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饭菜上的倒快,不一会全都搬了上来。玉卿一个人默默的吃着饭,连云城却只是喝酒。玉卿不时的看着连云城,眼睛里满是关怀。 自从那日与天纵仙人一别数日,这么多天过去了,连云城心里的那道坎始终还没有迈过去。这些日子,他几乎都是吃很少的饭,喝大量的酒。他话也不多说,表面看着没什么异样。 可是玉卿能够感受的到,他心中那份无法控制的波动。玉卿能够理解他,她似乎明白一切。她知道对于一个没有爹娘几十年的人来说,突然跟他说爹娘的事。 不论他的爹娘是侠义青竹客,或者是路边的农夫,一个大恶人。它都意味着一份突如其来的责任或者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东西,强加到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总要考虑考虑,才能认清自己,认清自己才能走出迷路。所以,云城大哥现在需要时间。 可是,他们现在却没有时间,他们跟这个紫袍子人已经跟了一天一夜了。他们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那个人或许是救玉虚的关键。这是云城大哥告诉她得,也是他这些天来说的最多字的时候。 他们正吃着饭,打外面进来一群人,当先的一个人年级偏大,衣着华丽,显然是这群人的老大。那人进来以后,大喊着说道:“四兄弟,老哥来晚了,来晚了,恕罪,恕罪啊!” 那个紫袍子立即站了起来,略微有些恭敬的说道:“成大哥,不必客气,快来坐,兄弟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此人是成老大,川南五府挑夫的把子头,今天不知怎么到这里来了?”一旁的掌柜的,小声的跟小二说道,吩咐他上菜的时候小心点。 那成老大落座以后,说道:“四兄弟,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兄弟们呢。” “兄弟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都在上面休息。成大哥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召唤兄弟们过来啊。” 那成老大显然有些不高兴,但仍然笑眯眯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一个兄弟造老哥的反,被我给杀了。可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有一个亲戚是魔教的一个小头目。 那个贱货死了之后,他的亲戚便找上门来了,三天两头的找我们的事,这些日子,老哥府上不太平啊。有人劝老哥避一避,毕竟魔教势大,咱们得罪不起。 可是,老哥再怎么样,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我还就不信了,他魔教的能在我的地方翻出花来。可是,光靠老哥一人的力量,还不够啊。 老哥想找人帮忙,第一个便想到你兄弟。听说你近来混的颇为不错,手下兄弟都是勇武敢打敢拼的好手。江湖人送还送你个称号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无双郎君” “对,对,对。无双郎君腾四海!四兄弟,你可以啊!” “哈哈,成大哥莫要羞我了。这些都是江湖上的兄弟和朋友看得起兄弟。兄弟在怎么样,也不能跟老哥川南五府把子头相提并论啊。大哥,快说说,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那魔教的人可还都在附近作怪?魔教的人可是不好惹,大哥要小心才是啊。” 成老大跟那个腾四海好久不见,正说着话。突然,成老大的手下跑了过来,大喊道:“把头,门口把门的两个兄弟失踪了。”那成老大听到这句话,或许是这些日子给惊着了,立即便跑出去查看情况。 此时,三汪水客栈的大厅里,就只有玉卿和连云城,还有刚才进来的那个吃阳春面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看这些人走了以后,无意的看了看正在吃饭玉卿和喝的有些烂醉的连云城。然后迅速跑到那个腾四海坐的位置上,把他们的酒壶给换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喊声,那人又快速的回到他的位置上,继续吃着面。 “真他娘的奇了怪了,这些天,第几个都数不清了。这天杀得魔教,有他娘的本事的,给大爷出来,面对面的打他娘的一架。整天搞点偷鸡摸狗似的勾当,算他娘的什么东西。 成老大骂骂咧咧的走进来,抓起桌上的酒壶,猛地就要灌一大口。旁边的那个中年人一直看着他,眼睛里透着无数的冷静。可是,就在那成老大的酒壶刚到嘴边,酒还未灌下去的时候。 坐在他身旁的滕四海,一下拉住他,并从他手里抢下来酒壶,一把摔个粉碎。那成老大还纳闷他的四兄弟为何要这么做的时候,只见那酒壶碎裂的地方,刺刺的冒着白烟,这酒显然是毒酒。 这一群人立即拿出武器战战兢兢的看向四周。那成老大更是吓得眼睛都不能集中起来。此时,那腾四海倒还算稳重,他立即把目光投向旁边的玉卿和连云城。小声的问道:“成大哥,造反那人的在魔教的亲戚是男是女,还是一男一女的?” “男的!老弟什么意思。”成老大这话还刚说完,便也把注意力放在了玉卿和连云城身上。成老大像身后的兄弟一看,这群人猛然间全部围了上来,把玉卿和连云城给包裹的严严实实。 “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成老大大声的问着假装吃饭的玉卿,而一旁的连云城早就已经烂醉如泥了。他正迷糊糊的斜坐在凳子上,眼神迷离的看着这些人,口齿不清的说着:“哎,都来干嘛呢!都走,都走,再不走,老子不客气了。” 那成老大平常是最爱开玩笑的,尤其是面对醉酒的人,他最会玩弄他们,可是现在他却也没这个心情。他见玉卿不说话,猛然间抽出大刀,一把砍在玉卿的桌子上。大声的喊到:“你他娘的小娘皮,你说不说,你若是不说,我这几个兄弟可要好好伺候伺候你了。” 玉卿本来脾气不好,若是在平时早就一剑挑了他!可是,现在玉卿却还不想为他人背黑锅。她笑着看了看身边的大汉,然后调笑的说道:“各位大爷,小女子就是来玩的,你这样可是吓坏我了。麻烦您把刀放下去吧,您看这大厅里的桌上,又不是只我们这一桌人。” 玉卿这带着些风尘气息的娇声刚一说完,那成老大等人脸上正贱贱的笑着。突然,只听得身后一阵惨叫。原来是那吃阳春面的中年人知道自己马上就被发现,便率先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