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皇帝之死
皇帝绷不住神色地怒骂道:“一群乱臣贼子! “你们以为杀了朕,这天下就是你们的了吗? “就算君焱昭那混小子坐上皇位,他也只是弑父弑兄之人。 “若是你们北漠人登位,你们也不过是一群窃贼。 “朕会在天上看着,看看你们能有什么好下场! “你们可别忘了,朕的二皇子君墨尘,不是虚的!!” 说完,皇帝竟是将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手上一个用力,明黄色的龙袍上立即被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只听到‘咣当’一声,皇帝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身子直直地往后倒去。 “哼,就这么死了,便宜了!”阿拉融一声冷哼,长剑挥落,皇帝的尸首便分开。 阿拉融盯着滚落在马蹄下的人头,随即收起长剑:“来人,将他的头悬挂在京城的城墙上,本将倒要看看君越亭和君墨尘会如何去对待这件事。” 说罢,他便骑着战马往山谷口而去。 此时,山谷口,刘青被反手绑着压跪在地上。 刘青见阿拉融回来,顿时扬起脸怒瞪向前者,怒气冲冲呵斥道:“阿拉融你是什么意思?你竟然杀了皇帝? “你可知那是我们王爷的父皇?你不想活了吗? “你别忘了,你与王爷的关系,若没有王爷带路,你岂能深入北宁? “你这样做,无疑是惹怒王爷,焱家军近乎百万,想要踏平北漠,只在王爷转念之间!” 看着四周躺着的尽是自己的人,刘青心如刀割,恨不能冲上前将阿拉融撕成碎片。 他从未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事,也从未想过最后结果会发展成这样。 若是控制不住阿拉融,此番怕是引狼入室,北宁江山真就岌岌可危了。 到时候王爷坐不上皇位不说,这君氏江山怕是要换名了,北宁怕是要易主了…… 想到此出,刘青一脸沉痛。 阿拉融垂下眼帘,在马背上俯视着挣扎不休的刘青,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 刘青的头上头盔就这样被阿拉融手中的剑打落在地。 霎时间,刘青呆若木鸡,看着阿拉融满面讥讽道:“你连焱雲一半的本事都没有,还妄想本将与你合作生擒皇帝? “刘青,你几斤几两,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以为焱雲没有看出你那点小心思? “只可惜,你一心一意想在闲王面前邀功,就这么放心与本将合作。 “哈哈哈!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蠢了! “不过你放心,本将暂不杀你,留着你与闲王谈判,可是大有益处。 “来人,将这头盔送去给闲王,看看闲王是何态度!” 交代完之后,阿拉融纵马离开山谷。 与此同时,月云歌而这边。 在暗卫的保护下,马车疾奔一晚。 怜儿倒了一杯热水给月云歌,同时替后者将毯子往上拉了拉,生怕后者着凉。 “王妃,咱们现在去哪里?” 月云歌双手捧着温水,缓缓喝了一口,疲倦地靠在车内壁上,淡然道:“南疆。” 怜儿轻蹙眉头,有些不明白地询问:“王妃为何不去找王爷? “这天下怕是只有王爷能够保护王妃。 “即便不去找王爷,王妃还可以南下找月家,何必舍近求远呢?” 不仅是怜儿不明白,连竹桃她们也同样是不明白为何自家王妃不去找王爷,反而是要去偏远的南疆。 这路途中万一遇到意外,又该如何跟王爷说? 月云歌将手中的茶碗交给怜儿,轻声道:“行军打仗岂能带着孕妇? “如今天下三分,到处是陷阱和危害,战场上更是险象环生,我岂能让你们王爷分心? “至于南下找月家,你们以为君越亭和君焱昭不会想到这一点? “若是去南下,只怕在南下的路上,早已埋伏了兵马,等着咱们自投罗网! “南疆却不同,你们王爷有人马守在南疆边关,且如今二王将主战场集中在南方。 “如今又有夏幽和北漠掺一脚,相比之下南疆较为平静。 “最主要是,你们王妃我在南疆待了好几年,颇为熟悉,不会有危险。” 黑林和黑煞心中担忧不已。 虽然昨夜黑煞在山谷中杀了贸然进山的探子,可探子那时已经在空中发了新号,这让他们俩很是不安。 思来想去,黑林建议道:“王妃,咱们即便不南下,这一路上怕也不会太平。我认为咱们不如兵分两路,由我们这边派人假装王妃。” 听完黑林的话,月云歌坚定地摇头:“不。咱们人数有限,岂能分开行动?更何况,我岂能让你们在这个时候冒险?” 黑林再次尝试劝月云歌:“卑职担心王妃安危,更何况……” 月云歌见黑林眉宇间始终萦绕着一丝不解,便知他定是想不明白自己昨日的吩咐,浅笑着打断道:“此事我已与你们王爷达成共识。 “即便此次你们王爷替父皇他平定了两王、征服夏幽和北漠,到时候只怕父皇对你们王爷以及沈家起杀心。 “届时不管我们逃到哪里,都不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与其等着被杀,他们不如自救。 父皇和皇祖母那般做,已经是失去人心,不如另立明君让百姓过上平定安康的日子。 月云歌并不知道,自己临时决定离开,间接使得皇帝自刎于山谷之中。 等日后知晓,她懊悔不已。 曾经的太后和皇帝对她是真的好,对尘尘白白也是真的好…… 说完后,月云歌不再开口,奔波一整夜,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复先前,实在是吃不消。 却不知,马车之后,竟暗中跟着几名轻功了得的高人。 天光大亮,京城城门上城防军交接,有人猛然见到城楼上不知何时挂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看到这一幕,城防军们心头一紧,脸色煞白。 挂在城墙上的人头,一般都是那几个大人物…… 想到这里,被君越亭安排留守京城的净栎吩咐道:“快,将头给我取下来。” 不知为何,他只觉那人头极其眼熟,心头涌上不好的想法。 城防军将人头取下来送到净栎的面前,已认出这人头是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将军,这……” 这可是先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