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这一声仿若传自灵魂深处的呼唤。 梦境中的小月,动作陡然一顿。 下一刻,梦境破碎,小月也随之悠悠转醒。 刚苏醒之际,小月目光还有些茫然,但在感受到怀抱自己的温暖之际,她才看清,自己现在正躺在许钰秀怀里。 “主人,你还活着?”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许钰秀一听这话,白了小月一眼:“难不成你刚刚,在梦里看到我死了?” “梦里?” 小月也才反应过来。 “原来刚才是梦啊,真是太好了!” 转而,她就将小脑袋埋进许钰秀怀里,‘呜呜’抽噎起来:“真是太好了主人,刚刚才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话到后面,已经模糊不清。 但许钰秀还是能感受到,小月那仿佛曾失去过重要之人的情绪。 这种情绪太熟悉了。 一如当初被颜.算了,这种时候,想那个心肠歹毒之人做什么! 那个心肠歹毒之人,她恨不能现在就杀了她,又怎么能跟小月相比! 许钰秀轻轻拍着小月的后背,仿佛在哄自己的孩子般,安抚着:“小月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吗?” 小月忍住哭泣,微微从许钰秀怀里仰起小脑袋,睁着一双还噙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注视许钰秀。 “嗯!” 许钰秀并没有多说华丽的言语,只是坚定的应了一声。 就这么坚定的一声答应。 却是让小月可爱的小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 “那主人你可不许骗我,我也会一直待在主人身边,好好保护主人!” 看着小月露出的笑脸。 许钰秀感到久违的心头一暖。 这小妮子,虽然作为法宝,已经存在千年之久,但内心其实也还是个小孩子呢。 “好了小月,你还要在我怀里趴多久?” 许钰秀打趣的说了一句。 “主人怀里暖暖的,很舒服,就这样多抱着小月一会儿嘛!” 小月莫名的撒起娇来。 从这,许钰秀也看出,刚才小月是做了一个多么令她害怕的梦境。 许钰秀也就任由她这样了。 反正此时小镇正处于夜色之中,房间内那十几具干尸,也安静的横陈在那里,不用理会其它。 待得夜色渐渐退去,初阳冉冉升起,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屋里时。 小月这才不舍的离开了许钰秀的怀抱。 一夜过去,房间内的干尸都很安静,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只是这么短的时间,许钰秀也无法肯定,这些干尸是否真的不会再发生异变。 “小月,今天我一个在小镇上再转转,你先留在这里,看好这些干尸。” 许钰秀话语温和的说道。 小月还有些不舍,但也没有不愿意,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许钰秀:“那主人你要小心点,要是遇到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召唤我!” “我会的!” 许钰秀摸了摸小月的头,便再次出门去了。 一夜过去,她体内吞噬的气血,也消耗了许多,她原本恢复到筑基期的修为,也跌落到了炼气期。 许钰秀也发现了,凭借这些蕴含诡异力量的气血,可以将自身气息同化,使得诡景力量,对自身产生误判,这才能让自己的修为,暂时恢复一些。 这样的做法,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还是得寻找其它方法,让自身能在这诡景之中,彻底恢复到巅峰修为才行! 走出小院后。 没有遇到王雨柔。 隔壁住着王婶一家的小院,似乎有动静。 许钰秀听见其中,传出的脚步声。 应该是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那小孩会是王雨柔吗? 许钰秀决定去看看。 “咚咚!” 她上前敲响了王婶家的院门。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小跑的脚步声,接近而来。 吱呀! 院门打开,一个与王雨柔年龄相仿的女孩,从打开一条缝隙的院门里,露出头来。 那女孩在看到站在门前的许钰秀后,小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 “呀,是许姐姐啊,许姐姐这么早是来找我娘的吧,我这就去叫我娘!” 说着,小女孩就小跑着去叫王婶去了。 许钰秀看着这小女孩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 “按照王雨柔的行事,王婶一家应该早就被她杀死了,可如今看他们的模样,根本跟活人没有什么区别,看来王雨柔也无法彻底杀死小镇的人嘛!” 昨日王雨柔说,只有她能杀死这小镇上的人,说得信誓旦旦。 如今看来,她也不过是在说大话而已。 不过许钰秀本来就没有相信。 既然如此,那要不要自己在杀一次? 想了想,许钰秀觉得还是算了。 毕竟住得这么近,要是一下子一家三口都消失了,是否会引起小镇上人的怀疑? 怀疑. 小镇上的人,会思考嘛? 这个问题还有待考证。 既然不打算现在就击杀王婶一家,许钰秀便直接转身离去。 许钰秀离开的悄无声息。 当王婶来到小院门口时,她已经没了踪影。 “钰秀呢?” 王婶一脸好奇,走出小院,在外左右探寻一番,并没有看到许钰秀的踪影。 这不由让她一下怒了起来。 “该死的妮子,竟然敢拿老娘开玩笑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说着,王婶就怒气冲冲的进了小院,顺带‘啪’的一声关上院门。 不一会儿,小院里就传来小女孩被教训的惨叫。 许钰秀这次所去的方向,是小镇的最西面。 那里根据小月所说,应该存在着一种诡景力量。 一路走来。 许钰秀也发现,越是往西走,坐落的房屋也愈发稀少。 当彻底没有了一座房屋的踪影后。 又走了段杂草丛生的路。 忽然,许钰秀感受到了心头的悸动,她一抬头,就远远看到了一座庙宇的踪影,伫立在距离自己不远处。 那庙宇的墙壁砖瓦,看起来都很新,仿佛是刚刚建好没有多久。 但却又充斥着一种古朴厚重的矛盾感觉。 这就很奇怪。 “南边的祠堂,西边的庙宇,这庙里供奉着什么?” 许钰秀暗自思忖,同时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