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兵符
茶楼本来就是散播消息的地方,这个消息一说出来,立刻就被散播出去,到了傍晚的时候,整个街头巷尾便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这件事能如此快速的扩散,实在出乎拓跋临韫的想象,可达到的结果,却还是令他满意的。 看到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拓跋临韫的心情也就放松下来。 只见他从长椅上站起身,缓缓的走到一朵鲜花面前。 一阵风吹来,姹紫嫣红的花朵随风摇曳。 拓跋临韫却采下了其中的一朵。 “左右摇摆不定,这就注定了你是这种下场,没有主意不是你的错,可站错方向,”说到这里,拓跋临韫没有继续说下去,手掌稍一用力,顷刻之间,便把那花朵揉烂了。 他的这个举动没有瞒过南邵康的眼睛,当这件事涉及到拓跋余聂的时候,南邵康第一个就想到了拓跋临韫。 南邵康本来想试探性的问一下,没想到,拓跋临韫直接就说,“这件事情就是我干的,南先生不觉得,我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吗?” 南邵康眉头微蹙,沉声说道,“我还不知道西楚第一帝传给南家的东西是什么,攻打西楚这件事情,还为时过早。” “倘若现在攻打西楚,天时地利人和,我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南先生不要忘了,我不仅是你的合作伙伴,还是北仑的五皇子,为北仑拓展疆域,是我的使命。” “五皇子,事有缓急轻重,南家败落,这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五皇子何必急于一时呢?” 南邵康的眼里明显的出现了焦急,先皇给南家留下了什么,这一直是他想解开的一个谜,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一旦北仑和西楚打起来,兵荒马乱的,要想知道什么,那可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多了。 当初,自己找上这个五皇子,就想找个硬点的靠山,可真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将谜团解开,两个人就有了不同的心思。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拓跋临韫转过身,微微含笑的说,“南先生不要着急,等我将西楚拿下,你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吗?” 南邵康点头行了一个礼,不再说话。 这个五皇子,虽有想做皇帝的野心,却没有掌权者的沉稳,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南先生好歹也是将门之后,等我大军待发之时,还望南先生倾囊相助。” “那是自然,我不会忘记我们当初的承诺的。” 南邵康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拓跋临韫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知道,现在的南邵康就算对自己再不满意,也不会贸然离开的。 可他究竟瞒着自己多少事情,拓跋临韫也不清楚。 他们只是合作伙伴,还没有到那种掏心掏肺的地步,就像自己一样,明知道他在探索关于南家的秘密,即使自己早就知道,他也不会告诉南邵康。 这就是底线,也是底牌。 关于这个秘密,他很早就知道了。 西楚第一帝留给南家的,就是一枚兵符。 可这兵符到底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样子,他却一无所知,他也不需要知道,因为这枚兵符对自己来说,几乎就是没有任何意义。 “对于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是不会妄费心神的。” 拓跋临韫说完,就离开了花园。 回到书房里,拓跋临韫拿着手里的情报,根本就没有心情看下去。 上面写的,无非就是一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他简单的瞄了一眼,就扔在了案几上。 直到再次看向地图的时候,他的眼里才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西楚,你早晚会属于我北仑,这是注定好的。 这几年,拓跋临韫一直在皇上的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如果能够拿下西楚,他相信,所有人看他的眼光,必定会和以前有所不同。 “我有能力比以前做得更好,我知道,我是你众多儿子当中的一个,如果我不出众,我就没有办法生存下去,所以,为了能够更好的生活,我只能拼,父皇,我也会让你看到我真正的实力。” 如此说着,拓跋临韫的手便攥成了拳头,久久没有放开。 南邵康的郁闷之情可想而知,他不明白,五皇子这么心急,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想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吗?那可是西楚,就算你把它吞到嘴里,咽到肚子里,你能消化得了吗?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笑拓跋临韫的自不量力,同时,他也在笑北仑文武百官迂腐懦弱。 日渐薄西,南邵康看了一下天空那多姿多彩的云霞,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片刻,他就来到了郊外。 直到看到那所幽静的宅院,他才停下脚步。 没有走正门,南邵康三两下便翻过了院墙,径直朝屋子里走去。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坐吧,茶都给你沏好了。”那个人背对着他,缓缓说道。 这个时候,南邵康才闻到屋子里有一股清香。 他缓缓坐下来,将目光停在那精致的茶碗上。 因为对方知道南邵康的身份,简单寒暄之后,他自然就提到了南家的秘密。 “听说将军为了解开这个谜团,也费了颇多的心思?” 南邵康苦笑点头。 “不知将军可有查到些什么?” “竹篮打水,根据当下的形势,估计这件事情要搁置一段时间了。”南邵康的脸上出现了一些遗憾,说到这里,他反问对面的这个男人,“你似乎对南家的这件事情也很关心?” 那个人抿了一口茶,接着才对南邵康说,“不瞒将军,我曾经派人翻遍了南家的每一寸土地,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两个人相视一笑,似乎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外界一直在猜测,西楚先皇为南家留了什么,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将军身为南家的后人,为什么对这件事情也是一无所知呢?” 南邵康的眼底出现了轻微的波澜,他的这句话,让人听起来,似乎有一种嘲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