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附体?”王朔疑惑地看向吴仁群。 吴仁群此时如同火焰之神,所过之处,地面一片火海,烧得那些御魂灰飞烟灭,直躲得远远的。 随着吴仁群的逼近,众人只感到一股远超金丹期的灵压逼来,另众人不禁后退几步。 “吴仁群使出此法,那三只灵智御魂定然不好惹!” 吴仁群脚下虚空亮起一张火焰阵法,其脚尖才触此阵法,整个人连同阵法瞬间消失。 下一刻,一欢缘宫男子面前火红色光芒亮起,吴仁群连同火焰阵法一同出现。 那欢缘宫男子面上一愣,疑惑地看着吴仁群。 此男子是欢缘宫所有在场金丹修士中修为最高的,已经达到了金丹中期巅峰。 “吴兄,不知你这是作甚?” 此男子言毕,吴仁群一把抓起此人喉咙:“你可知你的疏忽,欢缘宫惹出了多大的事?” 男子被吴仁群单手提于空中,其双手抓住吴仁群胳膊欲挣脱,可吴仁群胳膊却如磐石般难以撼动。 无果,欢缘宫男子左手食指戒指红光一亮,一只火凤浮现而出,凤嘴啄向吴仁群眼珠。 吴仁群面无表情,分毫不惧。 忽然,男子只觉大脑中传来剧痛,疼得其抱头尖叫,直翻白眼。 随着这声尖叫,火凤失去操控,化为一缕青烟。 “吴仁群,你做甚!莫仗着自己厉害为所欲为!”祁连门一大胡子老头怒喝道。 周围人皆围向吴仁群。 吴仁群冷冷一笑,松开手中男子。那男子顿时如同流星一般坠下,好在中途被一欢缘宫女子救下。 “欢缘宫为何不打开护宗大阵?”吴仁群看着欢缘宫几位金丹期修士问道。 几位金丹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回答道:“事情来的匆忙,是我等疏忽了!” 吴仁群将披散的长发重新扎起,其周身火焰骤然一收,顿时恢复了正常状态。 “各位,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欢缘宫地势平坦,那三个御魂王操控御魂跑出欢缘宫,迫害凡人,只怕现在生灵涂炭了!”吴仁群摆了摆手,众人为其让开一条路,吴仁群飘向王朔燕月。 闻听此言,众人面露骇然神色,目光相视,不知如何是好。 五宗只怕将来难立足了。 … 灵智御魂被灭,剩余的御魂很快被合力击杀。 五宗人员皆归宗,开始准备后事。 首先便是对活着的弟子进行点名,再往后便是筑基期弟子下山对付御魂。 王朔盘腿坐在群峰谷小屋床榻上,吞下了一枚兽丹,猛烈的药劲冲击全身经脉。 几日后,王朔已达到炼气期十四层。 就上回出宗相助,王朔拿了不少的好处,光灵石足有一百颗,还给了五瓶筑基期提升修为的丹药。 看上去简单,实则贵重无比,就拿王朔兽丹而言,市面上足足可卖出两百灵石,而门派丹药品质高于王朔兽丹不少,可想而知市面价格。 王朔起身,御剑飞出群峰谷后,朝着青玄山飞去。 才至青玄山燕月洞府门口,那石门便自动打开。 王朔从飞剑上跳下,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待王朔入内,那石门再次闭合。 至洞府内,燕月已摆好茶水:“朔儿,又来师姐这儿了,许远便已有所感!” 王朔露出笑容,坐在石椅上,端起手中茶杯,并未如上次那般一饮而尽,而是轻轻细品了起来。 无味,微苦,也不知众人为何这般喜爱品茶。 燕月见王朔这般神情,笑问:“朔儿,这茶如何?” 王朔抬起头,假装品得世间美味,露出一副回味无穷的神色:“好茶,一口香醇,似品得这时间之青玉!” 王朔这话将燕月逗笑了:“朔儿是说这茶难喝罢!” 被燕月说穿,王朔略微尴尬,看了看手中黄茶:“这茶喝起来如清水,只不过苦了一些罢,应该多放些糖,那便美味!” 燕月拿起一杯茶:“师姐亦是此等想法,可若放了糖,品的便不是茶,而是糖了!” 王朔看着燕月笑而不语,知其后有文章。 “茶如清水,亦如我等修炼,平淡无味。可这茶中苦,便如修行途中磕磕绊绊。若能品得这苦,就如经历这世间无常;后而得茶香,修行得大成!” 燕月言毕,抬起一壶滚烫沸水,倒入王朔杯中。 那茶叶浮沉,王朔的心也跟着忐忑。 “怎么了,朔儿,似乎有心事!”燕月感觉到王朔神识波动,疑惑地问道。 王朔抬起手中茶杯,轻轻品了一口茶,难得地从这苦水中嗅得一丝芳香。 “师姐,朔儿不退婚。若师姐不嫁朔儿,那便亲自说与师父,师父会同意的。”