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 吕布出事!
一艘舰船在四艘船只当中脱离出去,荀彧和乐进站在甲板之上,面露苦涩。 下方将士面面相觑,只能听候命令,一个时辰之后赶赴沉船之处继续打捞。 穿行河水中央,远远见到几艘舰船在河面上停驻,肉眼能够清晰的看到,下方的河水当中不停的有人上下起伏。 “啧啧啧……文若兄真是好威势,单单只是一道命令,这群人竟然一刻不敢偷懒。” 荀彧冷哼一声,冷冷的回答:“这群人都不傻,知道传国玉玺的后果。为了活命,谁敢儿戏?” “也是!毕竟传国玉玺乃是皇权天授的象征,得到它就象征着皇位。”袁耀转头看向荀彧,不轻不重的嘟囔一声:“你说曹操得了它会怎么样?许昌有小皇帝在,凡事都会碍手碍脚,曹操心中有想法的话,政治中心到时候必会偏移。你说是牵到邺城好呢,还是牵到洛阳好?” “真是头大,算了,不想了!” 袁耀起身走开,迎向一处正在观望河面的吕雯。 荀彧猛的僵在原地,袁耀的话在耳中炸响。目光随着袁耀的身形远去,那古井无波一般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曹操如果得到玉玺必会大做文章,到时候恐怕真如袁耀所言一般。 许昌有小皇帝在,曹操肯定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必然会重新择地。到时候远离许昌,他颍川必然最受冲击。 掏干家底倾力支持,到最后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可绝对不行。 袁耀回头看着陷入沉思的荀彧,心中暗自窃喜。 我虽然现在打不过曹操,但必然也不会让他心里面舒服。只要不让曹操器重颍川一派,他就心中有底。 毕竟荀彧,郭嘉,荀攸这样的智谋天团全力运转起来,就算袁耀有李斯也难以抵挡。 战事时刻变换,而他的冷却时间却是两天。 在一场战斗当中做出快速的决策还行,但是对于大型战役来说,远远不够。 所以袁耀时刻不忘打击敌人,壮大自己的原则。 舰船平稳的行驶了半天,终于在午时将近的时候到达岸边。 “兄弟们!下船,回家。”袁耀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路说不提心吊胆是假的,毕竟脚不沾地还要看老天的心情。 此刻落了岸边,袁耀才算是真正放了心。 “袁耀!” 船头之上荀彧迎风而立,脚边的衣摆随风而动。脸上如同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浓雾,神色沉重。 袁耀停身驻足,回头观望。 “我想知道,那盒子中真的有传国玉玺吗?”荀彧定睛看向袁耀,声音之中满是不甘。 “有没有重要吗?”袁耀哈哈一笑,带着部下转身离开。 荀彧攥着围栏的手慢慢松开,用自己才能够听到的声音呢喃出声:“重要吗?是不重要。但……” “我颍川一派耗尽无数财富做的这些……又为了什么?” 缓缓抬起头,看向远处的背影, 袁耀!你果真才是最大的敌人。下次相见,必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走!回营。” 荀彧转身,眼中满是坚定。 乐进凑到身前,小声的询问:“荀大人!我们还要继续回去打捞吗?” 荀彧一声冷哼:“还捞个什么劲,那本就是个空盒子。” “什么?空盒子……”乐进目瞪口呆。 “没错!通知全军不用打捞了。统一口径,盒子是空的。”荀彧狠狠的捏了下手指。 这次恐怕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袁耀等人一路向东,让张郃凭借消息不灵通的特性,在济南和锯平等地弄两百匹代步的马匹。虽然没有来时候的塞外马好,但最起码不用十一路走回去。 并且让他大肆宣扬传国玉玺被曹军截获的消息,将这潭水搅浑。 这边的情况越复杂,东安才能越安稳。 一行人遮遮掩掩,终于在几天后脱离袁绍的地界回到东安境内。 此刻众人沉重的心情立马好了很多,队伍之中也逐渐有笑声响起。 一路上张郃不敢与赵云和自己搭话,到是和袁胤聊的欢快。 大致从袁胤口中了解了东安的形势,心中也不再那么抵触。 东安虽然现在不如信都所比,但也不是一般城池能够比拟的。 这三个月的扩充虽然没在规模上体现,但无论是城市中的基础还是未来发展的方向,全部都要超越其他各大城池许多。 特别是袁胤一直跟踪的玻璃制品,给张郃虎的一愣愣的,顿时让他虚荣心暴涨。 “主公!前方有兵马。”前军赵云拨马而回。 袁耀拉马驻足。 他们还未来得及同袁术,不可能是袁术的队伍。 那这时候能够闯到这里,大概率只有吕布的人。 “过去看看!” 在这无端猜测不是办法,无论是谁也只能过去看才能知道。 众人调转马头,直奔赵云说的队伍。 双方临近,互有默契的放慢速度进行观望。 风沙停息,双方队伍的规模逐渐显现。 袁耀探头观察,前方队伍散漫,像是败卒。人数大约在三千,前阵骑兵,后阵步卒,旌旗随风反转,赫然是一个大大的臧字。 看到队伍的军阵和穿着袁耀就有一种熟悉感,待到看见旗帜顿时醒悟,这是臧霸的队伍。 “是臧将军!你们再次等待,我过去看看。” “夫君!我跟你去。”吕雯见状向前一步,来到袁耀身旁。 袁耀想了一下点点头,臧霸毕竟是吕布的部下,有吕雯过去能好说上话。 两人策马前行,一直到臧霸队伍的前方停下。 “臧将军!为何如此狼狈?” 临近之后袁耀才发现,这队伍之中的气氛不对。士卒面上满是死气,就连那些精锐并州骑卒也是垂头丧气。 臧霸目光悲痛,大腿之上还插着一支断箭。 “袁兄弟!大小姐!我……对不起你们。” 说着臧霸翻身下马,强忍着疼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臧将军!快起来,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行此大礼?” 吕雯忽然脸色一白,死死攥着马上的缰绳,声音急切:“是不是我父亲出事了?” 臧霸哀嚎一声,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