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再遇敌人?
“哥哥,你...” 汐儿看到破碎的茶杯,知道哥哥心里一定很难受,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无法开口。她张开双臂抱住司徒洛轻声说: “哥哥,汐儿永远是你的亲妹妹,永远是你最亲最亲的家人!” 司徒洛将额头轻靠在她的肩上,内心烦扰。 “哥哥,汐儿知道你难受,但事实已经发生了,所以...” “不...” 还未等汐儿说完,司徒洛打断她的话道:“你错了,娘也错了。” “嗯?”汐儿脸上写满了疑问。 “李宁玉救了爹不假,但爹本意并非将其带回将军府,而是将她送回家。可李宁玉以身份压制,强行嫁给爹。” “爹是不同意的,怎奈李宁玉联合皇后威胁。如若爹不同意,他们会伤害娘。” “有次娘险些被疾驰的马车撞到,此番正是出自他们之手。” “所以...爹娶了李宁玉,伤了娘的心。”汐儿再次泪流满面。 这次的泪十分苦涩… “是。这件事爹无法告诉娘,因为他知道娘外柔内刚,宁愿死也不会同意被威胁。虽然爹对娘表面有些冷淡,可背后他都会默默关注娘。”司徒洛回答。 “哥哥...”刚刚还觉得罪大恶极的人,现在竟然反转,变成了无奈的人。 皇权,势力,计谋,每一个都是致命筹码,只有上位者才能掌控。 谁又能想到,事情会是如此呢?! “这封信你收好,千万不要让爹看到。”司徒洛面对着汐儿,将信放到她的手中。 “可...我...”汐儿并非亲生,她没有资格。 “你拿着吧。至于娘的遗愿,还请你替我完成。”司徒洛声音饱含恳求之情。 “哥哥放心,我会的。”汐儿回答。 司徒洛起身向门外走,被汐儿拉住。看着哥哥落寞的背影,她十分心疼: “哥哥,你...” “放心,我没事。”司徒洛开门离去,独留房中的汐儿拿着信发呆... 又是一个难免之夜,更是一段难抚之伤。 翌日,她准备好东西招呼白术一起去山庄。 “这里是毒药、毒粉和蚀骨水。每种各两瓶,你我都带上。此次我也带上淬了毒的袖箭,和一些暗器。你看还需要其他的吗?” 汐儿上次就是吃了准备不全的亏,这次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已经很齐全了。”白术检查一番回答。 “小姐,您不告诉少爷吗?”枫儿问。 “哥哥已经很烦心了,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告诉他。况且我只是回家而已,你不用担心。”汐儿真的不想再麻烦哥哥了。 毕竟哥哥要接受的事实,更加残酷。 “那...枫儿在家等你们回来。”枫儿点点头。 “好。” 此番二人选择白天离开,光天化日谁还会闯进自家?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往往与理想背道而驰。 他们二人刚到山庄还没落脚,便看到金腰带的人从侧门而入,总共二十人;十人手持利刃、十人手握快刀。 领头的对他们说: “今日前来,便是让你们寻找令牌。如若未搜寻到令牌,地图也可!” “是!” 命令的声音倒是不小,好像根本不怕被偷听到。大概他们也想不到今日山庄主人会回来。 人散开后,汐儿轻声对白术说:“我们山庄有什么令牌?” 白术摇头道:“属下不知,从未听说。” “那所谓的地图呢?” “属下更不知晓。”白术依旧是摇头。 令牌也好,地图也罢。汐儿作为少庄主都不知是否存在,他们又从何处听说? “白术,我们今天让他们有来无回。”汐儿内心的仇恨被激发,山庄岂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真是可笑至极! “是,属下领命!”白术早有此想法。 “你我分头行动,暗中探查一下他们口中之物是否存在。”汐儿不得不重视起来。 “是。”白术领命。 “小姐,您注意安全。” “放心,这次准备充足。而且这是在我家,哪有被碾压的道理?” 上次是大意,可这次却不同。 她翻身一跃,首先来到自己的闺房。里面布满灰尘,她顺着记忆走到床边。床头处有个暗格,打开后里面有一张古琴谱,她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放里的了。 上面是娘的笔迹,由她作词谱曲。正将它折上收起之际,被不速之客打断了。 “你是何人?”手持快刀的金腰带质问。 汐儿迅速转身,放出袖箭,对方恰巧躲过。但接连发出的毒镖刺中腿部,无法行动。还未等金腰带呼救,短剑迅速割破喉咙。 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迟疑。随即她将袖箭放回原处,搜了黑衣人的身,唯一能留下的也只有金腰带了。 她将死人拖到角落,并掏出蚀骨水将其化掉。 “让你死在我的屋子,都觉得晦气。”