王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目光直直地看着燕月。 燕月愣了愣,许久才开口:“即使知师姐不爱朔儿,朔儿也要娶师姐?” “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早在入宗那年,朔儿便已心定于师姐!”王朔起身对着燕月道。 燕月面色不变,对王朔所言无任何反应。 王朔也无法通过阴阳咒感受燕月心情。 王朔并未用《九元玄灵决》稳定神识波动,燕月完全能够感受到王朔心中所想。 “朔儿,你回去罢,从今往后休要来我青玄山!”燕月起身,收拾桌上茶几,不看王朔。 此言一出,王朔感觉自己如那御魂一般,失去了魂魄。原本坚定的眼神变得落魄悲哀,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王朔在原地杵了许久,看着燕月收拾好茶几。 “朔儿为何还不离去?”燕月这才抬头看向王朔。 目光中似乎带给王朔一股难以抗拒的命令。 王朔缓缓转过身,看着地面纹路,一步一步地朝着洞府外走去。 燕月看着王朔离去的背影,感觉周围墙壁都与王朔那般变得落魄。 至洞府口不过几步,王朔却将每一步分为好几步,稀碎的脚步逼近洞府口。 “哐啷!” 石门打开,王朔站在门口许久不动,燕月于其身后,看着王朔背影。 忽然,王朔抬起了头,快步踏出门口,御剑而去。燕月至门口,远远地看着空中远去的王朔。 “朔儿…你若心中再勇几分,师姐许了你又如何?” … 回了群峰谷,王朔无心修炼,什么咒语口诀通通忘却。 扑在床榻上,心中无比忧伤,欲哭,却又无泪。 倒在床榻上看着木屋顶,面无表情,直至夕阳落下,黑暗笼罩,王朔也无任何感觉。 吴仁群也不知去了何处,几日未归群峰谷。 几日后,张远前来,推开王朔小屋,见王朔在内,赶忙上前。 王朔保持着几天前的状态,无任何变化,双目涣散,面无表情。 “师兄,你怎么了?”张远骇然,拍了拍王朔的脸道。 王朔见有人来了,才动了动眼珠子,看向了张远,口中不停地念着一个名字:“长空燕月…长空燕月…” 张远立马知道了问题:“师兄,你不会真的爱上长空大小姐了罢?难怪那日宣仪师姐问我…你是否亲口言所爱为燕月!” 王朔从床榻上起身,双目直视前方:“我心中所属便是长空燕月!” 言毕,王朔如同打了鸡血,跳下床,推门而出,对着天空怒声大喊:“我心所属便是长空燕月。我负了宣仪,我移情别恋,老天爷,你一道天雷劈死我罢!” 张远赶忙上前捂住王朔嘴:“师兄,这话可不得乱说!” 王朔顿时又焉了,倒在地上:“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张远将王朔扶起来,问了问王朔事情经过,王朔便说与张远,不过一些不应让张远知晓的,王朔隐了去。 张远听了后,眨巴眨巴眼睛:“被心仪之人拒之门外,师弟我最懂这种感觉,不过我锲而不舍,最终还是与曲钥在一起了!” 忽然,王朔似乎受了什么启发:“茶…茶苦,后而香!” 张远疑惑地看着王朔:“师兄,什么茶,怎么了?” 王朔露出一个笑容,猛然站了起来:“师姐说品得了茶的苦,才可得茶香。这是说,我要受得了阻碍,才可与师姐在一起!” “啊?还有这事?”张远一脸不信的神色,似乎是听了天方夜谭:“你们这样人如此拐弯抹角,一杯茶都有这个意味?” … 几日后,王朔既未见宣仪,也未见燕月。 宣仪实在不便,至于燕月,其另王朔不准前往,所以实在无法。 正当王朔在谷中与那些狐妖嬉戏时,宗中钟声传来,王朔手中事一停,赶忙御剑朝着门派广场上赶去。 王朔来的尚早,来的人并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而那十几名金丹前辈如不久前那般,一个不少,悬浮于广场前。 大概半刻钟后,广场上聚集了几千人,王朔与张远站在一起。 远远地,王朔能够望见燕月,却未上前招呼,燕月也仅看了王朔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至于宣仪来的很晚,低着头来到王朔身边,什么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