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两日内不会发生水...
青州 自从上次赔礼送往扬州后,夏南濉便一直看着外面阴雨连绵的天气数着日子过。 已经连下了数十日,青州多雨,也实属正常,可那位道人算的卦象一直横在他们的心口上,即使是平常所见的大雨,在他们眼中已经不平常。 “最近水位可有上涨?”夏南濉端着茶问道。 “水位涨了两刻度,但未超过三划。” “三划,”夏南濉放下茶,回过头神情疑惑,“居然没超过三划,你们没有看错?” 若是超过三划,低矮处的田地会被水淹没,像当年那场水患,便是超过了七划,涨到了极高的程度,百年难得一见。 马上便是月底,临近那道人所说的日子,可水位连三划都没有超过,这事真闹大,他和公孙卓然脸上都无光。 见下属摇头,确信没有看错。 夏南濉脸上露出沉思,后道:“下去吧。” 挥挥手让人下去,人都跨出门槛时,夏南濉又道:“去将三观的道士请来。” “是,”下属回身应道后,慢慢退下。 人走了,夏南濉来回踱步,想着青州水患的事,他终究心急等不住,大步流星朝公孙卓然的院子走去。 等他来到公孙卓然居住的地方后,得知公孙卓然已经前往洪河水边亲自查看,知晓后,夏南濉也起了动身前往洪河边查看的心思,但又想到自己刚吩咐下去的命令,只好按捺住。 半炷香后,暂居青州的几位道长来到刺史府。 夏南濉接见了他们,并将他们三人带到自己的院子里,没有藏着掖着,直白道:“我这次请三位道长来,想必道长也知道是为了何事。” “长话短说,你们可有算到青州会有水患?” 三位道长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底的犹豫,要是一般的事情,他们也能算上一算,可这事关一州的水患,牵扯数人,哪里是他们能够去算的。 即使是算了,也并不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他们也知巡察使为何会找上他们,还不是因为一位道士惹出来的事。一件不知是真还是假的事情,居然让刺史信了,并且在青州调动各县,闹出不小动静。 身为巡察使,未将这事上报,还站在刺史那边,若没有发生水患,可想而知,这位夏巡察使也是要被问责的。 而这几日,老天爷虽一直下雨,雨势却和往日里无不同,哪里像是要发生水患的样子。看巡察使的样子,也是心知不可能发生,这才火急火燎找上他们。 不过,在这种大事上,他们也不敢妄言,免得惹祸上身。 太清宫的道长道:“这件事还需一点时日才能算出来,但大人要做好准备,即使我等算出来了,也不能知晓具体的结果。” 夏南濉皱眉,他很不满这道士所言,什么叫还要一点时日,先前那么长的时间,这群道士就在那干看着,从没想过算一算? 语气不善道:“你们不能算到结果?那你们道观派你们做来作甚?” 道长:“……” 那当然是因为他们是道观里最会算的。()?() 但他们也知,不能在这位生气的时候惹他不快。 ?风吹林安的作品《普通的我被奉为国师》??,域名[(.)]?◣?♂?♂?? ()?() 夏南濉也无意为难他们,摆摆手道:“东西已经给你们准备妥当,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本官需要一个答复。”()?() “一天是不是……”太短了,玉清宫道士还想要争取两天时间。()?() 话刚说完,夏南濉脸色一沉,不耐烦道:“嫌长,那就半天。” 一下子缩短了半天时间,道士们也看出夏南濉不是好脾性的,不敢在此事上多言,只好领命去测算青州会不会发生水患。 玉清宫道士心里头将算出此卦的人骂了个遍。 除非天衍子起死回生,否则这世上有哪位道士能算到这种程度,大家是什么实力在论道的时候也知晓得一清二楚。 要么真的有隐匿于山水间的高人,要么便是打着他们道士名头招摇撞骗的野道士。 这群野道士实在可恨,往日骗骗财也就罢了,居然敢在这等大事上没个轻重,胡言乱语。 等这件事结束,他们必要好好彻查一番,看看到底是哪位神人说出这番话的。 玉清宫道士:“这人想行骗就行骗吧,非说我们青州会有水患,等再过两天,青州没有水患,刺史和巡察使都不会放过他的。” 最主要的,还是两位大人背后的家族,公孙家和夏家,一起惹怒两家,这样的后果,可不是一位野道士能够承受的。 太清宫道士:“再过两天,便知真假,我等也要尽心去测算,这可是青州的大事,多少人都盯着我等,若是算错了,三清观颜面有失,不说别的,你们还敢回去?” “这有什么好算的,我可是知道洪河水位就没有超过二划,”说话的玉清宫道士伸出手指头比了个二,然后压低声音以免旁人听到,他说:“没有超过二划你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再过两日便是月底,两日能水位能暴涨超过七划?这事你们觉得可能吗?” “你从哪里知晓的消息,若真的是二划,想要在短短两日内超过七划不可能,”上清宫的道士说道。 玉清宫道士:“我自然有办法知晓,这事我们本就算不出水患在两日内不会发生,至于两日后,若真发生也不是我们算的不准。” “这不妥,若真这么说了,难保两日后水患发生,已经搬迁的百姓又回归旧地,到那时,山洪猛然爆发,他们可就撤无可撤,”太清宫道士摇摇头,不赞同玉清宫道士所言,他平淡的眸子看了玉清宫道士一眼,转头去摆弄自己占卜的龟甲等物。 玉清宫道士撇撇嘴,想要回头同上清宫道士说说话,却没想到上清宫的道士也不理会他。见此场景,他得了个没趣,不再理会两人,随意摆弄了下桌上的龟甲。 就半日光景又能算出来什么东西。 