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和范增等人商讨作战方案之时,刘季也起早干了两件大事。 其一,把挑拨项羽和刘季开战嫌疑最大的子婴同其家眷分别秘密软禁了起来。 其二,刘季下旨拜韩将信为上将军,并且搭建高台当众赐韩将信太阿宝剑。 这把太阿剑就是原来嬴政的佩剑,后来归了胡亥,又经子婴到了刘季的手中。 不过,因为刘季已经有了斩白蛇的赤霄剑,所以就没换太阿剑,如今正好当礼物赠给了上将军韩将信。 众将虽然不服韩将信,但是一看刘季都惨成这副模样,并且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找项羽和谈,倒也没有人跳出来反对。 再加上张良和萧何等人力保推荐,韩将信在这个危急时刻登台官拜上将军也就水到渠成了。 其实,众将心里也明白,韩将信能拜为上将军,肯定和他昨夜口中的那个良策有关,只不过为了保密只告诉了刘季、张良和萧何等人罢了。 时间紧迫,草草结束了拜将仪式之后,刘季便和张良、樊哙、夏侯婴以及百名精锐士兵带着礼品赶往了鸿门。 当刘季等人到达鸿门的时候,诸侯盟军的连营之内正在举办宴会犒劳三军将士,军中人皆称之为鸿门宴。 “主公,待会见了项羽一定要放低姿态,暂时忘记关中王和沛公的身份,该下跪下跪,该求饶求饶,万万不可激怒项羽,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其他的交给微臣即可。”张良对着身旁被缠的像个木乃伊一般的刘季嘱咐道。 刘季,“嘤。” “夏侯将军,待会你就在外边看守马匹、车辆和兵器,倘若吾等被围冲不出来,尔等不必来救,依计放信号通知外面的韩将信上将军即可。”张良随行带了几辆装满礼品酒肉的马车,并且做了一些特殊处理,点燃之后就可以发出求救信号了。 “喏。”夏侯婴心里也清楚,就凭他们这一百多人想从项羽大营强行突围没有半点成功可能。 “樊将军,待我和沛公进入大帐之后,你就守在门口见机行事,总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对项羽动武。”张良不得不嘱咐一下樊哙,这位的脾气也是够火爆的,万一见不得主公受辱冲进去找项羽拼命反倒有可能害死主公。 “军师且放宽心,末将知道当如何做。”樊哙拱手道。 “如此甚好,诸位,此次鸿门之行凶险万分,吾等唯有齐心协力方能平安回归咸阳,拜托各位了。”张良说罢对着众将士躬身一拜。 众人回礼,“吾等必不辱命!” 刘季,“嘤嘤嘤……!” …… 此时,项羽正和众将以及各路诸侯在中军大帐中对饮。 “报!启禀项王,沛公、张良、夏侯婴、樊哙等人率百余军兵押运礼品酒肉前来劳军,并欲求见诸王。” 军兵一开口,大帐之内顿时寂静下来。 除了项羽、范增、陈平、项伯等少数人有心里准备之外,其余人等皆没有想到刘季会在这个时候自投罗网。 项羽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刘季一来这天下就稳了! “既然是来劳军的,那便让沛公等人进来吧,诸位以为如何啊?” “项王所言极是。”项伯脱口而出,然而大帐之内竟再无任何一人附和。 范增捋了捋胡须,“嘿嘿,沛公来的正好,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了,该定罪的定罪,该杀头的杀头。” “范老所言极是!”魏豹附和道。 “刘季理应给个交待!”韩成一听到刘季和张良的名字就恨得牙根之痒,本来张良是他的相国啊,结果去被刘季给拐跑了! 吴芮亦拱手道,“范老所言极是,倘若今日能在这鸿门宴上解决关中之事,未尝不是关中百姓之福啊。” “亚父说的对,该杀就杀,管他是不是来劳军,哼,谁稀罕他那些酒肉。”钟离昧说罢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猪脚。 “不错!” …… 众将纷纷发言支持范增,同时摩拳擦掌起来。 “怀王,燕王,二位同意否?刘季求见的可是诸王,尔等的意见至关重要啊。”项羽盯着芈心,琢磨着如果在关中王这个问题上,芈心还是掰扯不清,非要给刘季,那说不得也要让他自然死亡了。 “全凭项王做主。”韩广可不想参与项羽和刘季的龙虎斗啊,万一刘季侥幸活下来了呢? 芈心擦了擦汗,“呃,项王做主便可。” 项羽微微一笑,“善。项庄,先去把礼物都收下,然后验明正身,仔细的搜一搜,在座的可都是孤王的贵客,安全最为重要,可别让那些居心叵测之辈假冒沛公混入营中了。” “喏!”项庄应了一声,便带上项冠和项悍二人出了大帐。 项伯有心跟去,却发现项羽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可如何是好,项伯心里越发焦急,看项羽这意思,沛公恐怕是凶多吉少,必须想个什么办法才行,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家和子房命丧鸿门啊。 …… 很快,项庄带着刘季和张良来到了众人面前。 “嘶……”众人见了刘季这副模样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是沛公吗?假的吧…… 刘季脸上尽是水泡结痂,还有草药涂抹的痕迹,眼皮和嘴唇也有些肿,只能勉强辨认出其模样罢了。 实在是太惨了,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项王,人已带到31。只是碍于沛公伤势,并未完全解开绷带检查。”项庄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哪怕他是在战场上见惯了血的武将,看到刘季当前这恐怖的尊容也着实吓了一跳。 “吾等参见项王!”张良和刘季躬身一拜。 项羽不自觉的把头向前探去,然后又坐直了身子,“孤王为何没听见沛公的声音呢?沛公抬起头来。” “启禀项王,沛公昨夜身中剧毒险些丧命,经过一番治疗后浑身皮肤依旧破烂,说话声音也是细如蚊蝇,不过微臣可以代沛公转达其意。”张良拱手道。 “嘤嘤嘤……”刘季抬起头张了张嘴。 “项王,沛公说他口不能言,还望项王恕罪。”张良说罢看向了刘季。 刘季连连点头,复又对着项羽躬身一拜。 神特么嘤嘤嘤! 项羽嘴角狠抽了一下,历史上第一个嘤嘤怪就这样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