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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做客

命格师 骑马依断桥 2616 2024-12-05 07:42
   洪钟大吕般的嗓音令所有人不由得心神失守,直到晋王与月凝公主行礼高呼,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单膝跪地,高声道:   “臣等恭迎吾皇!躬请圣安!”   “朕安,诸卿请起。”   众人道谢起身,却也不敢抬头,无他,无论是寿星境大修,还是帝国君王,都不是他们这些降娄境蝼蚁能够直视的。   “尔等勇武,朕已见之,天下人亦见之,汝等可暂休一日,日后再战。”   “臣等万谢圣上隆恩!”   “且去吧!”   ——   问鼎阁,太学十三人瞧着天空上巨大的回影,不由得心中暗叹,回影,源自一门名为影光术的法门,可以将已经发生过或是正在发生的事以影象的方式展示出来。   它只是对于天地之力一种应用小技巧,无境也可以修成,之后,匠造们打造出了回影匣一类的器物,这下普通人也可以将遇到的一切记录下来,但回影匣造价昂贵,普通人用不起,命格师不需要,也就成了鸡肋一样的东西。   可向整个天下展示回影,也只有帝王才能做到这种事情。   “瞧瞧!我们的刘大丞尉可真是厉害,你一刀我一拳的,还有这肠子胆汁,知道的是比武,不知道还以为街头混混斗狠呐!”   京城乃首善之地,底层混混哪怕有纠纷,也是各派一人斗狠,何为斗狠?看谁对自己狠,至于为什么不敢对别人狠,帝国的法律不是吃素的,敢动手,那就要做好进牢门的准备,是以这帮混混上不得台面。   刘昭初来乍到,自是不知道战图南的暗喻,却也知道对方在揶揄自己,也不在意,只是问道:   “郡主,李疏雨是个什么来历。”   李疏雨,和刘昭一样,是个幸运儿,不同的是,他轮空两轮直接参加四人战。   “我来说吧。”   九方敌忽然接过话茬,沉声道:   “李疏雨,玉州弘毅学馆出身,三十二岁,上应北斗之一——开阳,擅使一对八楞熟铜锏,身披狻猊金精甲,这二样都是玄神兵,十七年前就已跨入降娄境,早早供职军中,而今官居正六品荡魔将军,统率三千兵马,多次出征讨伐,其实力比将君行之流还要胜出一筹,你对上他,只有三成胜算。”   刘昭眉头一挑,却是没想到九方敌评价如此之高。   “怎么,不信?”   九方敌眉头紧皱,压低嗓子道:   “你该相信。”   “行了,知道你九方大少爷输了不高兴,大不了把你输得东西还给你。”   战图南插了一嘴,又是凑到陈亦潇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恭维道:   “二姐,还得恭喜你了,京城就三个人进了下一轮,你们陈家就占了两位。”   “你个促狭鬼!”   陈亦潇伸手点了点少女的额头,没好气道:   “你不愿意当出头鸟,还怪起我们来了!”   战图南嘿嘿一笑,娇声道:   “二姐~你也知道我一向视功名如浮云~”   “哎呦,到底是郡主,说话就是不一样!”   角落处,棠溪映月轻晃着琉璃杯,整个人依在软椅里,本就如玉的脸颊上不知何时染上了淡淡飞霞,是以语气虽是不佳,却是让人生不出厌。   “莫要多嘴!”   棠溪揽星轻喝一声,而后轻叹道:   “是我本事不济,怨不得别人,郡主,还得多谢你给的机会。”   “无妨。”   战图南摆了摆手,抬头扫视一圈,沉声道:   “大家也不用气馁,风云会,汇天下英杰,你们不是败者,是天下年轻人里最强的八百人,至于我和舞姐姐,身为飞卫千户,我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荣耀,个人战就没有必要再争什么,团体战你们放心。”   “没错。”   北冥舞接过话头,继续道:   “你们也看到了,今上很重视这次风云会,就我所知,之后的战斗都会向天下展示,时下有句话说的很好,成名当年少,诸位,端起酒杯,愿你我顶峰相见,饮盛!”   ——   繁华街,京都数得上的街道,但整条街上只有两户人家,这两户人家可了不得,祖上曾追随本纪太祖征讨天下,兄弟二人皆获封侯爵,兄为威远侯,弟为威武侯,且不是一般的侯爵,可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这可就不一样了,爵位受大衍气运庇佑,只要爵位还在,继承人还在,这一家气运就会愈发旺盛,可以说,哪怕是个废物,生在这等家里那也是福泽绵延。   是以这第二代继承人武功更胜,有开疆拓土之功,可惜为国战死,第三代还未成长,就这样被草草推上了爵位。   骤然没了长辈,这第三代侯爵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不察,竟是肆意妄为起来,如那威远侯,好好的爵位不承,官也不做,抛家舍业,入了道门,其子本就是个不上台面的,没了老子管教,成日里胡作非为,也不说体恤族人,白白占了个族长之名。   至于威武侯,二代威武侯夫人尚且在世,外人看她寡妇失业,也给几分脸面,倒也能管束子孙,可成也夫人,败也夫人,这夫人生有二子,不喜长子,偏爱二子,明明长子袭了爵位,却让次子住在正堂。   大衍向来以忠义仁勇信治天下,以弟压兄,以次欺长,一下让威武侯府沦为京城的笑话,后今上点了这次子做礼部主事,也不知是在默认,还是在暗讽。   别的不论,这次子为人方正,比起长兄的荒唐,倒也算不错,志于文道,被点了礼部主事后是欢天喜地,每日早早上衙,又迟迟归家,如此兢兢业业过了二十多年,虽无功,却也无过,但若是升迁,那是不大可能。   这次子心中也清楚此事,前些年看开许多,每日晚出早归,闲暇时与一帮清客高谈阔论,品茗下棋,好不清闲,谁料前些日子今上忽然升了他的官,点其做了侍郎,又将入宫多年的长女升做女史,这忽如其来的馅饼将其砸了个晕头转向,直至上司道出缘故,这才知晓自家长兄竟是做了好大的事。   本想着好生谢过,却不知如何张嘴,加之礼部近日繁忙,这次子索性当了鸵鸟,但当风云会开始之后,他忽然想起了此事,恰好又有了契机,于是好生费了一番周折,亲自出马,设了一场家宴,并从晌午开始就坐在正堂等候,茶水不知喝了多少遍,才听得门外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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