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手足相残,没有赢家!
皇宫。 御书房。 李守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父皇,我岳父和陈廉的死,都是二弟一手策划的。 求父皇为岳父和陈廉做主!” 李隼眼中满是玩味,淡淡道:“没证据,别跟朕胡说。” 李守基顿时语塞,他还真没证据。 思索片刻,李守基决定拿出杀手锏。 他匍匐在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可怜巴巴道:“父皇,二弟不仅害死岳父、陈廉,而且还有不臣之心!” 李隼有些不耐烦道:“没证据,不要胡说!” 潜台词就是,你想弄你兄弟,拿出证据来! 别跟个娘们一样,就知道哭哭唧唧! 我看着恶心! 李守基朗声道:“我有证据!” 李隼慵懒道:“什么证据?” 李守基连忙道:“二弟在密室之中,私藏龙袍! 若他没有不臣之心,为何要私藏龙袍?” 说到这里,李守基又杀人诛心的补了一句。 “难道二弟就那么心急,连太子都不想当,想直接当皇帝吗?” “混账东西!” 李隼闻言一拍桌案,猛然起身,怒道:“现在就去老二那! 找出龙袍,他滚蛋! 找不出龙袍,你滚蛋!” 李守基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但表面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完美的演绎出,哥哥看到弟弟走上歧途,失望痛心。 “别哭丧着脸,朕看着心烦!” 李隼一挥衣袖,大步走出御书房。 李守基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快步跟上李隼。 …… 洛西王府。 书房。 李镇业正在来回踱步,想着如何渡过眼前的危机。 啪!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 “放……” 李镇业看清来人之后,硬生生将“肆”字憋了回去,连忙躬身行礼。 “拜见父皇、皇兄。” 李隼与李守基并未理会李镇业,而是径直走向书案后的博物架。 李守基的随从连忙上前,转动机关,打开密室。 只见密室正中,放着一件明黄龙袍,犹如太阳一般刺眼醒目。 “我去!密室里什么时候有龙袍的?” 李镇业看到龙袍之后,直接傻眼了,愣了一下神之后,连忙跪下解释。 “父皇,这不是我的! 是有人栽赃陷害!” 说到“栽赃陷害”之时,他冷冷盯着李守基,就差直接说出陷害他的人就是李守基。 李隼怒道:“老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当皇帝? 是不是打算跳过太子,直接当皇帝啊? 朕是不是得快点死,不然你就就动手,送朕上路啊?” 李镇业肝胆俱裂,战战兢兢道:“儿臣惶恐,儿臣不敢!” 李守基垂眸低首,眼中满是笑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损失两员大将,却趁机扳倒了李镇业,大赚特赚啊!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李隼指着密室中的龙袍,怒气冲天,暴跳如雷,训斥道:“你去沙东部好好反思,想不明白,就不要回来!” 这基本就是宣判李镇业出局了。 李镇业还想殊死一搏,哀求道:“父皇……” 李隼怒目而视,厉声道:“朕说的话,你敢不听?” 李镇业俯首道:“儿臣遵旨。” 李守基双拳紧握,极力压制内心的兴奋。 将李镇业踢出局,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李隼生性多疑,寡恩薄情,一直没立太子,故意让李守基与李镇业勾心斗角,彼此相互使绊子。 如今李镇业被赶出都城,李守基胜券在握。 李隼转头看向李守基,冷声道:“老大,天门关是防御北磐人的重要关卡,万不能有失。 但连年征战,致使其破烂不堪,你代朕出巡,亲自监修,同时注意北磐的动向。” 李守基闻言,犹如玩跳楼机一般,刚刚还在天上,瞬间一个下落,直接跌倒了地上。 李隼眼中寒光闪烁,冷声道:“不愿意?” 李守基连忙跪地行礼,恭声道:“儿臣遵旨!” “两个废物!” 李隼怒骂一句,直接转身离去。 李守基与李镇业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一个被贬,一个被发配。 这一局没有赢家! …… 两日后。 阴云密布,小雨淅淅沥沥。 一辆马车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之下,缓缓行驶在管道上,朝着沙东部驶去。 因为下雨,官道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马车里坐着的人,正是洛西王李镇业,他准备前往沙东部反省。 李镇业灌下一口酒,冷笑道:“皇兄啊皇兄,你也没想到即便诬陷我造反,也没法彻底弄死我吧?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心中一清二楚! 父皇没有免去我的王爵,就是在暗示,我还有机会! 而且沙东部是我母后的部族,说是让我去那里反省,不如说让我去那里,拉拢人心更合适! 不过,你就惨了! 监修天门关,说不定北磐人打来,你就一命呜呼了。 到时候我可能就躺赢了! 皇兄,你一定要争点气,争取死在雁门关! 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皇嫂的! 顺便还能替你传承香火,留个一男半女的。 哈哈哈……” 说到这里,李镇业放肆大笑起来。 一个人倒霉会心情很不好,但要是看到别人比反而他还倒霉,可能心情就好了。 李守基陷害他成功,结果反而被发配到了天门关。 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停,马车中的李镇业被晃得一个趔趄。 “该死!” 李镇业被酒水洒了一身,大怒起身,掀开布帘,怒斥道:“想死吗? 怎么驾车的?” 可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车夫以及护卫全都倒在地上。 李镇业心知不好,脸色陡变,立刻往车厢中退去。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将想法付诸行动,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硬生生将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李镇业重重摔在地面之上,泥水四溅,被摔得七荤八素,只感觉背部要裂开了一般。 可还没等他喘口气,一只大脚就重重踩在他的胸口。 李镇业只感觉胸口压了一块千斤巨石,气都喘不开了。 他双手紧紧握着大脚,想将脚挪开。 但无论他如何用力,那只脚纹丝不动。 随着大脑缺氧,李镇业眼光涣散,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他快休克的前一秒,踩在他身上那只脚,突然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