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 第20章 攻破朝歌
乔坤对几位妖精道:“此等大事非我所能做主,我需要禀告姜元帅和武王。”虽然他相信这九尾狐、胡喜媚她们不敢违背女娲娘娘,但还是要考虑陷阱的可能。 “好。”涂山九儿答应下来,便要带着胡喜媚和那碧玉蝎离开。那碧玉蝎所化的小姑娘望向文霜满是忌惮,望向乔坤却有些恋恋不舍,还在想刚才吃的剧毒。 那模样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小孩子。乔坤想着她还有些用,便道:“不如让令妹留下来?等武王和姜元帅做了决定,我也好让令妹通知你们。”碧玉蝎飞遁如电,可以传递讯息。 “好啊。”涂山九儿还未开口,那碧玉蝎就答应下来,但答应之后她很快又畏缩起来,似乎刚才答应是因为没过脑子。 涂山九儿看着那小姑娘有些无奈, “既然如此,便麻烦公子了。”说罢和胡喜媚施展遁光离开。那小姑娘等到涂山九儿和胡喜媚离去,更加畏缩起来,只是偶尔望过来的眼神有些不对。 乔坤问那小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青。”小青,乔坤心说,这可真是好名字。 “小青,有几件事我跟你讲清楚。” “你说。”小青的声音有些弱弱的,想来是知道两位姐姐离开之后,自己就是独自一妖,低头认怂,不寒碜。 当然便是三姐妹都在,也实在打不过。 “第一,不要用看食物的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把你灭掉。”这一点乔坤是认真的,他也能做到。 这小姑娘虽然血脉天赋不差,但是修为却不到妖王,乔坤随手就能灭了她。 这话说带着杀气,小姑娘连忙否认, “不是食物,我就是不知为何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其实也不是味道,是乔坤修行毒道,对周围天地的一种改变,所有金仙都有,不单独是乔坤。 当然若修为更高,却反会返璞归真。便如之前准提道人的应身一般。 “这就好。”乔坤应着,又柔声道:“第二件事,若人不害你,你也不可害人。若被我发现你偷偷害人,我可不饶你。”小姑娘更显柔弱, “小青很乖的,从来都没害过人。”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住的妖,怎么可能乖? 乔坤也懒得跟她计较,反正他会说到做到, “我可以教你提升自己的神魂和心性,若你乖乖听话,有你的好处。”当下催动催动毒道的手段,在指尖催化出一滴毒液。 这是打算用巴普洛夫的方法来训这小妖,虽然是节肢动物,毕竟有灵智,估计这巴普洛夫的法子也有用。 他好歹继承了吕岳的传承,在毒道也算有些见识,可以催化各种毒液,养只吸收毒液的小妖应该简单。 那小姑娘忍不住伸头将那滴毒液舔进口中,而后面露满意之色,但她很快化为原形,进入了癫狂暴走模式,如同醉酒一般。 原来这是一只酒量非常浅的蝎子精。看来要调整药物浓度。乔坤心下无奈,吩咐文霜将其抓住。 那碧玉蝎血脉惊人,天赋不差,行动如风,尾巴上的刺无坚不摧,能破金刚不坏之身,但这些在文霜面前都不够看,很快将其制服。 乔坤将文霜和小青,收入 “易图通变”之中,而后回到大营向姜子牙禀告,将那封密信呈交给姜子牙。 姜子牙看过书信,沉吟不语,良久之后, “朝歌城内有反商的仁人志士,以邓昆、芮吉二侯为首,还有飞廉、恶来等将领,要助我等成事。”这信乔坤也看过,自然知道,他也不管这些,只问, “可信吗?” “邓昆、芮吉二人早有投诚之心,确实可信。”姜子牙点头, “便是想要害我等,也不至于再用此计。”毕竟月前刚中过一次关门打狗之计,敌人也不至于在短时间内用两次相同的计谋。 乔坤心说,也有可能人家预判了你的预判,来个灯下黑。且听姜子牙又道:“但是我等还要多做防范,多做布置。”