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刺杀崇安王,这不是去送死么?”赵沁苦笑道 “哦?听你这么一说,那崇安王武崇安,真就难杀吗?”陈秀喆幽幽地说道。 “如果皇帝要刺杀成功只有半成,那么刺杀武崇安连半成都不存在。”赵沁摇了摇头,“毕竟除了一文三武护住他外,他的武功也绝不在许门主之下,否则岂能统帅三军大权和那一文三武。” 陈秀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来这般难杀啊。” “所以阁主,我们还是另想其他办法救出许门主吧。”赵沁劝说道。 “不,他越难杀,我更要去试一试。”陈秀喆抽出唐刀,寒锋映照着他锐利的目光。 “若阁主执意要前去,我也不再阻拦。”赵沁叹息道,“只是我有一事,想要跟阁主说道。” “说吧。”陈秀喆唐刀回鞘,准备转身离去。 “这个刺杀任务......我能不能不去。”赵沁语气中竟是苦涩。 “不能。”陈秀喆摇头道,“玄武阁之中,只有你陪我进了帝京城,我要去送死,也只能拉你做垫背了。” 赵沁心中腹诽道:“那不是你点我去么?” “相墨前辈不也在帝京城吗?他当初可是差点在溪竹亭把我杀了。” 陈秀喆笑了笑:“我为什么不安排相叔,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替我们收尸。” “.....” 赵沁这下明白了,她这次被陈秀喆点来帝京城是为了送死的。 万书堂中。 韩鸿毅原本盘坐在床上休养,忽然闻到一缕酒香,他吸了吸鼻子,便睁开眼睛后,入目的便是那熟悉的身影,此人正在屋内桌案旁倒酒。 “王爷,你怎么来了。”韩鸿毅惊讶问道。 武崇安微微侧首:“韩先生醒了。我前来见先生,只因心中有惑,便打算求问先生,看先生能否为我解惑。” “王爷要解惑,不应该来找我,而是去找那天青山的天龙真人。”韩鸿毅起身走下木床,坐在武崇安面前,他依稀记得自己在万书堂见着初来乍到武崇安的时候,那股少年壮志凌云的豪迈他久久不会忘却。可现在武崇安坐在他面前,已变得沧桑而落寞。 武崇安将一碗温酒递给韩鸿毅:“天青山太远了,况且那天龙真人脾性古怪,不愿见外人。所以只能仰仗先生了。” “遇到什么难事了,直言吧。”韩鸿毅接过酒后一饮而尽,说道。 “为了黯影守卫一事。”武崇安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我知道此事是我的使命,但如今陛下似有阻挠我之意。所以,我希望先生能够指教迷津。” 韩鸿毅愣了一下,放下了酒碗:“这事情不简单呐。” “是,确实很复杂。”武崇安点点头。 “那王爷可还记得,黯影守卫数百年前掌握朝中大权时,武国变成了什么模样?”韩鸿毅沉声说道。 武崇安默言了。 “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这就是黯影掌权时发生的事,为何武国现在能够安泰繁荣,这是你伯祖父和你爷爷忍辱偷生了多年扳倒了黯影带来的结果。若是这这次没有彻底消灭了黯影,那么那些曾经为了扳倒黯影牺牲的人,该如何瞑目?!”韩鸿毅沉声道。 “我明白了。”武崇安点了点头,“多谢先生解惑。” 韩鸿毅摇摇头:“不,我并没有替你解惑,你真正的惑道,仍未解决。或许你这次铲除了黯影过后,该去见见陛下了。” “为何?”武崇安疑惑。 “解铃还须系铃人。”韩鸿毅轻轻叹息了一声,“你与陛下,终归要见面。” 武崇安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拱手向韩鸿毅行了一礼:“多谢先生指点,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韩鸿毅淡淡笑了笑,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好了,我要继续休息了,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武崇安深深鞠躬后,缓步退出屋外。 “他真的会去见陛下吗?” “这取决于他,如果他不去见陛下解开这道惑铃,日后恐怕会有不祥之兆被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