这种事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站在他这边,要么站在野道士那边,他说两日内不会发生水患可是个稳妥的法子,若是两人站在野道士那边。 那可太蠢了。 野道士的话 岂能相信。 其次()?(), 大家什么本事都是知晓的?()???。?。??()?(), 除非两人藏着掖着没有表露真实水平()?(), 否则()?(), 还不是和他一样,什么也算不出来。 * 公孙卓然回来了。 他回夏南濉找了三清观的道士,他向书房的脚步一转,走向夏南濉居住的院子。 此时,半日光景已过,夏南濉正在询问三位道士算出的结果。 公孙卓然进去时,正巧碰到玉清宫的道士正在说话,他站在门口听着。 玉清宫道士道:“我算出两日内青州不会发生水患。” “哦?是吗?”夏南濉把玩着手里的珠串,面上无精打采,看不出他对水患一事的在意,仿佛先前寻三位道士来测算,只是找了一个新乐子。 “是。” “下去吧,”夏南濉也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公孙卓然,随意说道。 玉清宫道士一礼,一转身便看到站在门口的刺史,他心一紧,害怕被瞧出端倪,朝刺史一礼后,便低头走了出去。 夏南濉见人走了,才脸色十分严肃地看向公孙卓然,问道:“如何?” “水位超过三划,”公孙卓然平静道,即使他知道水患有可能不发生,他即将被问责,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反倒还有几分放松。 “没有发生才是好事。” 夏南濉冷脸看着他,嘲讽讥笑道:“是呢,的确是件天大的好事,你可还记得你先前口口声声说信那位道人的话,信青州会发生水患,枉费我陪你闹上一场,什么都没有捞到,还要同你一起担责。” “各地可有闹腾,近日多雨,那些人住的地方可不是好地方,可别风寒入体,没有因水患丢了性命,反倒因你折腾没了命,又多了一罪名。” 公孙卓然道:“已经派了医师驻守,人也挪到了城里安顿,再过两日便能回去了。” 公孙卓然脸上少有的露出疲态,他按压了两下眉心,又问道:“确定不会有水患?” “……”夏南濉撇过头,道:“不确定,太清宫的道士算到了一点,可能会有大水,上清宫的还未询问。” “可能……也罢,你将人唤,”公孙卓然端起下人准备好的茶水,润润嗓子,借着热茶,也缓和身体的寒意,顺带让自己能打起精神来。 这几日来回奔波,让他也有些受不住,剩下的事,还是交给了淼然去处理。 没多久,上清宫的道士便来了,他一进来就看到了公孙卓然,向两人见了礼后,道:“在下学艺不精,并不能算到水患何时发生,但算到近日的确会发生一件事和水有关,是不是水患也不能确定,想水患的是位前辈,能看到比我们更深远的东西。” “玉清宫可是说两日内没有水患,”夏南濉笑道:“你倒是机灵,回去吧。” 太清和上清的道士都算到和水有关,也给了夏南濉借口。 这件事说到底已经不止他和公孙卓然的事了,若真有水患,玉清和上清能算到这一点,便也是有本事的人, 若不能算到,他们也能找借口在陛下面前度过,公孙家和夏家自然会记着太清和上清的情。 ?本作者风吹林安提醒您最全的《普通的我被奉为国师》尽在[],域名[(.)]???。?。?? ()?() 这些事都是不能放在明面上同外人道矣。()?() “你若不想那位道士的功劳被占,可趁着水患还未发生,言是一名姓李的道士算出来,若水患没有发生,这件事也好推到太清和玉清头上。”()?() “嗯。”()?() 公孙卓然应下,他也知两道观的是何态度,便立马起身去将事情昭告。 青州水患一事如同插.了翅膀一样在大街小巷流传,与此同时,一名姓李的道士也被青州人挂在嘴边。 “你们听说了吗?” “嗯?” “有一个姓李的道士居然算出青州会发生水患,你们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这事哪里是我能知道的,瞧近日的动静,那些大官已经信了,不管有没有发生,至少住在洪河边的人都能保住性命,也是件好事。”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若是那道士算的不准,这以后啊,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呢,不谈别的,就说这道士,你们先前可有听到什么风声没?” “好像是听过一点,先前老有人传,说什么野道士招摇撞骗,还敢说青州会有水患,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是假的,今日一看,想来是真有这件事。都传了大半个月了,先前也没有个准信。” “现在官府都贴告示了,是不是证明这件事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打字有点多,手指有点疼,先写这么多,等我缓缓。 ——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枫火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辞蔻11瓶;知吾、隰有荷华10瓶;别躲,我奶没毒6瓶;四叶草3瓶;小淨、夏夜不离、许家夫人、菠萝派、时梦梦、艾歇尔·拉雅、呆呆、zyq、木犀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