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安镇医院不比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就只有两栋楼,一栋是门诊部,一栋是住院部。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食堂、电影娱乐间、花园之类的一些场所,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而其中,中医科则在门诊楼的三楼。 在温轻轻的带领下,几人在医院逛了两圈,又是在食堂吃了一顿工作餐后,便是去了中医科。 在中医科的医生着实不算少,差不多有一百来位,其中有一半的人都只是一般的中医,包括之前的温轻轻在内,虽然打着主治医生的旗号,但之前也是其中一员,毕竟她之前只有专科学历,评级是评不上去的,但现在的话,她考上了研究生,还是青州大学这样的名校研究生,才总算是步入了中级职称的行列。 几人来到了温轻轻的门诊室,刚才吃午饭的时候,林言就给三人说了,今天下午就正式开始预热上课。 所以温轻轻本来是想要将门诊室的看诊主位让给林言的。 不料,林言却是摆了摆手,笑道“你就坐主位吧,你本来就是这里的主治医生,所以来这边上实诊课,我们也是以你为主,你是主治医生,而我们是你的助理!” 说罢,林言在诊室找了几张椅子,放在温轻轻旁边,示意让江文和詹涟影也坐下。 温轻轻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话说,龙安镇医院尽管只是一个乡镇的小医院,不过温轻轻毕竟已经从事医生行业十几二十年了,在这里也上了几年班,所以来找他看病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实际上来到这边,才知道,温轻轻说一般一天只有七八个病人,倒是谦虚了,十个以上的病人,还是有的。 这也是为什么林言让温轻轻坐主位的原因,要是林言坐到主位,别人一看林言的年纪,说不定就又跑了,到时候,他可就尴尬了,总不能下一次再去乡里的小诊所就职吧! 果不其然。 几人正式开诊没有多久,便是有病人上门了。 这第一位病人,说得了大病吧,倒也不是大病,但说小也不小,是得了抑郁症,说是整天提不起精神,甚至还说有点轻生的念头。 其实这病真要说,算是精神类疾病,找心理医生才是最佳途径。 不过送上门的病人,总不可能拒之门外吧,以往的话,温轻轻大概就会给对方开一点安神静心的药方,甚至是安眠药,随便敷衍了,不过现在,在林言的医理熏陶下,她已经认识到了,不管是治疗什么样的疾病,都必须要端正态度,并且要活用到自己学过的知识。 从病人的精气神还有阴阳着手,对方这个病状,很显然,便是精气神的出了问题。 温轻轻好歹从业这么多年,对于基础上的把握还是挺准的,要是一般的小病,她完全可以应付,但毕竟对方这个病,更多的是心理疾病,所以对于开药下药的剂量问题上,却是拿捏不准。 在自己进行过了诊断和写下药方后,打着温轻轻助理的旗号,林言三人也是对病人进行了诊断。 江文和詹涟影也是相继说出了自己见解,然后各自写下药方。 过后才是林言。 原本林言是四人中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一个,在那病人看来,他肯定是温轻轻的助理无疑,可是后面却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包括温轻轻在内的其余三人却是听林言这样一个助理分析病情,听得是津津有味,也是让病人有点糊涂。 几人这一次开的药方自然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令林言感到欣慰的是,三人都是聪慧的人,开药的大方向没有错,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说明他们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最终大家自然还是采用林言开的方子,给了病人。 过后,林言便又是给几人细细讲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开这个方子,还有关于药材具体用量多少的原因,让温轻轻三人都是恍然大悟,受益良多。 因为今天是从下午才开始就诊的,所以,之后,这小半天下来,大概就只有五六个病人的样子。 和西医部门的就诊的人数自然是有很大差距,不过林言却也觉得足够了,毕竟这不是做业绩,这是他在三人上课,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空余时间,林言才能够仔仔细细的给几人好好的分析病情病理,要是病人再多,估计他们也就记不住了。 转眼,一下午就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郭专家就被刘长春拉去喝酒,虽然他很想跟着林言学习,但毕竟老同学好久不见,盛情难却,后来又因为家里还有事,所以郭专家给林言招呼了一声,说以后一定会过来的,便是提前告辞了。 至于刘长春,对于林言的名声,那是了解的,所以也没有主动和他讨好,主要也是对林言这尊煞星有点害怕,也就临近下班的时候,才来聊了两句,算是打过照面了。 而林言,为了弥补之前没有教到温轻轻他们的课程,所以决定这一次的实诊课改成两天连上,因此打算明天继续,所以今天几人都是打算留在龙安镇。 温轻轻现在就定居在龙安镇,自然是主动要请林言他们吃饭,于是找了一家餐馆,还叫上了他的丈夫和孩子。 温轻轻的丈夫比起他还要大一些,而且看起来有些苍老疲惫,听说是龙安镇的一名工人,而她的孩子则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女孩,还在上初中,或许遗传了父母的基因,女孩比较内向文静,不怎么爱说话。 这时候,从温轻轻丈夫在点菜时候略显犹豫迟疑的眼神中,林言就已经看出来了,他们家的经济状况看起来并不乐观。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想得通了,现在中医的收益不比西医,再加上这里是乡镇医院,温轻轻的工资虽然可能比起一般人好一点,不算低,但也绝对不高,而她的丈夫的工资应该还不如她,但是他们不但是要负担孩子读书的费用,还有温轻轻之前考研的经费,日子想来过得很紧吧。 不过这种事,林言也没有说破,更没有说是饭后他来买单这样的想法,这样不是在帮她,而只会打击到她的自尊心而已。 林言想的就只是尽早教授她一些实用一些的医术而已。 说实话,温轻轻的丈夫虽然也听说了林言是一名年轻人,不过当他在看见林言本人的时候,还是难免吓了一跳,这的确是年轻得有点过头了,关键是他还知道自己妻子对这位年轻人非常的敬重。 他很清楚自己的妻子虽然以前的学历不高,但向来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不,她靠着自学,一步一步考上了青州大学的研究生,这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但是这样的温轻轻却是对林言如此信服,正是因为作为丈夫对妻子的了解,才会对林言这名年轻人觉得不可思议。 饭后,已经是晚上了,林言三人也没有去温轻轻家,毕竟比温轻轻家的条件,他们家的房子自然是住不下三个人的。 所以林言三人便是打算去住旅店,这方面,林言就没有再让温轻轻家掏钱了,而是林言出的。 要说住大酒店,林言自然请江文和詹涟影住得起,但是他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享受的,所以林言才会带着两人找了一家小旅店安歇,住处虽然小,不过林言还是找得比较干净的地方,也是开得三个单间,再怎么说,詹涟影也是女生。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林言三人才在医院门口和温轻轻碰了头,便又是去中医科开始实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