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墨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就得看你的本事能不能让承诺继续下去。” “刺杀大皇子的任务结束之后,便不曾和相叔一起并肩作战过了。”许敷权伸剑指向赵暮。 赵暮看着许敷权举起手中的剑,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如果许敷权和相墨联手,他从赵门来的这些人,能赢下他们吗? 相墨却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人静静地看着许敷权的背影,若有所思。 “赵暮师兄。”赵门中有人按捺不住了,低声唤道。 “相墨还没有说话,不要急着动手。”赵暮低声道。 谁知赵沁放开了弓弦,箭矢嗖的一声飞出。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带着破空之势直逼许敷权。 许敷权回身,手中的剑横劈而下,剑气与箭刃撞击在一起,发出金铁交鸣般的声音,随后箭矢 被削成两截落在地上。 许敷权虽破了赵沁刚才那一箭,却微微皱了皱眉,此箭势确实厉害,这个有几分弓仙之姿的赵沁并非虚言。但他却不至于为这一箭而担忧,他担忧的是,身后的相墨一直没有回应他的话。 那便代表相墨还没有做出决定。 “相叔。”许敷权又低声唤了一句。 “小敷权,你这一声相叔,让我很难受啊。”相墨轻叹一声,“小敷权,你想保护的神医应该你脚下的石门里吧。” 闻言,许敷权心中一惊,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密道之中的唐正绫也是一惊。 许敷权以为相墨是在试探他,便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相叔此话何意?“ 赵暮微微抬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方才自从相墨出现以后,你便一直没有从那里离开。” “相叔,您...”许敷权转身低喝道。 “抱歉了小敷权,为了不杀你这个生死之交,我只能杀了那个神医。”相墨握住的一圈念珠轻轻一甩,上面的念珠尽数飞了出去,打向许敷权的脚下。 “喝啊!”许敷权持剑想要拦住相墨,可是那一连串的念珠袭来,震得他长剑几乎脱手而出,其中还有一颗念珠直冲他面门而去,逼得他必须拉开那些念珠的距离。相墨挥手一摆,将那掩盖石门上的尘沙尽数扫去,随后露出了那石门原本的面目 “原来神医是藏在这里。”相墨冷哼一声。 “相叔!”许敷权知道相墨若下了决心,动起手来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立刻飞身向前。 赵暮在此时低喝道:“拦住他。” “知道了。”赵沁继续拉开弓弦射出箭来,逼迫许敷权无法靠近相墨,“刽子鬼大人,你想过去就得穿过我的箭雨。” “给我滚开!”许敷权厉喝一声,长剑挥舞,竟然在箭雨中撕开出一条路来,持剑朝着石门缓步而去。 另一边,相墨缓步走到了那石门之旁,低头看着那道石门,低头盘算着是先打开这石门,让神医死的体面一点,还是直接飞出所有珠子下去,把里面的神医像那个赵长峰穿死。 相墨略微思索片刻,还是直接穿死算了,毕竟神医必须得死,顾不上体面了。于是他便甩了甩手中的一圈念珠,。 “神医,快出来!”许敷权大声喊道。 唐正绫自然不知道上方的杀手正盘算怎么弄死她,可听到许敷权这一声大喝,立刻反应过来,用力一掌推开那石门,相墨立即停下手来。 “原来这就是药仙的师伯啊,没想到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啊。”相墨见到唐正绫的容貌,咧嘴笑了一下 唐正绫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相墨:“你是来杀我的?” “自然,将你杀了,我的生死之交不用死在我手上。”相墨懒洋洋地朝着唐正绫打了一颗念珠过去。 “快闪开!”许敷权穿过箭雨后,想要去救唐正绫,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你试试。”唐正绫脚下步伐急变,一个侧身竟闪开了那颗念珠。 “曲家飘絮孤影!”赵暮惊呼一声,“没想到曲家还有没有没死光,还留有一个余孽存活世上。” 许敷权也是一愣,方才唐正绫躲开相叔那颗念珠所用的步法他从未见过,但刚才从赵暮口中得知这个步法的名字,他也有些惊讶,轻功榜上第一的就是曲家飘絮孤影,从不传授给外人。难不成神医真的跟曲家有关系。 “你究竟是谁?是谁传你这个身法的?”相墨沉声道,他的神色变得从未有过的严肃。 “我姓唐,我师傅给我取字正绫,我的这些本事都是我师傅传我的。”唐正绫回道。 “那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个叫云霞的人在照顾你。”相墨又问道。 “你知道云姨?”唐正绫诧异地看着相墨。 相墨没有再言语,只是仔细打量着唐正绫的脸,沉默许久之后缓缓道:“我一开始竟毫无察觉,你和她长得太像了。” “什么意思?“唐正绫更加疑惑了。 “小心!”许敷权低喝一声。 唐正绫一愣,猛地转身,只见十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方才她和相墨对话之时,完全忽视了身后亭子里还有赵门的人,以至于那些人接近她的时候,她竟毫无察觉。 “把她给我杀了。”亭子中的赵暮冷冷地说道。 那十人皆是手拿利器,同时对着唐正绫出手。 就在这时,相墨手握着那圈念珠站在了唐正绫的面前,他手猛地一挥,抡起一圈念珠飞出直接就将那十把利器折断,同时也将那十人全部打飞了出去。 “敢对我动手,你们几个活腻歪了是吧?”相墨眯了眯眼睛,盯着赵暮道。 赵暮怒喝道:“相墨前辈,您到底要做什么,你不是想杀了神医?” 相墨没有理会他,转身看向唐正绫:“你爹是不是姓曲?是不是叫曲秦昊。” “你怎么知道我阿爹的名字?”唐正绫听到对方喊出了她阿爹的名字,瞬间瞪大了双眸,看向相墨,“莫非你与我阿爹认识?” “你果然是他的女儿。相墨想了一下,随后苦笑道,“我不仅与你阿爹认识,还是你阿爹的结拜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