说罢,汐儿犯了个白眼。 顺手将金腰带绑在自己身上,因为穿的都是夜行衣,难以区分。 按此手法一连暗杀三人,虽然是偷袭,但面对敌人,哪有那么多磊落可言。 到了爹爹和娘亲的房屋,里面被翻得一片狼藉。她走到床边的柜子,柜子有三个抽屉。打开最下面的抽屉,最里面有个不明显凸起的按钮。 刚要按下,就听外面大喊: “有敌人!” 汐儿心道不好,白术可能被发现了。小心向外探头,发现金腰带追赶的人并非白术。 ‘难道还有其他人觊觎所谓的令牌或地图?’汐儿心想。 加快手中的动作,按钮触发,地下出现一小块缺口,可里面空空如也,汐儿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在她印象中能藏东西的地方只有三处。一是自己闺房;二是父母房间;三是书房。所以...是书房吗? 山庄的书房有两间密室,一处比较容易发现,另一处十分隐秘。 上次的祠堂位于隐秘处,里面牌位,并无其他。 所以只剩下另一处了… 正当她想通过侧门进入书房,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又见面了。” “是你!”看着前面的人,汐儿有些慌张。 二话没说,对方拔剑向汐儿刺来。汐儿顺势掏出腰间匕首,触发机关变成短剑。 短剑回挡硬生生接下对方的剑,汐儿接连后退。 ‘咳咳咳’咳了几声,脖颈的伤口再次被震裂。 黑衣人趁此机会欲了结汐儿,好在白术危急关头出剑拦下。 “我们并非滴血阁的人,你无需对我们抱有仇恨心里。”汐儿怀疑对方是把自己当成滴血阁的人,所以剑不留情。 可对方并不关心汐儿的身份,凌冽的剑气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苏清芷乃我师父,上次见面也是为悼念师父。此次前来正巧遇到滴血阁的人,我不能任凭他们狐胡作非为。” 打斗中解释,她期望着两人属于同一阵营。 很幸运,对方收了手。怀疑地问: “如何证明?” “你看这把匕首。”汐儿拿出匕首,向他展示道:“这把匕首原为师父女儿之物,屠杀那日我不在山庄,后来检查残留时悄悄拿走它。此物时刻提醒我,杀尽一切仇人!” 说完,便展示了匕首的正确用法。 经上次的事情,她更加留心。隐藏身份时,将匕首稍作掩饰,不让外人察觉二者为同一物。 对方刚要上前揭开汐儿的黑纱,敌人赶到将几人包围。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来了五人,以五敌三。他们还真觉得自己厉害? 上次游船行刺之所以落败于他们是因为自己旧病复发。但今时不同往日,毕竟刚刚炼化了四人,手里的血腥味还未散去。 此番打斗,汐儿和白术出力比较多;至于那个人,他仿佛在观察,观察汐儿和白术的招式。 五人冰冷的尸体,汐儿得意的笑容,白术滴血的剑刃和那人打量的目光...仿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汐儿示意白术离开。 其实他们二人并非离开山庄,只是逃进书房寻找线索。 书房里面空荡荡的,除了灰尘就是蜘蛛网。 果不其然,‘显而易见’的密室被贼人打开,二人点燃火把走进去。 废弃的书籍已经被损毁,古琴也被拦腰斩断,总之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搜寻一番毫无所获,两人退出密室,汐儿转动花瓶将密室关上。花瓶的碎渣割破汐儿的手指,血滴到瓶身。 “主子!” “无事。”汐儿摇摇头,她定睛看向花瓶时发现了异常。 瓶身上的字与怀中曲谱丝毫不差,她已然明了。 很可能这张琴谱寓意深厚。 “白术,将花瓶砸碎。”汐儿命令。 “是!”白术并未反驳,将花瓶砸烂。 “这下,无人可进书房密室。” 说完两人离开此地不做停留。 “主子,滴血阁的人全部被斩杀。” “我们也回去,此地已经没有东西可寻了。”神秘的男子说。 “是。” 山庄外,树林 伤口被抻开不断渗血,她找个隐蔽的位置上药止血。 “小姐,您是否发现什么?”白术给她换药时与之交谈。 “如果没错,我应该是找到了他们口中的地图。”汐儿也不确定。 “是瓶面的字迹?”白术猜到小姐的意图,但却不知为何要砸碎。 “没错,娘亲将曲谱写在纸上了。” “可...瓶身明明是歌词和曲谱,怎么会是地图?”白术问。 不仅白术有这个疑问,连汐儿也有。但她实在是没有找到更加有意义的东西了,曲谱出现两次,即使不为地图,它的意义也不会简单。 “回去再研究,我们出来多久了?”汐儿问。 “大概两个半时辰。”白术估测了一下时间。 “赶紧回去,以防被他们发现。” “是!” 山庄里面滴血阁的人已经被处理干净,尸骨无存。男人站在高处俯视山庄,眼神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