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那里打得火热,荆州这里也不太平,一阵空前的龙卷风凭空让刘表死伤了数千士兵,直接让荆州军的士气从高峰跌落到了低谷,也让刘表打消了拥戴天子的意图,只能眼睁睁看着曹操捞了好处。 蒯越道:“主公,听说张济虽死,他的侄子张绣统领余部,依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刘表点头道:“不错,可惜我们士气低落,一时竟然无法打退他们!” 蒯良道:“我们打不退他们,他们也打不退我们,看来只有一直僵持下去了,不过这样下去对我们没有丝毫好处!” 蔡瑁道:“太可恶了,上天真是不长眼睛,为什么要刮这阵没来由的风?” 刘表叹气道:“看来是注定我们无缘染指中原了,可惜啊!” 蒯越道:“主公,还有一计,我们可以与张绣示好!” 刘表疑惑道:“这可能吗?我们刚杀了他的叔父啊!” 蒯越道:“张绣也许会冲动,但他的谋士贾诩很聪明,这也是我们不宜与之为敌的原因所在!” 蔡瑁疑惑道:“为什么?” 蒯越道:“张绣若是与我们为敌,第一个就是被曹操从身后消灭,他只有和我们结盟,才能生存下去!” 刘表道:“异度打算如何做?” 蒯越道:“张济的尸骨还在我们的手里,主公派人送回去,并把樊城和新野让出来,张绣必然不会再有所怨言!” 蔡瑁大怒道:“凭什么把这两处要地给他张绣?” 蒯越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刘表道:“就按异度说的办!” 很快地刘表派人将张济的尸骨给送了回去,并将樊城与新野让给张绣为根据地,张绣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答应了。 “文和,我们为什么要答应刘表的要求,这让我如何向自己的部下交代?”带兵进入了樊城的张绣对贾诩道。 贾诩道:“袁耀曾间接害了孙坚,孙坚长子孙策不也投奔了袁耀吗?而现在呢?孙策混得风生水起,寄人篱下只是权宜之计,将来一定要手刃仇敌的!” “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绣冷冷说道。 东莱黄县太史慈家中,太史慈母亲正与吕蒙母亲闲话家常。 “风姐,听说你家子明最近变得很厉害了,已经是大将军了!”太史慈母亲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对吕蒙母亲道。 吕母笑道:“和子义比起来只怕还差的远吧,蒙儿我还不知道他?” “呵呵,子义看得上的能是凡俗之辈?云妹就不要笑话我了。”太史慈母亲笑道。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 二人都放下手中活计,互相对望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吕母打开窗子,只见外面传来阵阵喊杀声,到处有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手持兵器追杀着村民,嘴里说着不知名的话,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追击着村民,向屠杀牲口一样无情地刺下去。 “坏了!”太史慈母亲大惊失色道,“他们又来了!” “怎么回事?”吕蒙母亲不解问道。 太史慈母亲立即放下窗子,开始在家中摸索着,寻找什么:“这是高句丽的海盗棒子们,总是前来沿海一带的村镇抢*劫粮草,并屠杀村民,最近一次来是三年前了,原以为被官军镇压了,想不到现在又出现了!” 吕蒙母亲道:“云妹在找什么?” 太史慈母亲将床铺全部掀开,露出一块木板,用力掀开,露出了一个出口,看向吕蒙母亲:“风姐,我们快进去躲藏一会!” “好!”二人一起跳了下去,将床铺恢复原样。 “卡!脱罗挖!”棒子们很快找到了太史慈的家里,迅速将家中的粮食都搬走,见没有找到人,正在懊恼,忽然间床铺有些异样,用刀挑开,果然看见了机关,一刀劈开,只见一个黑漆漆洞口,大喜着说着不知名的话。持刀而入。 不过这可不是简单的密道,躲在里面的太史慈母亲与吕母知道有人来了,迅速按动了机关,很快传来了棒子们的惨叫。 地道里的棒子们要么被乱箭射死,要么落入插满刀枪的地洞,都惨叫着死去。 棒子们害怕了,一个个都从地道里退出,直接命人弄了一堆柴火在洞口,然后点燃,向里面放烟。 地道里的二人被烟熏到了,眼泪不断流出来,太史慈母亲急忙堵住通风口,对吕母道:“风姐,我们看来要死在这里了!希望子义他们能为我们报仇!” 吕母这次是真的流泪了,她抱住太史慈母亲:“云妹,不要放弃,我们再挖一条地道出去!” “再挖?”太史慈母亲看了一眼墙边的铲子,犹豫地拿起来。 吕母点点头:“不怕告诉你,云妹,其实我以前是一个盗墓的女贼,后来和子明父亲认识后才从了良,看来今天要重拾旧日手艺了!” 太史慈母亲道:“真的?” 吕母笑道:“不过今天条件有些苛刻,咱们必须在空气用完之前挖出一条新的通道,否则就会憋死了!” “那就开始吧!” 东莱来了棒子海盗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北海相孔融的耳中,他听了之后大惊失色,立即留王修守城,自己带着数千人马便出城前去剿贼。 