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听黄小虎威胁,这时是真感到害怕。腰腿连连用力,但双肩关节脱臼使不上力,几次发力还是坐不起来,直到将双腿盘起后再用力,这才坐起,却又被会阴的针卡住,一痛之下又再躺下。 腰腿又再几番施力,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说话啊!"黄小虎见林六站起后催促。 林六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说话啊!"黄小虎对着林六大吼,作势要踢。 林六哆嗦着缩着头仍不说话。 "少爷我好心怕你活受罪,让莫野接好你的下巴,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你这人就是不识好歹,看来不打断了你的双脚,你是不会好好说话。"黄小虎将双手关节捏的喀喀作响。 丁莫野拍拍黄小虎阻止他的动作,知道林六差不多也害怕到了极限,走到他的面前,语气平稳和缓的道:"六老爷,现在就你知道整个出镖的过程,你好好的把实情说出,我保证不为难你。" 林六缓缓抬头看了丁莫野一眼后,又立刻低下头,他不敢看丁莫野的眼睛,那眼神清澈的好像不管你说什么,他都能分辨真伪。 "好好说,保证不为难你!"丁莫野又再一次强调。 林六知道再不说肯定要还有苦头要吃,清了清喉咙,慢慢的从跟丁莫野分开后开始说起。起初说的磕磕绊绊,随着时间的推进,越说越是清晰。 待说到林建雄逼他推着车跑时,越说越委屈,不禁嚎啕大哭,嘶吼着说他不过是为了秦超和李奖好,又没得罪人,为何林健雄要如此整他,委屈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这件事丁莫野知道,但林六到现在竟还不知道为何会被林健雄针对,也不知他是怎么能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整死。 抽噎了许久,才又将过程继续说下去,说到后来遇到武侯帮偷袭,李奖被林健雄逼着去应敌,死在武侯帮副帮主的掌下。 他说他之前就提醒过秦超和李奖,遇到危险时记得要抱头蹲下,是林健雄让李奖去送死的。 那时的他只想推着车先离远一些,要不是看到林健雄也跑,他才会追着林健雄去。 最后说他跟着林健雄为了躲开武侯帮的追兵,沿江而下直至江夏,又绕了不少路,一路躲躲藏藏,心惊胆跳的回到镖局。" 丁莫野心想,如此听来,这趟出镖行程其实没有想象中的曲折离奇,就是武侯帮堵到了师兄他们,最后不敌被擒而已。 黄小虎听完实际情形,对林健雄的行为十分不齿,但他关心的并不再此,问道:"阙叔跟子靖哥跟你又没仇,为什么要毁谤他们!" 林六抽噎着恨恨地回道:"谁叫林健雄整我的时候,他们不帮我出头,而且我现在说林健雄越是英雄,等到阙亨跟凌子靖回来说了事实后,我现在捧他的越高,以后看不起他的人就越多,谁叫他要整我,要踢我出镖局。" 丁莫野心想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小人,像林六、林健雄同样都是小人,就让他们自己去狗咬狗。 现在知道了实情,他说过不为难林六,帮他接上双臂的关节,拔掉四根银针后就让他自行离去。 林六转身就走,黄小虎还想要踹他,丁莫野拉他一下,不让他踢。 黄小虎忿忿的收起脚,骂道:"忘恩负义的家伙,以前他难过的时候,阙叔还帮过他的。" 丁莫野也看破林六为人,道:"这种人不必理他,他只会记得你对他的不好,永远想不起你对他的好。" "妈的杂碎!"黄小虎骂了一句后问道:"莫野你说总镖头会不会找周浩民出面救阙叔跟你师兄?" "我认为之前他是在拖时间等林健雄回来。现在知道阙亨跟我师兄没进襄阳就跟武侯帮发生冲突,又是武侯帮先动手的,宁远镖局占了理,赵鸿洲更不急着救我师兄跟阙哥。"丁莫野道。 黄小虎着急的说道:"真急死人了,阙叔跟你师兄不知还要在武侯帮遭受多少冤枉罪。" "我已经要请人去武侯帮,本来是先保下我师兄,不过林六说阙哥正教我师兄内功,这样的话,就不能不连阙哥一起保了,已我师兄的性格不会自己一个人走。"丁莫野道。他听到师兄也开始学内功,心里非常高兴,本来还想等师兄回来就将浑元气功给他学的。 "你请谁去武侯帮,有用吗?你是哪来的关系?"黄小虎一脸疑问。 "我请去的人武侯帮必须要给面子,至于是谁你以后就知道。"丁莫野道。 "你们师兄弟没学过内功?为什么要阙叔教你师兄?想学我可以教你嘛!"黄小虎道。 "你有学内功?怎么我没感觉到你有内力!"丁莫野问。 黄小虎得意的道:"当然学过,都已经通了两个穴轮,告诉你我学的这套内功是十个穴轮的,比一般九穴轮法多出一个阳穴轮,所以等我阳穴轮一通,以后的内力就是阳劲,威力可大了呢!" 丁莫野疑惑的问道:"穴轮?内功不是练丹田经脉吗?" 黄小虎一脸不屑的道:"你说的是坐功法,坐着练功多没劲,练了还不是马上能用,动功法多好,练了马上见效,男人就是要练动功法才有劲,来!我教你。" 丁莫野也想知道动功法跟坐功法有何不同,便听黄小虎说动功法的练习方法,这又让他开了另一种视野。 给林六这一折腾时间都快到了中午,黄小虎要回镖局,丁莫野让他多留意林六跟林健雄的动静,自己则是要回客栈。 沈良去襄阳,也不知道会不会没等自己就先出发。自己还要去拆宁远镖局大门呢。 中午的洛阳东城区人来人往非常热闹。丁莫野一个人穿梭在人群中,不少认识的他人都跟他打着招呼,都是在药铺里看过的病人或是拿过药的。 想到今天就要离开生活一年多的洛阳了,平静安稳的生活就此告一个段落的,未来便是掺入紫金帮的斗争中,心情一下低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