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开城门
“小姐,你少喝一些,别撑着还有呢,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环儿做的饭,王亦瑶是最喜欢吃的,看着她胃口很好的样子,冷风他们心中很是开心。 胃口好说明病情就是在好转,之前王亦瑶也就喝半碗粥,馒头也几乎啃不动了。 这几日胃口大开,又是吃点心,又是喝粥的,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昨日环儿就是王亦瑶挤得一张床,两位大哥一看这又来了一个,心中正愁着去哪儿弄个床过来,王亦瑶看出了他们的意思。 “二位大哥,一会儿麻烦你们,把我的床和冷风姑娘的床并在一起,我们三个身子单薄,挤挤就好了。我估摸着,也快开城门了,现在病人也不多了。” 这个也是一个法子,两位大哥说着就去了里屋,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两张床并在了一起。 吃完饭,他们一行人去了病区,如今只有几个年老的人还没有彻底的恢复,其余的人已经全部康复了,他们在康复区每天快乐的生活。 王亦瑶拿着现代的听诊器帮几个人听了肺部,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宋回春和林济世在后面帮他们一一诊脉,状况很是良好。 “王妃,我们还用再吃药吗?”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问王亦瑶。 “大爷,您把剩余的药丸吃完了就可以了,现在已经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后面就是巩固一下。” 检查完了几位病人,他们大家都很开心,一路聊着天,就回到了医药房。 王亦瑶拉着环儿和冷风去了里屋聊天,她心情好久没有这么舒畅了,“环儿,宣儿可好?” “小姐,宣儿现在路走的可好了,而且还会叫阿玛和额娘了,我出来以后,王爷带他去了凤翔苑,亲自照料,你来了这里以后,王爷给杏寒苑拨了两个丫头过去,很是伶俐。” 没想到凤旻翊竟然安排的这样谨慎,王亦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感动,对于她这个来自现代的人来讲凤旻翊同陌生人无异,可是他还是给了她内心一丝安慰。 “环儿,上午光顾这高兴,忘了给你介绍,这位你冷风姑娘,功夫好的很,也是王爷派来的。” “冷姑娘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家小姐的照顾。” 冷风不善言辞,不像环儿能说会道。 “我只是尊重王爷的命令,姑娘不必谢我。” 本来冷风的出现已经给了王亦瑶很多帮助,这下环儿也来了,她更是欢喜。 每天早上醒来都有好东西吃了,那个煎药的小炉子,竟让环儿拿来做各种好吃的,真是吃货的脑袋就是灵光。 环儿来了没几日,王亦瑶这脸上都不像从前那么苍白了,脸颊上甚至还有些粉粉的。 氧气管是彻底不用插了,而且烧也退了,嘴唇也有了血色。 早晨起来甚至要帮环儿劈柴,冷风看到了一下子夺过来斧头。 “王妃,你可好好歇着吧,这才刚好,不然我怎么回去向王爷复命。” 又过了几天,棚区的百姓,已经全部恢复了,大家在一起高声呼喊,声音响彻半个京城。 外面的人都被他们的声音吓到了,“你听,那里面的人喊什么呢?” “不会是又死人了吧。” 中午阳光正好,现在已经是秋初夏末了,不是很晒了。 当初帮忙的两位大哥,提议大家聚在一起吃午饭,算是庆贺一下。 他们这些强壮的劳力,把桌子椅子全部摆到了街上,接着大家将自己领到的吃食全部放在一起,等着王亦瑶和宋回春他们入席。 其余的人去了医药房请王亦瑶他们,林济世和宋回春也被一群人围着来到了街上的席面上。 他们几个自然是坐在最中间的,大家都提议王亦瑶说几句话,他们都是粗人,不会说什么。 “乡亲们,我们熬到今日很是不易,这段时间我们一起战胜了疫症,这是我们共同努力来的,希望你们好好珍惜生命。” 大家端起手中的粥碗代替酒,敬向了王亦瑶,她就是他们心中的神,是她给了这些百姓生命。 席上好多人泪流满面,他们是一群质朴的人,不会过多的言语表达,有些情绪激动的也只是紧紧的握住王亦瑶的手,好久也不肯放开。 这场盛大的午间聚餐结束后,王亦瑶心中很是激动,想想应该很快就会开城门了吧,她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儿子了。 像这样的活动自然逃不过摄政王的眼睛,他的眼线到处都是。 “这个女人算她命大。” 凤南天握紧了拳头,眼神狠厉,他去了皇上的宫里。 知道这个消息的还有褚婉婷,“哼,不是说她已经病的起不来床了吗?怎么又好了,还弄了一个庆祝会。” 气的她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用手挥到了地上,接着就是摔各种东西。 “哼,你出来也好,咱们就走着瞧,翊儿哥哥早晚是我的。” 她冷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开始了心中另外的阴谋。 摄政王来到了皇上这里,向皇上简单的说了棚区如今的情况,皇上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明日就开城门吧,让里面的百姓尽快回到自己的家乡。” “臣遵命,明日臣会亲自带人去开城门。” 皇上点点头,心中感慨颇深,这个王亦瑶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子,一群男人没有做到的事情,她居然真的做到了。 第二天一早,摄政王亲自率人打开了城门,“开城门了,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了。” 一位官兵大声喊着,棚区的老百姓听到了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快开城门了,她们盼着一天盼了好久,总算是可以回到家乡好好生活了。 医药房这边,环儿听到大家高兴的欢呼,跑进屋里,“小姐,开城门了,我们收拾东西,也准备出去吧。” 开城门的时间比王亦瑶预想的还要早一天,她并没有着急收拾行囊,她要最后一个从这里走出去,她要和大家一一告别,和这段时间的挣扎的自己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