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唐正绫紧皱眉头。 敲响了铃铛后,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原本还有几分警惕的相鹤竹也察觉到那铃铛似乎没有任何的作用,准备再次出手时。就在这时,唐正绫身旁的几块地板砖忽然掉了下去,她望了一眼,发现那下面黑幽幽的,深不见底。 “是暗道。”相鹤竹长袖一挥,打向唐正绫。 唐正绫别无选择,只能向前猛地扑过去,落入了那密道之中。许敷权刚好破了那毒阵,赶到了阁主房外,看到唐正绫落入暗道,许敷权没有犹豫,也打算要落入暗道时,却被相鹤竹阻拦住。 “许敷权,我们之间的事还没算清呢。”相鹤竹怒视着许敷权。 “给我滚开!”许敷权挥出一道剑气,将相鹤竹 震退数步,然后纵身落入那暗道之中。 “大骗子许敷权,不是说好要护我平安的吗?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唐正绫一路向下滑去,也不知这暗道有多长,下面有什么都是未知的,即便是她现在是个神医,也还是像个小女孩一样紧张害怕起来。 “神医莫慌,我来了。”上方传来许敷权淡淡的一句话。 “嗯?”唐正绫这才发现上方的许敷权,惊道,“你怎么也来了?” “我说过,只要我还没死,神医你便是安全的。”许敷权点足向前一冲,直接跃到了唐正绫的面前,这条暗道极窄,两个人脸贴脸几乎便要碰到了,甚至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清晰感觉得到,从来没想过和许敷权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唐正绫的脸顿时红了一片,但她却连扭一下头都做不到了。不过许敷权却似乎对并没有在意,他右手轻轻地抱着唐正绫的腰,然后另一只手持剑往墙上一钉,慢慢减缓了两个人的下降速度。不过片刻,二人缓缓落地后,许敷权这才松开手,唐正绫打量四周,却发现四周漆黑无比,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怎么办?”唐正绫问道。 许敷权噤声,敏锐极强的他,似乎感到附近有一丝微风吹入:“这里有风,跟我来。”他拉唐正绫的玉手往前走去。 而上方的房间之内,此时便只剩下了阁主和相鹤竹,相鹤竹看了一眼阁主,但阁主只是定在原地,没有任何举动,此时她脑海里想过几个想法,最后她撒出一团毒花,冲着阁主袭去。 阁主依旧持剑而立,对那些毒花没有半点反应。 相鹤竹心中一喜,果然阁主刚才那副强势的样子都是强装出来的,恐怕阁主早就无力一战了。 “碎!”一声厉喝传来,随后便见一根铁棍落地,将那些毒花打碎,只见许煜胤先生落地,然后握住了铁棍,向前扫去,于是在他和阁主面前,便形成了一道无形罡气,将相鹤竹逼退。 “先生居然跟上来了。”相鹤竹往为躲罡气,便后退了一步 “可还好?”相天毅伸手按住了相鹤竹,这才没让其摔倒在地上。 “外面败了?”相鹤竹稳住身形问道 “废话,你们都跑进去对付许敷权了,就靠我一个和赵门那三个来对付四圣,哪里是对手。”相天毅看了一眼周围,“天贺和赵长峰呢?” “我来的时候,他们都不在此处。”相鹤竹回道。 “都不在?”相天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许敷权呢?” “同那个神农谷药仙的师伯一起掉进那个洞里了。”相鹤竹指了指那空了几快的地板。 “那就往洞里放你的毒花,毒死他们。”相天毅沉声道。 “这...”相鹤竹皱眉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毒死许敷权,如今机会难得啊。”相天毅严肃地说道,见相鹤竹还在犹豫:“你不下毒,那就我来下。” “不必了。”相鹤竹从怀里掏出了一朵黑色的花朵,随后轻轻一甩,便落入到了那密道之中,缓缓飘落而下。 “这样一来,许敷权必死无疑了。我们撤!”相天毅拉着相鹤竹离开了后院。 顶楼客栈。 陈秀喆在房间里点亮了一根蜡烛。今夜对于玄武阁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可负责陈门行动的陈秀喆却始终留在这处安静的顶楼客栈之中,他喝了点酒,原本有些微醺,听着窗外的细雨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颇有些怡然自得的滋味。可雨声渐微,最后彻底地停了,窗外的一些都归于平静,他身上的醉意也就散了。 “无趣啊。”陈秀喆在烛光之下玩转着手中的酒杯。 “啪”得一声,窗户忽然被打开了,一柄飞刃突袭进来。陈秀喆伸手一握,将那飞刃抓在手中,飞刃之上刻着一行小字,陈秀喆伸手一摸,轻声念道:“即刻出击,不得有误。”陈秀喆笑了笑,将那柄飞刃收下,拿出另外一柄飞刃转在手中,那飞刃之上还刻着几个字:回禀门主,还未到时候,一旦出手,陈门必败无疑。 随后他再轻轻一甩,飞刃便飞了出去。 “哼,我原以为门主算得上是个冷静的人,可在这个阁主之位的面前,终究还是没能沉住气啊。”陈秀喆幽幽地说道。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冷烈羽问道。 “玄武楼那边情况如何?”陈秀喆没有回答冷烈羽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赵相二门的人已经退去了,那赵门少主身受重伤。”冷烈羽回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对付刽子鬼大人。” “嘘。我说过不该问的,你一个字也都不要问。”陈秀喆看了冷烈羽一眼,“相叔回来了吗?” “相墨前辈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冷烈羽回道。 “嗯,现在能回来就好,也方便我今晚干事情。”陈秀喆推开窗户一跃而下,站在了顶楼客栈前。 夜黑风凉,街上无人。 “许敷权,我又要来见你了啊。”陈秀喆轻声说道,“希望这次应该能分出胜负了吧。” 陈秀喆往前走了步,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