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奏这话倒是不像是假话,去看那于锰呢?只是摇着头: “算了,我只是想要与我家夫人过些安生日子了!” 想是于锰这厮后边还是有话,不过却是生生被鲵捕给打断了: “大人别要听他的那些话,只是请您为他谋个官职,之后自是我来劝说他!” “小捕你……” 对于鲵捕所说,于锰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却鲵捕一只手覆上于锰的手: “你自去做你的事情,我可是很长的时间里没有活动过筋骨了。” 那于锰盯着鲵捕愣了愣,之后我就见着两人微微笑了起来。 我心中只是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于锰的时候,他死死地犟着嘴,却是在之后忙乱的上了马车的那一刻。 想来鲵捕心中也是知道那于锰心里面说着那与之过些闲云野鹤的生活并不是十分的相信, 鲵捕这般作为也倒是符合了于锰心之所向, 倒是叫人开心的事情了! 张大奏又是去看阙五,阙五直摆头。 那张大奏之后要说的话直接就被阙五一筷子过去的鸡腿,堵上了。 这一顿饭吃的叫人开心,每个人都得偿所愿! 夜间有些凉风,不过我吃的太多了,肚子有点撑,打算略微吹一吹风,消消食儿。 之后呢!回到营帐之中就好好睡上一觉。 第二日就赶着马车回去云漪镇去。 不过这夜间小小走上一段路,没想到还遇到这阙五这小子在一处山坡上坐着,我出声笑道: “阙五!你怎么坐在这儿,是不是今天错过了张大人给你安排的差事儿正后悔呢?” “我可是不会,刘夏,你多想了!” “是吗? 那你怎么大晚上的出来坐在这里的!” 没想到阙五却是反问我道: “那你呢? 刘夏,你这晚上怎么出来了? 难道真的是为了吹风!” “为何不可呢?” 我耸了耸肩,走到了阙五一旁,也直接就坐了下来,问了件我以为阙五所说的玩笑话: “那天你哥哥喜宴上你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跟我一起走?” “你这话似乎在挑逗着我与你私奔一般!” 眼看这阙五跟我扯起来皮,却是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好笑,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哈哈,阙五你这话叫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下去。 不过你我二人好歹是一路走来一路危难,却也化险为夷。 咱们也可说的上是难兄难友了,如今张大人摆在你眼前的这样好的一条路你却不走,如果你以后后悔了,可是没地方哭去了。” “哼!我堂堂男子汉,眼泪怎么会轻弹!” 听着阙五说着这话,我陡然想起来那日在客栈的时候撺掇着他好好哭一场的想法。 不由我只抿紧了嘴巴,以免笑出声来,叫阙五误会我笑着他如今说的这句话。 不过这个时候阙五突然间认真起来,我也去认真的听下去: “或许刚才的时候,张大人将那样一条轻轻松松,减了很多绊脚石的路摊开在其他人面前。 其他人也许就心动了。 可是我阙五生来就不是那想要一个官职,然后混吃等死,不过也可能是加官进爵! 可这不是我所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呢?” 我心中好奇,这阙五到底上也不是俗人,放着即将光明的路途不走,却是直接就绕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寻找一条什么样的路去走? “我当初跟随我哥哥一起来到了这另驱山,心中就是想在这里练出来一身好功夫,到时候到那江湖上,做一大侠!” 大侠? “阙五,成为一名大侠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或许有可能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的!” 这一下子啊!阙五突然间就在我面前说了一个我根本不相信的事情,甚至有些迷幻色彩。 想来我若是阙五,去那朝堂那处好好闯一闯,说不定能够有个好出处。 刚才张大奏在我面前说了让我进去宫廷之中当那里的医师,可是看我这般处境倒是有牵有挂,极其不适合。 不过终究是与阙五所说的去成为一个大侠相比,是落了俗套了。 “成为大侠,那为何与我去走?” 我将心中疑问就此问了出来,却是阙五说道: “我与你做朋友相处起来没有多长时间,可是也见识了不少的事情。” 