不过,他这一走,再也没有能回去北海城。 孔融到了东莱,只见满目疮痍,但更让他心惊的是抢*劫村民的人群里不仅有以前的棒子海盗,还有同样穿着朝廷官军服色的士兵! 什么情况? 小兵前来报告道:“回禀国相,这些官兵是辽东太守公孙度的人!似乎他联合了高句丽海寇前来东莱,而且我们还发现海上有大批船队,似乎还有倭国的旗号!” “什么?”孔融大惊道,“公孙度居然联合外族攻杀大汉子民,他还是人吗?” 辽东兵和棒子海盗们自然发现了前来剿贼的孔融,纷纷组成战斗队形,杀奔孔融而来。 毫毫无疑问地,孔融根本不是对手,虽然有雄心壮志,却也是一败涂地。 他回到北海的时候,却见城头上已经换了袁家的旗号,大怒道:“发生什么事了?” 袁谭出现在城墙上:“原来是孔融大人啊,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出城讨贼,自己城池也被敌人盯上了,我就来帮您管一管!” “你!”孔融大怒道,“袁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袁本初的儿子只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随便你怎么说?”袁谭笑道,“谁让你这个北海国相总是爱管闲事,自己北海有难,反而去东莱呢?” 孔融还待说,其他人提醒他道:“大人不可在此久留了,听说天子现在已经到了许都,我们前去投奔吧!” 孔融点点头:“唯有如此了!” 东莱遭遇残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扬州,第一个忧心的自然是太史慈和吕蒙了,他们的母亲还在东莱! “公主,给我一支兵马,我要去青州!”太史慈前来见吟风道。 “我也是!”吕蒙满眼怒火。 “兵马可以给你们,但你们怎么安全经过袁耀辖地,你们去那里要做什么?”管弦道。 “报仇!”太史慈和吕蒙齐声道。 “我比你们更急,但兵马不能给你们!”吟风一口回绝他们的要求。 “为什么!” “你们现在头脑正发热,等冷下来自然明白!” “……” 是的,现在东莱情况不明,二老生死不知,怎么可以断然前去? 而且,也去不了。 这个时候,要是高燚在就好了。 吟风望着夜色出神,管亥忽然来报:“公主,太史慈和吕蒙二人不辞而别,离去了!” “居然如此草率!”吟风怒道,然后做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管亥将军,你准备一下,我们去东莱!” 徐盛,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可恶!似乎来迟了的样子!”夜色氤氲,一条黑影在东莱地界上 他急速行进着,看着满目疮痍的场景,不禁扼腕叹息。 但很快的,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原来是几个棒子正在奸污劫来的女人,女人们的悲鸣和棒子们的大笑刺耳地传入这条黑影的耳中。 他一口气奔到棒子们正快活的地方,一出手结果了一人的性命。 其余的棒子们大吃一惊,看向来人,竟然只是个少年,顿时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一个个大笑起来。 “很快你们就会哭的!”来人做出战斗姿态,冷冷说道。 吕母与太史慈母亲好容易挖了一条地道出来,几乎精疲力尽,又听到附近响起了喊杀之声,正在惊惶之中,忽然见一名少年驱散了一众棒子,只身来到她们身边问道:“二位可是吕蒙大人和太史慈大人的母亲?” 太史慈母亲疑惑地打量着这少年道:“你是?” 少年跪立于地道:“在下徐盛,特奉万年公主命令,前来保护二位安全!” 二人听了面露喜色,心下稍安,对徐盛道:“有劳小将军了!” 徐盛扶起二人,环顾着四周环境,低声道:“此地并不安全,小人这便护送二位出东莱!” 太史慈母亲道:“这一带地形我熟悉,云妹,你们跟我走!” 吕母点点头,徐盛便在前开路,按着太史慈母亲的指示向大路一旁的羊肠小道而去。 未行多远,果然喊杀声小了一些,三人虽然心下稍安,却并不敢怠慢,趁着夜色继续前行,怎奈道路崎岖,极为难行,不多时太史慈母亲和吕母二人便双腿酸痛难行了,脚上也磨起了无数水泡,稍微一动便生疼。 “啊!”突然吕母一声惊呼,脚崴了一下,整个人竟摔向一边,路旁是个灌木丛密布的斜坡,吕母只惊呼一声,便向下滚落而去。 “云妹!”太史慈母亲大呼不好,徐盛也早已看见,纵身一跃,已经尾随吕母滑落方向而去,三人只觉一番天旋地转之后,依然滚落到了谷底之中,昏然晕厥。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徐盛幽幽醒来,身上疼痛难耐,然而想起吟风交代他务必保证二人安危的命令,便什么也不顾了,直坐起身,却见太史慈母亲和吕母各自昏迷在不远处,徐盛大惊,立即上前探了探鼻息,发现性命无忧后才放下心来,他趁机看了看二人的伤势,发现不过是些擦伤,之所以昏迷不醒是连日来奔波劳累疲乏之极。 徐盛苦恼地看着四周高耸如云的山崖,知道自己和二位母亲要被困在这里一段时期了,因此他便在附近找了一处山洞,把二人安置进去,生起一堆篝火取暖,又独自出洞采集了好多草药敷在她们和自己的伤口上,一边休养一边打探出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