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江月琴的绝世容貌,关文长也不由得浑身一颤,但他却心生疑问,对雪无痕道:“大哥,您说,现在江月琴是以真面目示人呢?还是她的变脸表演?” “嗯?这个嘛” 雪无痕道:“假的面孔不可能令人这么惊心动魄,这绝对是她真实的样子。” 张飞德听了,嘴角露出一抹有趣的表情,坏坏的笑道:“哟呵,大哥,从来没有见你称赞姑娘,今天你却说出惊心动魄的话来,这是很高的评价,最好的赞美呀! 嘿嘿,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上江月琴姑娘了?” “咳咳……” 雪无痕脸上一红,仿若偷东西被人抓了现行一样,咳嗽一声,急忙掩饰道:“三弟,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们没有见到大家的表情吗? 哪,你们看现场数万人,几乎个个都被江月琴的美给震憾到了,个个都张口结舌痴痴呆呆的样子,这样还算不上惊心动魄吗?” 张飞德睁大虎眼环扫全场,果然,正如雪无痕说的那样,几乎人人都是仰着头,痴痴呆呆地望着台上的江月琴,就好像凡人膜拜九天神明一样。 这还不算什么,不少男人更是色咪咪地望着江月琴,有些甚至连口水都吧嗒吧嗒地流出来了呢!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张飞德嘿嘿傻笑道:“嗯,大哥,你说得不错,这样的场面,确实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嘿嘿嘿。” 江月琴望着台下众人张口结舌的表情,不禁嫣然一笑,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朋友,我宣布,比武大会现在开始!” 她那一笑,梨涡浅现,带着江南水乡的气息,绮丽淡然,却动人心魄,惊荡山河! 看着台下那些热血沸腾的少年,江振声担心闹出人命来,便大声道:“各位,我再补充一遍,在比武的过程中,点到为止,分出胜负即可,不能杀人夺命。 若是闹出人命来,一切后果由杀人者承担,我们概不负责啊……” “江叔,您甭说了,这个我们知道,我们自己知道分寸的!” 江振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两个男子急不可耐地跳上擂台,展开拳脚,噼里啪啦便打了起来。 这两人,一个使的是地躺拳,一个擅长鹰爪功。 这样可有趣了,一个跌跌撞撞,仿若武松醉酒,在地上躺着打;一个振臂飞掠来去,犹似雄鹰展翅翱翔天宇,盘旋辗转博斗,人们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加油喝彩,为他们助威。 听到彩声如潮,那个使鹰爪功的男子更是高兴,双臂齐展,十指如钩,连绵不绝地向地躺拳男子抓去。 这个使鹰爪功的男子确实厉害,十指坚硬如铁,每招使出,呼啸生风,居然将擂台抓出一道道深深的指痕,宛然入目,看得人们胆战心惊! 其实刚开始,看见鹰爪功的男子拳风刚劲,十指透风,异常彪悍犀利,雪无痕便知道结果,他料想肯定是那个鹰爪拳的男子获胜。 果然,不出所料,斗了二十多招后,鹰爪拳男子故意卖个破绽,引诱地躺拳男子来攻他,鹰爪拳男子见对方上当,大喝一声,使了个苍鹰博免的招数,左手一探,五指如钩,蓦地将地躺拳男子抓了起来,抖手一抛,将其扔到擂台下。 随即转身望着在擂台边观战的江振声江月琴父女,意气风发地问道:“江叔江姑娘,您们看在下的武艺还过得去吗?” 江振声点了点头,道:“不错,还可以。” 但是江月琴却没有回应他,甚至连看都不看那个获胜的男子,此时江月琴目光游离,老是向台下看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在人群寻找半天,当她看见雪无痕时,美目陡地一亮,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 随即,又迅速将目光移开,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鹰爪拳男子见江月琴不搭理他,自觉无趣,心想可能是她认为我的武艺不足以技压群雄,还配不上她,所以她懒得理我吧? 不行,我要将我的实力充分展现出来,技压群雄,以实力征服仙子之心,让江月琴对我刮目相看,我要成为江家的乘龙快婿,让所有男人对我羡慕嫉妒恨! 想到这,鹰爪拳男子不觉有些飘飘然,于是冲着台下人群喝道:“台下还有那个不服气的,可以来向我挑战!” “好,让某家来会会你!” 一人应声而起,飕地窜上擂台,这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刚一上台,不由分说,展开拳脚便向鹰爪拳男子攻打过去。 