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云当然看的出墨白竹心思,她缓缓走到了墨白竹的身后,望着城中那些闪动的灯火,缓缓道:“有事就说吧,别见外。” 墨白竹本还有些犹豫但听到络云如此说也放下了顾虑,他从手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一个蓝色的剑穗将它放在自己的手心。 他用双手缓缓托举起那蓝色剑穗,将它尽量的呈现在络云的身前。 “小姐可认识这个剑穗吗?”墨白竹缓缓开了口。 听到这话,络云也缓缓转了回来,她看着墨白竹手中的蓝色剑穗,陷入了沉思。 ‘这个剑穗明显是泰山会武所赐的剑穗,样式和大小都正常,可为什么会是蓝色的呢?’络云显然知道这个剑穗的由来,但却不知道他背后的故事,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剑穗是蓝色的。 片刻之后络云才摇摇头道:“我不认识。” 墨白竹淡然一笑道:“无妨,就让我来给小姐讲一讲这剑穗的故事。” 络云则缓缓接过了这剑穗仔细的端详起来。 墨白竹站定身子眼神迷离仿佛又回到当年的那个时刻,他清清嗓子开口说道。 “那是十八年前的泰山会武,天下豪杰齐聚泰山。各大世家门派弟子都前来只为夺得泰山会武的第一名。我那时刚刚踏平西州、北州二州罕见敌手。所以这次就代表乔家出战,原本我是夺魁的大热门,事实也是如此,我打败了大多数的竞争者。直到剩下了我,秦家的任仁康和苍行剑派的钟一幻。那时我气焰正盛,想着自己可以一打二。没想到真正一打二的却是钟一幻。他以一招水破乾坤将我和任仁康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讲到这里络云明显能感受到墨白竹的愤愤不平,她缓缓放下手中剑穗大概已是能猜出这剑穗的来历了,但她却没有明说,而是微微点头示意墨白竹继续说下去。 墨白则竹继续道:“因为我中招后还保留着意识,而任仁康已经彻底昏迷所以我成为泰山会武的第二名,一个让我此生都觉得是耻辱的第二名。” “所以那一次钟一幻赐的是蓝色的剑穗?”络云缓缓说道。 “没错,本来应该是金色剑穗,但剑尊却说此次胜负优势太大为了表示对钟一幻的特殊嘉奖,特赐蓝色剑穗。”墨白竹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这剑穗会在你这里,难道你胜过了钟一幻?”络云则问道。 墨白竹则是摇摇头道:“并不是,这个剑穗是我今日在城中所捡,而遗失他的人小姐却是无比的熟悉。” 络云则是显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身边难道还有这等藏龙卧虎之辈? 见络云没有说话墨白竹接着道:“就是今日你救的那个小子。” “什么!你说卢小飞?这怎么可能?”络云想起了那个平日里有些呆头呆脑的卢小飞脸上的疑惑也变成了吃惊。 “他只是个刚练成中剑道的普通人,钟一幻怎么会看上他。而且他修的是剑招不是剑气,和苍行剑派剑道也相违背。”络云根本不能相信卢小飞和钟一幻有所关联。 墨白竹则施礼道:“小姐请先别着急,若不是师徒关系,也可能那少年是钟一幻的私生子。” “私生子?”络云想到此处便不自觉的摇了摇脑袋,想办法让自己停下这钟荒唐的想法。 墨白竹继续道:“不论如何,他都与钟一幻关系匪浅。小姐若真想知道只能带着这剑穗回去问了,天天跟在身边的人还是知根知底为好。” 络云缓缓点头,将这剑穗放到了自己的口袋。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络云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脸上依旧写着不舍。 “是!小姐!”墨白竹毕恭毕敬拱手道。 “若是没什么变故我们明早便会启程前往天山派,到时候还请白竹哥行个方便。”络云看着眼前墨白竹说道。 “但凭小姐吩咐!”这一句墨白竹说的斩钉截铁。 络云轻轻拍了拍墨白竹的肩旁露出了一个久违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我的身份还请继续帮我保密。” 墨白竹则回道:“小姐言重了,何谢之有,只是还想请小姐帮我的忙。” 络云道:“但讲无妨。” 墨白竹则缓缓低下头道:“我知道那小子与钟一幻关系匪浅,若是日后小姐能遇到钟一幻,就对他说墨白竹苦练十八年,一直在找他。” 络云听罢苦笑道:“原来这才是我被带出来的真正原因,好!我答应你!” 墨白竹也是一脸开心朝着络云再次拱手道:“那小姐后悔有期。” “后会有期!”说罢,络云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走向了二伍酒楼。 城墙之上一个男人望着她的离开,终究还是留下了一声叹息。 ---- 二伍酒楼。 李子风还在屋中焦急的来回踱步,一边是不知道去向的络云,一边是昏迷不醒的卢小飞,没想到这个天山派之行竟是如此坎坷。 正当李子风愁眉不展之时,床上的卢小飞却突然咳嗽不止。李子风赶忙跑了床边,正想将他扶起,卢小飞却突然睁开了眼,自己坐了起来。 李子风喜极而泣大声道:“卢大哥你可终于醒了,我都快急死了。” 卢小飞则满脸疑惑浑身上下将自己摸了个遍,再确定自己完好无损后才扭过头对李子风道:“原来我没死啊。” 李子风用手擦了擦自己泪水道:“你还说,都快担心死我了你知道吗?” 卢小飞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络云的身影,便对李子风道:“络云呢?我记得最后一刻他与我在一起的,他没事吧” 谁知李子风没有回答而是满脸的失望,摇了摇头。 看到李子风的样子,卢小飞便知道络云已是凶多吉少,他赶忙从床上翻到地上想要好好询问一番,谁知脚刚一落地,一股猛烈的疼痛便传遍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站立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李子风赶忙伸手将他扶起,让他坐到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