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昭破去将君行噬意之法后,二人各自施展本意,大战三日仍是不分胜负。 那将君行越打越心惊,他自认是神力无双之辈,曾独自在大漠中猎杀欲魔兽不眠不休长达一月,而今与刘昭大战三日不分胜负不说,自己噬意之法还被破去,如此下去胜负难料,当下将身抽出数十丈外,朗声道: “刘兄,你我已大战三日,如此斗下去也是胜负难分,我有两件玄神兵,这战甲的本事你已经见识过了,不知可愿见识见识这我这战戈!” “有何不可!” 刘昭豪迈一笑,慨然道: “将兄既有两件神兵,自当全力施为!” “好!” 将君行一挥战戈,其身前忽得出现出现七名玄甲兵士,这兵士只有七丈左右,面罩狼形甲,看不出面容,手中同样拿着一把战戈,摆出一个锥形战阵。 “刘兄,我这些兵傀具有玄枵境的修为,最擅战阵攻伐,小心了!” 说罢,七名兵傀操起战戈,齐齐杀将出来,刘昭看的分明,这些兵傀的锥形战阵已然有了火候,寻常的降娄境怕也不见得能挡得住。 “可惜,我可不是寻常啊!” 紫色雷暴轰然炸响,锐不可当的锥形阵登时支离破碎,刘昭瞧了眼地上的断肢残骸,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荒谬,但下一刻,他没有过多思考,纵身跃到了空中。 几乎就在他跃身的瞬间,一道寒光从侧面杀了出来,刘昭心头一凛,扭身将其躲过,同时运转风雷怒,以风雷护体,挡住从另一侧杀来的将君行。 但那道寒光不依不饶,又从下方杀出,刘昭本要躲闪,奈何将君行的力道忽然加重,一时间他也难以挣脱,只能任由那道寒光杀在腹部。 这一击的力道实在可怕,刘昭只觉得脑袋似是被蜂蛰了一般,口中当即喷出一口鲜血,然而这没有结束,背后的将君行发起了迅猛的攻势,正面的寒光自是趁机杀上。 刘昭心知若是让二者夹击成功,自己必会重伤,宙之力悄然发作,却也只堪堪躲过右半个身位。 “好一个兵傀!” 得意喘息的刘昭终于看清了那寒光,那分明是另一个将君行,只不过脸上带着面甲,其他的,包括修为都是一般无二。 “贪狼狡诈狠厉,今日倒是见识了!” 刘昭冷笑一声,风雷怒全力运转,天色忽暗,风雷乍起,褫霆甲胄上飞出一只紫色鹏鸟,径自杀向那兵傀,自己则是回身一拳,与将君行斗作一团。 这一番变化实在是兔起鹘落,饶是众人皆是翘楚,也实在是没有料到,这下,助威声,呐喊声更加激昂。 伴随着急促的鼓点,原本的二人争斗分做了上下两处战场,地上,是刘昭对阵将君行本体,空中,则是风雷怒凝聚出的紫电鹏鸟与那兵傀厮杀。 那兵傀乃玄神兵神韵催生,加之将君行命格之力加持,这才造就一尊与本身实力相差无几的傀儡,与将君行一体同心,皆可动用天枢星之力。 这紫电鹏鸟却是不同,仅仅只是一个招式,虽有刘昭与褫霆的加持,暂时能和兵傀斗得不相上下,但终是无根之水。 刘昭自然清楚这个缺点,同样的,兵傀也能察觉出自己的对手是个纸老虎,当下挥起战戈,就要将其结果。 然而在刺耳的轰鸣声中,兵傀倒飞而出,再稳住身形时,只见一副盔甲向着自己杀来。 这盔甲不是旁的,正是褫霆,怪异的是,其内不是刘昭,而是一团雷光,见此情形,将君行将战戈一收,淡然道: “分心作战,赤身无甲,刘兄,我的战戈可不长眼,不若早些下场歇息吧!” “分心?何来分心。” 刘昭面露迷茫之色,而后像是明白什么,咧嘴一笑,指了指身上的劲装道: “我可没有赤身,至于盔甲,” 刘昭眸光一闪,身后两大巨兽同时嘶吼一声, “我需要吗?” 将君行晓得刘昭的意思,无非就是讥讽他仗着两件神兵,本事稀松,不过他岂会在意这个,为了胜利,任何的手段都是必要。 “也罢,刀剑无眼,小心……” “废话忒多!” 话音未落,刘昭却是率先杀了上来,其形如刀似虎,其势疯魔难挡,将君行虽有两件玄神兵,却也是有些相形见绌,一时间被打的节节败退。 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将君行是在避其锋芒,也在蓄势,一旦出手,必然是惊天一击。 果然,斗至不过百招,将君行忽然杀至刘昭身后,战戈毒蛇般直探其咽喉,刘昭侧头躲过,却是忽略了战戈上的小枝。 那锋锐的寒光像是毒蛇的毒牙,又是饿狼的利齿,闪电一般直奔刘昭咽喉,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他们自认这种必杀他们躲不过,而刘昭又该如何,认输?显然不可能,那又该如何呢? 众人正在各自思量,忽听得一声暴喝,只见冲天血柱之中,将君行被狠狠摔在地上,急忙定睛一看,只见刘昭的脖颈开了一半,鲜血如泉水一样肆意喷涌,偏偏嘴角带笑,纵身又是扑倒将君行身上,拳头若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他的伤口痊愈了!” 之前战斗里,刘昭有褫霆护身,哪怕有伤也看不出来,现下半个脑袋都要掉了,仍能动手不说,伤口竟在眨眼间痊愈了。 “上古体修!” 能修到降娄境,没有一个人的眼光是差的,自然能看出刘昭的底细,同样的,他们也清楚,在没有修炼到一定境界时,哪怕是上古体修也不可能挡住玄神兵,眼下刘昭能这么快恢复伤口,只能说这是比斗,将君行不能下死手。 这样一来,将君行就憋屈了,手持利刃却是个摆设,只能任由刘昭将自己压着打。 “砰!” 刘昭一脚将将君行踢出数丈,却没有继续攻杀,而是狞笑道: “将兄,何必隐忍,把你的杀意释放出来!” 将君行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刘昭。 “你觉得我这是激将法?或者说陷阱?” 刘昭拭去脸上的血迹,眸子悄然变的深邃若墨, “放心,我没那么无聊,还是说你没这个胆量!” “刘兄说笑,这是比斗。” 将君行淡淡的说了一声,但他心内闪过的一丝血色,刘昭却是瞧了出来,当下讥声道: “有区别吗?武夫,不谓生,不畏死,这种道理需要我教你吗?还是说你想这么耗下去!” 这次将君行没再废话,径自杀将上来,战戈直取刘昭胸口,后者咧嘴一笑,竟是直愣愣的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