊,就是打算让百姓围攻县衙,杀了知县,这样就成了百姓暴动谋反,到时候会怎样?” 赵肃一愣,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先例,自然也有前车之鉴:“肯定是知府出兵平叛,把这些暴民通通斩首!” “没错!” “没错?” 老秦爷看赵肃还没有反应过来,仍旧迷糊,便凑近他笑道:“这死上一批人,地不就充公了吗?到时候就又能卖一次钱了,不比收税来的更快吗?” “什么!”赵肃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这卢炳忠好阴险歹毒的手段,他居然视人命如草芥,故意在背后操纵煽动民变,等真的发生了,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知县苏仁的身上,反正人也被暴民打死了,到时候死无对证,哪怕官府要降罪,也只能降罪到一个死人身上! 但是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凃良县的土地收回来又倒卖一次! 这简直是狠毒凶残,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