初时,那个壮汉攻势甚猛,硕大的拳头雨点般地向鹰爪拳男子轰杀过去,打得鹰爪拳男子连连后退,人们见了议论纷纷,都以为那个壮汉必胜无疑。 但是好景不长,刚斗得一阵,刚登台打擂的壮汉便气喘吁吁了,拳脚无力,软绵绵的,似乎几天没吃饭一样。 张飞德咧嘴一笑,摇头道:“哎,挺大块头的一个人,却是一个草包,哎,真没劲!” 话音刚落,只见鹰爪拳男子飞起一脚,将那壮汉踢飞出去,砰地摔倒在擂台下面,引得周围的人尖声呼叫,赶忙躲开。 “哈哈,兄台,承让了!” 鹰爪拳男子连胜两场,不禁豪气勃发,得意洋洋地一甩头,啪地打了一个响指,摆了个酷酷的样子,又想过去向江月琴献殷勤。 “阿弥陀佛,贫僧来也!” 鹰爪拳男子刚转过身子,突兀地,一声阿弥陀佛响起,鹰爪拳男子心中一凛,又急忙转过头来。 陡地,眼前一花,不知何时,眼前己多了一个人! 那人双手合十,头上瓦光锃亮,胸前挂着一串佛珠,居然是一个头光光的和尚! “咦惹,真新鲜,怎么擂台上突然多出一个和尚来?这个黄衣僧人他上去干什么?难道也想打擂,与别人抢媳妇?” “不可能吧?他一个出家人,抢什么媳妇?和尚不是不能娶妻生子的吗?” “可能是江月琴太美了,连和尚也抵挡不住诱惑,所以也登台打擂,想抱得美人归吧?”…… 看见擂台上突然来了一个和尚,而且还是一个有些道行的黄衣僧人,刹时满座皆惊,全场哗然。 江振声江月琴父女也不由得紧皱眉头,不知道这个和尚来干什么?一时人们议论纷纷。 鹰爪拳男子望着面前的黄衣僧人,见他一脸忠厚老实的样子,不似是奸诈狡猾之辈,应该不是上来打擂的,原先紧绷的神经便放松下来,和颜悦色的道:“不知大师登台,有何指教?” “呀?这个……” 黄衣僧人讷讷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贫僧似你一样,也是……登台打增,比武招亲的,嘿嘿!” 众人听了,不禁哗然惊呼,江月琴父女与碧荷也面面相觑,一脸的愕然。 张飞德的眼珠子更是差点掉下来,拍着额头哇哇叫道:“吓!他奶奶的,一个光头和尚,居然也登台打擂,比武招亲?开什么玩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一名老者摇头晃脑的道:“说稀奇,真稀奇,和尚不念经,登台打擂为美人。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世人需谨慎,脑袋光光碰不得呀!” 陡然听到那个和尚说是登台打擂的,鹰爪拳男子愣了好一阵,才开口问道:“大师,你是个出家人,出家人讲究的是心无杂念,不惹尘埃,一生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而你却说登台打擂,这是开玩笑的吧?”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黄衣僧人手捻佛珠,一脸的认真,打着稽首道:“施主,贫僧法号悟能,乃是少林寺的僧人,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平生没有说过一句谎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啊?少林寺的和尚?好大的来头!” 江振声一声惊呼,对那个自称少林寺的僧人道:“大师,你怎么也叫悟能?猪悟能好象是猪八戒的法号哇?” 黄衣僧人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忙道:“江施主,贫僧跟您说,此悟能非彼悟能! 猪八戒的法号叫猪悟能,而贫僧的完整法号叫沙悟能!一个是猪一个是沙,不可同日而语也!” 雪无痕听了,不觉调侃笑道:“猪沙猪沙,猪吃沙,不可同日而语也,叫杀猪即可,哈哈哈!” 张飞德与关文长等人听了,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江月琴亦抿嘴咯咯娇笑,分外妩媚动人,那些少年郎看在眼里,俱都心神荡漾,竟然有些意/乱/情/迷的感觉。 沙悟能听了雪无痕的话,脸色微微一变,目中倏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不过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表现出来。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接着雪无痕的话头,阴阳怪气的道:“据小生得知,猪八戒也叫悟能,他也是一个好色鬼,当年做天篷元帅时,便因为调戏嫦娥,而被玉皇大帝责罚,贬落凡间投胎转世,错投了猪胎才成了个猪头模样。 哎,法号叫悟能的人……呃,不对,猪八戒拜唐僧为师,入了佛门,他也是一个和尚,应该是法号叫悟能的和尚,怎么都那么好色呢?而且脸皮也都是很厚的,居然来打擂求亲?哎,真是世风日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