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牵着林辰的手送他回了院子,回院子的途中林瑾看向北方沉默不语。 剪影捂着嘴笑问道:“王妃可是想王爷了?王爷也真是的,这么久都没有来封信。” 林瑾看了眼剪影继续朝着院子走去。剪影忙止住了偷笑上前几步扶着林瑾。 今晚一切都很平静,何良那边也没有新的消息传来。林瑾早早的洗漱好入睡。小厮和侍卫们分别检查了内外院,一切都没有异常,府中早早的没了声音。 林瑾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醒来透过窗户纸看到外面人头攒动,隐隐有火光在远处升腾。 剪影手中端着一把烛台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王妃不好了,何良带着士兵把咱们的府邸包围了。莫衡和成玉正在带着人反击。” 脑中最后一丝睡意消失,林瑾由着剪影服侍穿戴好了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府中在经过短暂的惊慌后马上就镇定了下来,丫鬟们聚集到林瑾的院外等候吩咐,小厮们则帮助留下的侍卫阻止防守和反抗。 林瑾扫视一眼吩咐身后的嬷嬷道:“你带几个人赶紧把辰儿带过来。” 嬷嬷赶紧应了,点了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丫头朝着林辰的院子里赶去。 刚一走到外院,莫衡和成玉赶紧迎了过来劝道:“王妃,这里危险,你回内院去这里有我们。” 林瑾看着地上凌乱摆放的箭,还有零星在燃烧着,受了伤的士兵躺着,由胆子大的嬷嬷丫鬟们包扎伤口。家丁们步履匆忙,捧着各式工具在浇灭起火的建筑。 此刻外面的何良叫嚣着:“赶紧把林瑾交出来,楚连煦胆大包天挟持皇上威胁太后,你们还敢包庇他的妻女!只要你们交出她,本王饶你们不死!” 成玉和成风一样是自小跟着楚连煦的,此刻听到不由得大怒骂道:“何良你个狗贼放弃,我们王爷忠君爱国,也是你这老匹夫污蔑的的?” 成玉和林瑾接触不多,此刻担心林瑾害怕安慰道:“王妃莫怕,我们定会誓死保护您的安全。” 莫衡神色却有些凝重道:“何良此次有备而来,他的士兵已经将城中各个通道都把守起来了。我们想传递消息也不易。” 林瑾点点头,朗声对着面前手持武器严阵以待的士兵道:“王爷早已经知道何良的狼子野心,诸位莫怕,我们已经传递了消息出去,用不了多久王爷就会带兵来就我们。何良手上有兵,但是我们留在这的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男儿,只要我们能坚守下去,最多十天王爷一定会来就我们!此刻就要劳烦诸位将士了!” 楚连煦在这些人眼中早已经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听到楚连煦早有预料,众人精神大震齐声感道:“誓死保护王妃,誓死保护王妃……” 何良在外听到声音,喊道:“林瑾你乖乖出来束手就擒,我就不为难你。否则的话,等我在你面前一个一个杀光你府上的人,我再亲手杀了你。” “何良,你狼子野心,威胁皇室宗妇你以为天下还有你的容身之地吗?”林瑾厉声反问。 何良没有回答她,再一抬眼就见夜空中铺天盖地的燃着火焰的利箭扑面而来。莫衡上前挥舞着手中的间保护林瑾,剪影赶紧拉着林瑾进去后院到箭射不到的地方。 外院不断传来惨叫的声音以及莫衡和成玉指挥和鼓舞的喊声。 林瑾沉着脸道:“这样不行,他们人多,这样下去一轮一轮的箭雨我们的人坚持不了多久。” “剪影你去带着人把府里的药材都准挪出来放到安全位置,方便给士兵治疗。” “李管事,劳烦你找几个人,把我们地窖里的酒都搬出来。另外要及时把受伤的士兵抬下来。” “胡成家的,你去阻止丫鬟嬷嬷,去后面照顾伤员。” 林瑾一一吩咐了,众人看到林瑾如此沉着冷静,惊慌的心也安定不少,赶紧组织人手按照林瑾的吩咐去做。 很快酒都搬了出来,林瑾吩咐人将大坛子里的酒都分装到一个一个小瓷瓶里,又拿出了一个药粉一一倒入酒中。 成品很快就运到了前院,在林瑾的吩咐下,士兵们趁着何良军队上箭的空隙,将小瓷瓶一个一个都投了出去。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一声声惨叫也随之响起。 外面传来何良咒骂林瑾的声音,却没有继续攻击的号令。 成玉惊讶的看向林瑾,林瑾解释道:“瓷瓶里面的酒我下了药,只要沾到人身上就会皮肤溃烂痛苦不堪,哪里还有力气和我们打,只怕现在他的队伍都乱了。” 成玉透过门缝果然看见何良的队伍中很多士兵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口中不断发出哀嚎。周围的士兵见了哪里还能冷静下来。 “王妃,不好了,后院那边有士兵闯进来了。”一个家丁匆匆跑过来感道。身上的衣衫上还染了大片的鲜血。 莫衡咬牙:“何良趁着我们注意力都在前院,后院防守薄弱,居然偷袭。” 说着点了一小队人马朝着后院赶去。 一直到天光大亮,动静才渐渐停了下来。 林瑾将林辰哄睡,带着剪影出去,府中的各色花草早已经践踏的泥泞不堪,路上随处可见都是血迹,受伤的人随意躺在一处呻吟的等着别人来救治。 林瑾心又沉了一分,这时候是对付萧太后最好的时机。只要楚连煦继续北上拿何良生事,何良拥兵自重威胁皇室又有萧太后私印在手。一定能一击打倒萧太后。 但是这就意味着,等待救援的时间遥遥无期。林瑾看着满目苍痍的府邸久久不语。 “什么?你说林瑾昨夜出城了!” 此刻西北王府,何良的心情并不比林瑾多轻松。 他背着手反复的在书房中来回焦躁的走着,看着萧先生,忍不住道:“你不是说人都处理好了吗?这种紧要关头你和我说有个人出去了?” 萧先生躲开要点到自己脸上的手指,解释道:“谁能想到他用那种方法出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