既然姜子牙都有思索布置,乔坤也不多言,暂时告退离去。 姜子牙又请武王姬发、东楼王娄云衢、南伯侯鄂顺、东伯侯姜文焕过去商议,虽然娄云衢只是摆设,但样子还是要做一下。 等到他们几位高层商议完毕,姜子牙又请乔坤,递过手书,让其交给妲己,又道:“我想请道友率军破城,不知道友可愿意?” “为何?”乔坤并非不愿意,但是他需要一个理由。他并不擅长带兵打仗,不是最好的人选。 像是李靖、苏全忠、南宫适就很合适,再不济还有武吉、他的徒弟黄天祥、魏贲。 “夜袭率军攻城,这计策并不算复杂,重要的是执行力,我需要有人挡住武成王。”乔坤接受了,这个理由他认可。 相比于人族武将,黄天祥、南宫适他们,果然还是他去比较合适。他甚至比杨戬、哪吒更合适,毕竟杨戬、哪吒他们只有仙道修为,不是武道传说。 “要有副将辅助我。”这一点姜子牙倒是同意, “我给你安排几个副将。”乔坤又问道:“不知三位义妖,道友打算如何处置?”毕竟是有女娲娘娘的吩咐,乔坤还想救几个妖怪,便加了一个义字,以作试探。 姜子牙沉吟一会, “这三个妖精无端造恶,残害生灵,不过大商衰亡终究是天数,她们是顺天命而行,究竟如何,我说不得要请示师尊。”乔坤点头,心中知道,这就是要询问元始天尊三个妖精的后台以及后台的态度,如果后台很硬,又愿意保她们,这两个妖王一个大妖还能活,而且由妖精变英雌,广受赞扬。 若是后台不硬,便是妖精变妖孽,只能祈祷她们赶紧逃跑,不被抓住了。 思索片刻,乔坤还是开口:“有大能指示,这三个妖交给我处置,我有权用人之善恶处置一位。”意思就是,至少要保住两个。 姜子牙沉默不语,乔坤知道了答桉,想来姜子牙做不得主,还是要请示元始天尊。 他离开姜子牙营帐,又将小青取了出来,有文霜帮梳理毒物,那碧玉蝎子还是蝎子状态,很有些迷湖,并未清醒。 乔坤无奈,便亲自出手。他有 “神农本草经”修为,操作起来更简单。很快小青清醒,双手摆弄,手足无措,很不好意思。 乔坤没有责备她,其实他也没想到,这小青这么容易满足,想来是吕岳的毒道太高深,也是因为这娃一直以来也没有吃过好的。 乔坤将书信给她,让她传递信息,其实传口信更安全,但是这小妖精这么笨,口信可能会传错。 不足片刻,小青便返回,却带回书信,约定三日之后三更时分,里应外合,共破朝歌。 接到书信,姜子牙自去准备。乔坤也开始准备,分出龙族化身变成东楼王,再调整自己的肉身与大道,适应朝歌的环境。 朝歌城附近没有天地元气,原来的宝物效果差,不如用空白装备,重新祭炼。 带兵冲锋,要选择能够牵引煞气的长兵器。弓箭要准备好,还要两柄宝剑,施展剑术。 花了两天多的时间,乔坤将东西准备好,枪、剑、弓皆能够引动煞气。 虽然不够灵活婉转,但是杀伐之气更甚,威力更强。三日很快过去,乔坤与士卒半夜整装待发,只待西门火起,南门大开,便率骑兵从南门入,在城中穿梭,破东门,与东门外的大军里应外合。 乔坤不知道这么做的原理是什么,但他选择相信姜子牙。他虽不擅长领兵,但真领兵也是可以将数千之兵的。 何况姜子牙还给他安排几位副将辅助,黄飞彪、武吉、刘甫、庞弘。都是与乔坤亲近,又有能力的武将。 众将士等了有将近一个时辰,到了三更,突然城南门大开,而且城西门有火光升起。 虽然有前车之鉴,但是乔坤还是乘着战马先行冲锋,黄飞彪、刘甫、庞弘各率领千余士卒向前冲锋。 在城南门只有接应者,没有埋伏。接应的有数百士卒,皆是好手,为首一人,乃是一壮汉,身高一丈,身材魁梧,豹头环眼,甚为凶恶,也是武道传说境界。 那壮汉看着凶恶,却甚为心细,保持距离,让大周士卒控制住城门,而没有多余动作。 乔坤看着有后续兵马源源不断,这才放心,问道:“敢问壮士姓名。”那壮汉道:“我乃恶来。见帝辛残暴,听闻武王仁德,姜元帅英明,故弃商归周。”乔坤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若真感念纣王无道,武王仁德,早就该投降了,而不会拖到围城才有动作。 典韦被称为 “古之恶来”,乔坤对典韦印象不差,看这汉子就极为顺眼, “果然是壮士,将军与我共破东门如何?”