阙五这话意思不就是,与我所面对的都是每时每刻的危险,十分惊险刺激,这条命仿佛就是别在了裤腰带上! 我就要将这话当做是玩笑的时候,阙五的语调却是变的语重心长起来: “刘夏,其实,我还记得当初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月上仙家去,你与我说的,你不会放弃你的朋友,我听了这一时间只是觉得你这样一个女子,竟然也是一个侠肝义胆的人。” 阙五略微停了停,我没有搭话,只看着阙五,听到他继续说: “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或许你我倒也是可以称兄道弟了,而后与你经历的每一件事情,虽然惊险,但是我觉得也是很有意义的。 我心中突然间就有些感激,感激着这次下山为我哥哥的事情忙活的时候能够遇到你! 所以到底跟你走不走的,到底也是那样而已罢了。 我曾经有着那样一个大侠梦,如今,与你这样一个人经历一番事情之后—— 忽然觉得当不当大侠也无所谓了。 只要所经历的事情值得就好,而刘夏,我与你一起经历的这些事情我明白何为值得二字!” 我听着阙五的这样一番话,忽然地眼中发酸,眼中泪水涌了出来,只有些模糊了视线。 到底上,这也是我第一次听着这阙五与我说着这么煽情的话语,摸了摸脸上泪水,弯了嘴角: “阙五,你这人说话说的好像是那生死离别那般。好了,明日收拾收拾,到底上一起跟我坐车回去云漪镇吧!”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阙五只是“哈哈”笑着: “好!刘夏你那赶紧回去去休息吧!” 看着阙五似乎极其不舍离开这里的模样,我只略微吓唬他: “在这里吹着风吹病了啊!我可是不会等你,我直接就驾着马车就回去云漪镇,丝毫不会等你的!” “嗯嗯,我知道了!” 看来没有吓唬道,我自不管他,自己回去了营帐之中,躺下来闭眼就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随身带着的也就那么几件东西,拎上了就可以直接走掉。 因着于锰成功被鲵捕说服,答应按着张大奏请下来的官职走了。 我就成了那个被送的人。 “刘夏,此番一去顺利!” “好!或许再过个几年,我就可以听到于大人断案如神的说法了!” “刘夏啊!你可别调侃我了!” 于锰看了看鲵捕笑了,我反驳道: “我可没有任何要调侃的想法,我相信你能够成为一个好官的!” “有你刘夏这句话,我这官就一定要做出名堂来,将世上谜案一一破解,叫百姓好好过日子!” “好!” 这样一番志气叫我不由得开心,却想起来于锰的病症,赶紧说道: “于锰你这身上的病症! 可是要紧紧听着我给你说的那些禁忌,鲵捕姐姐! 你也要注意看着他啊!等我回去云漪镇之后与林哥再看看找些药来帮他体内剩余邪物排除干净!” “好!不过这可要麻烦你了!刘夏。” 鲵捕与我笑着,我只说: “不客气!” 话头落了下来,我抬眼看了看远处,那阙五还没有来! 我心中暗道:这阙五难不成改了主意了? 若真如此,我还是及早赶路了!我翻身上马,拿起缰绳掉转马头,就要离开。 于锰出声阻止了我: “你不再等下阙五了?” “嗯嗯,或许他不与我一起走了!” 我跟于锰这话刚刚说毕,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刘夏,等等我,我来了!” 阙五赶着马儿“嗒嗒嗒”地很快就过来了。 “阙五,你怎么现在才过来啊!要是再迟一点,刘夏可是一点都不会等你了!” 见到于锰打趣着,我拉了拉要赶着走的马儿的缰绳,叫它安分下想要赶路的心,我只问那阙五: “怎么才过来!” 却见阙五挠了挠头。样子看起来懊悔: “昨日的时候睡的有些迟了,因而今日就起的迟了!叫你耽搁了。” 阙五这般,我倒也不能苛责,骂他一番,毕竟他从另驱山离开之后,再回来的时候可一切都变了。 我转而笑之: “原来如此,阙五,现在你来了,我们二人现在赶紧赶路走吧!” “嗯嗯!” “那我就在此祝你们一路顺风了!” 我转头看了眼于锰与鲵捕,只与他们招手告别: “好!我们后会有期!” “缘因另驱金银事,入匪招安安人心。 蹄起尘飞快马离,相逢有日话酒时! 刘夏,我们再见面时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见着与于锰这般文绉绉样子到底我不习惯,只抬手招了招: “好!到时候喝上一杯!” 就此与于锰鲵捕二人告别,策马而去,一连走了好几十天的功夫,我跟阙五两人终于回去了云漪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