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装病
北仑帝深深的看了一眼拓跋临韫,然后便转身离开了金銮殿。 拓跋临韫有些心不在焉,慢慢悠悠的出了大殿,本想着回自己的王府,却不成想,走到了当年皇太后淹死的地方。 他看着这个池塘,眉头微微的皱着,有些想不起来,当年这件事情的细节了。只记得确确实实是自己一把将皇太后推到河中的。 “五皇子,五皇子。”一个太监看到拓跋临韫出神的看着眼前的池塘,有些担心,便上前去叫来了几声。 拓跋临韫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太监,什么也没说的就离开了这里。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拓跋临韫回到王府之后,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吩咐管家将自己的心腹找来。 “启禀主子,属下觉得,皇上让主子出兵的心是没有办法改变了,如今能做的便是拖了。”那人站在拓跋临韫的身后,轻声说到。 “拖?说的倒是挺简单的,如今,父皇最最看重的颜面丢了,怎么会轻易罢休,这计怕是行不妥。”拓跋临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知道为何近日来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烦心事。 他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恨不得去将邪族之人杀个干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邪族之人引起的。 “主子细想,众所皆知,此次出兵攻打西楚,一个不小心便会中了西楚的埋伏,风险极大,这北仑王朝上下,除了您亲自带兵,会有几丝胜算,还有谁可以胜任这件事情呢。” 那人神色淡然,似乎早已经想好计策了。 拓跋临韫挑眉看向那人,一言不发,只是示意那人继续说下去。 “可若是主子病了,带不了兵,出不了征,那么这件事情不就顺其自然的往下拖了吗?” 那人凑近拓跋临韫的耳边,轻声说道,神色中带着一丝得意的诡异。 拓跋临韫眉头渐渐的展开,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的大石头似乎已经落地了。 那人说的没错,若是自己称病,这北仑王朝就是想要征战西楚,也没有人可以带兵,他就不相信了,北仑帝还能不顾自己的病残之体,硬要自己上战场吗? 只要可以拖过这一段时间,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思量应对之策。 三日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北仑帝要求拓跋临韫出兵攻打西楚的时候了。 “张公公,我是五皇子家的管家,奉五皇子之命,求见皇上,还请张公公行个方便。”管家微微靠近张公公,然后从袖口中掏出一定银子,偷偷的塞给了张公公。 “既然是五皇子之命,那自然不在话下,至于这个,就麻烦管家替我多谢五皇子了。” 张公公将银子塞到袖子里面,然后嘴角扯出一丝弧度,轻轻柔柔的说道。声音听起来让人难察觉是男是女。 “张公公尽管放心,我必会将您的话带给五皇子,好让五皇子知道公公接受了与五皇子的心意。”管家看到张公公的动作,心知这代表着什么,眼中精光外露。 不得不说,能在拓跋临韫手下活的如此之久,还能爬上管家之位,想来也不会是一个等闲之辈。 张公公轻笑了声,然后便转身进了北仑帝的书房。 “皇上,五皇子家的管家来了,说是有事要禀报。”张公公慢慢的走到北仑帝的旁边,轻轻柔柔的说道。神色中带着实打实的恭敬。 “可有说何事?”北仑帝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沉声问道,自从金銮殿之事后,他的心中就有一丝疙瘩,总觉得拓跋临韫有事瞒着自己,而且看起来,这件事情还不是一件小事。 “这倒是没有说,想必是想亲口告知于皇上吧。”张公公轻声说道,神色当中也带着一丝疑惑,想不通这五皇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北仑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中有些焦虑,直觉告诉他,拓跋临韫的管家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想必与出征攻打西楚有关。 但是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做了决定了,没有什么商议的余地,拓跋临韫只需听从命令即可。另一方面,就算是想要和自己据理以争,也该是他亲自来,怎么会打发一个管家来见自己。 北仑帝眉头邹的弧度加深,摇了摇头,算了,多思无益,见了拓跋临韫的管家,自然知道他此次来所为何事。 张公公点了点头,便高声扬道:“宣管家靓见。” 然后便转过身来,走到北仑帝的右侧。 “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管家进了金銮殿之后,便低着头,不敢看北仑帝,只是走到大殿中央,然后噗通的一声,双腿跪地,大声说道。 其实这也不是管家第一次见北仑帝了,自拓跋临韫幼时以来,北仑帝最是宠爱拓跋临韫,自然而然去五皇子府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免不了两人相遇。 只不过,那时的北仑帝,身着便装,眉目之间也没有如此的凌厉,倒不觉得十分可怖,可如今,在这金銮殿上,北仑帝长久以来,身处高位的气势,压的管家喘不过来气。 他深深的低着头,连抬眼悄悄看一下北仑帝,都有些不敢。 “有事,皇儿为何不亲自来,却要派你前来。莫不是,如今,朕在他的心中竟然如此没有地位。” 北仑帝早已经习惯只手遮天的感觉,这北仑王朝根本就没有人敢忤逆自己,所以自然而然也不会将这个小小的管家放在眼里。 连头都未曾抬一下,手上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皇上息怒,你错怪五皇子了,五皇子不是不愿意前来,只是身体抱恙,没法,亲自前来。但凡是有一点办法,五皇子是必定不会打发奴才前来的,还望皇上万万不要怪罪五皇子。” 管家身子瑟瑟发抖,本就害怕的不行,没成想,北仑帝见到自己,竟然如此龙颜大怒,他便更加害怕,忍不住的将头低的更狠,不敢看北仑帝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