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只被华灵月一人听进去了,莫秀秀一心只想着如何拯救风浅野,哪里有功夫听她讲大道理? 华灵月一蹦一跳的来到了莫秀秀跟前,将两手放在头的两侧做出可可爱爱的兔子耳,“我叫华灵月,来自迷雾城,咱俩交个朋友如何?” 莫秀秀笑了笑,“求之不得!”当她重新将目光锁定于无离忧身上时,瞬间收住了笑容,“等我办完手头的事,再与你补齐金兰之礼。” 心软的华灵月赶忙攥住了莫秀秀的手臂,“先别杀她!她似乎并不是十恶不赦之辈,何况刚刚她并未在你昏迷之时下狠手。” 也是!不应该在新朋友面前展露自己凶残暴戾的一面,毕竟小姑娘见多了血腥容易做噩梦。 莫秀秀迅速将剑收回,“阿月,现在朋友有事要你帮忙,你可愿意助我?” 华灵月:“你只管说!” 莫秀秀麻溜儿的卸下绝音,以法术将它幻化为铁索绳对着无离忧比划了一阵,“待我捆了她,你替我将她送到客栈交给青殊龙王处置。” 知道华灵月不会为难自己,无离忧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莫秀秀对自己上下其手,直至双手被铁锁绳所缚,她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我已经搜过她的身了,没有任何暗器能伤害你,她这双手也被我下了咒术,轻易解不开,你这就带她走吧!” 华灵月伸手去试,那铁锁绳果然牢固,“此事我必定为你办妥,但不知你现下要去何处?” 莫秀秀笑眯眯的摇了摇手中的钥匙,“我得去救我师兄!等我将人救出自会去找你,你且安心在客栈等候便是。” 华灵月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担忧,“照顾好自己,别忘记我在等你。” 俩人虽是初见,却一见如故。 倘若她二人为一男一女,方才就是一见钟情,多处两天就会情深似海,然后私定终身,成亲生子那都是迟早的事儿。 一路上,无离忧都很乖巧温顺,多次询问华灵月渴不渴、累不累,甚至提醒她在外要留些心眼,太相信别人容易着人家道、吃暗亏。 华灵月有感于她的贴心,决意将她策反,遂说道:“你是个好人,脱离魔族吧!我让我爹在迷雾城为你安排个差事,保管你平安一生。” 无离忧使劲儿摇起了头,“我不是说了吗?各为其主,我此生只会忠心我家主人,是不会行背叛之举的。” 见她这般固执,华灵月没再说下去,却暗自在心中钦佩起她对自家主人的忠心。 二人赶至客栈时,尤之棋还在喋喋不休的埋怨霍扰蓝,“你这个混蛋!若是秀秀有什么不测,我一定踏平你的幽冥宫!” “若是莫秀秀不慎殒命,我将自己赔给你便是!凡是莫秀秀能为你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 霍扰蓝倒是豁达,尤之棋很是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秀秀是我未来的妻子,将与我携手共度余生,我要你一个男人有何用?你是能为我生儿还是能为我育女?将你赔来,我只嫌费米费面!” 霍扰蓝皱起了眉头,“这事儿确实有点难办!生儿育女,我暂时还真没这功能……” 两女迈着欢快的步子来至客栈,各自奔向他们想见的人。 最先进门的是步伐轻快的无离忧,一见到霍扰蓝便欢欢喜喜的冲了上去,“霍堂主!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幸亏她双手被缚,否则必会亲亲热热的抱上去。 明明对方唤的是霍扰蓝,尤之棋却率先竖起了耳朵,他总觉得这声音无比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从说话声音听出来人是个丫头,又通过举止动作瞧出二人关系亲密,尤之棋开玩笑般说道,“你不妨将这丫头赔给我算了。” 霍扰蓝直接将无离忧推了过去,“我愿意呀!就怕你不敢让她为你生儿育女!” 此举倒是出乎尤之棋意料,但他很快留恢复了平静,“要!为什么不要?除非你不舍得给。” 霍扰蓝得意洋洋的摇晃起折扇,笑的很是温柔,“舍得!心肝宝贝棋难得开口问我要东西,莫说是一个女子,就是要我的命,我都舍得给。” 尤之棋当下红了脸,“混蛋!你是不是有病?谁准你这么称呼我的!” 霍扰蓝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无离忧勾了勾手指,“乖宝贝,赶快过来向咱们的青殊龙王见礼,将来你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当无离忧见到尤之棋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孔时,眼睛都看直了!脑子一片空白,视线迟迟不肯由他脸上转移。 尤之棋被看的浑身难受,猛的转过身去,后心中后悔不迭。这霍扰蓝真是难捉摸,以后万不能随意同他开玩笑了。 他越是躲,霍扰蓝越是上赶着调笑他,且再次将无离忧拽到了他跟前,并以折扇在她头顶轻敲了一记。 “乖宝贝,这就是你不懂事了,怎么还不向你的家人问安?” 尤之棋脸都黑了,“你这是讹上我了?” 霍扰蓝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是你自己说的,莫秀秀若有不测,就赔个可以生儿育女的妻子给你,这不就有现成的吗?” 无离忧比他还要委屈,顺势将被缚的双手举到了霍扰蓝跟前,“属下办事不利,莫秀秀突袭成功,已经带着钥匙去幽冥宫救人了。” 闻听此言,尤之棋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大笑出声,“我早就知道,我家秀秀定能逢凶化吉!” 笑眯眯的瞥了他一眼,霍扰蓝佯装为难看向了无离忧,团扇开合间,一柄短剑兀自出现,被霍扰蓝抵在了无离忧的脖颈间。 “哎呀!我的乖宝贝,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今日真是留你不得了……” 由于俩人都戴着面具,谁也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倒是让看客们各自将心悬起,尤之棋的反应最为激烈。 “住手!别杀她!” “你不是不要她吗?” 面对霍扰蓝调笑般的问话,尤之棋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并以手势示意他赶紧放下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