送上门的功劳,那恶来哪有不愿? “敢不效死力?”当下乘马带着乔坤一众部队往东门而去。朝歌城甚为宏伟,纵横主街道甚为宽广,当街跑马冲锋绰绰有余,不多时,众人已经到了东门下。 东门也有邓昆的兵马在争夺城门。此刻乔坤率军来了,便容易许多,只简单一顿冲杀,便占了城门,将东门打开。 早有姜文焕的兵马在东门外等候,此刻见东门打开,却有些迟疑,不敢随便上前。 乔坤只得出面,打消姜文焕士卒疑虑。然后才有士卒陆续进入朝歌城中。 至此乔坤任务圆满完成,竟然没出什么纰漏,比想象中不知容易多少。 恶来又道:“我知守将鲁仁杰所在,公子可愿前去捉拿?”那鲁仁杰乃是朝歌城守军最高将领,极为擅长防守,若能将他擒拿、劝降,联军不知道要少损伤多少。 乔坤自然答应下来,率骑兵跟着恶来去擒拿鲁仁杰。不多时已经到了一处军营,时时有号角声,士卒命令从中发出,传到全城各处。 乔坤见着估量,此处便不是鲁仁杰所在也甚为重要。乔坤自然领兵冲杀,骑兵冲锋踏营本来在空旷野外才行,但此处为甚为宽敞,也可尝试。 他身后三位副将刘甫、庞弘、黄飞彪都是勇勐强将,率领三千余人,竟然有千军万马之威势。 此处虽为军营,但人数却没有太多,朝歌城士卒已经不多了,多年征战,大商士卒凋敝极多。 然后从黄河岸边到朝歌的这五百里,两方势力不断战斗,惨烈异常,纵然武成王作战勇勐,又有不少气力惊人,有巫族血脉的人相助,损伤依然严重。 现在朝歌城能战斗的士卒不过十余万人,俱都疲惫不堪。正因为如此难守,所以才会有带路党,才有投降派。 而鲁仁杰指挥士卒,应对百万联军,自然捉襟见肘,此时大本营兵力都有些不足。 士卒在几位将领指挥下构筑防线,利用有限措施,配合几位有巫族血脉的力士,竟然将骑兵速度拦了下来。 骑兵入了营中,没了速度,便有诸多掣肘,一时反倒落入下风。这时恶来指着几位将领道:“那就是鲁仁杰和雷鹍、雷鹏兄弟了。”乔坤望去,却见两位四十岁的将领护住一位六十岁老将。 那老将便是面临这种绝境,仍不慌乱,不断指挥调整,还有一种坚定,为国捐躯的觉悟,难怪他守城如此厉害,连姜子牙都攻之不破。 这时又来了一队士卒,从另一个方向冲营,为首一人却是一个四十多岁大汉。 恶来笑道:“此是我大兄飞廉。”说罢一马当先冲了上去,乔坤也着武吉带兵跟上。 恶来、武吉乃是武道传说,刘甫、庞弘、黄飞彪三人虽不入传说,也相去不远,又有数千强兵,寻常士卒哪是对手? 留在此处的士卒不多,很快力士被斩,鲁仁杰也被团团围住,鲁仁杰道:“恶来、飞廉,大王待尔等不薄,为何反叛?”飞廉并没有半点局促,反劝鲁仁杰道:“将军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何况帝辛无道,武王仁德,我等如此,也是避免百姓受苦。”虽然知道这鲁仁杰必不能降,乔坤还是出声道:“鲁将军,再战无益,何不早降?”鲁仁杰厉声喝骂, “尔等不过舍不得百万家财而已。所谓主忧臣辱,我等正此时尽忠报国,舍一死以决雌雄:岂得令反臣扬威逞武哉!”其身后两将也都纷纷出声, “兄长说的是也!吾等当舍死以报大王。”说罢三将纵马,杀进重围。恶来冲上前去,手中长戟挥动,将鲁仁杰斩于马下。 鲁仁杰虽然虽然指挥不差,终究不是勐将。其后两将,也分别命丧刘甫、庞弘之手。 乔坤又对恶来、飞廉道:“两位的功劳我定会如实上报,不会有丝毫隐瞒。”恶来、飞廉谢过,俱都欢喜不已。 他们所求不过也就是荣华富贵而已。受到鼓舞,恶来又提建议,说武成王这几日守护宫殿一处,不敢有离,想来那处别有玄机。 乔坤想起涂山九儿所言,心中知道多半那鼎定中枢的要点便在武成王看守之处,便让恶来引路。 那地方他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他不去敌住武成王,只怕武成王无人可敌。 何况他还要给小姐姐报仇,总要和武成王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