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宋,很富有,虽然每年送出去了三十万贯,可朝廷对官员们还是很不错的,俸禄很高,还有高温补贴、烤火补贴、交通补贴。尤其是赵祯上台以后,官员们的福利又一次有所提升。 毕竟,自家老爹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咱不能不孝不是? 当然,提高了这些待遇以后,仁义的名声自然而然传了出来。 因此,尽管大宋缺马,上了一定品级的官员都能够买一匹骟了的马儿来代步,要么直接骑乘,要么弄成马车。 不过老富同志不在此之列,他是从考上进士起便有了马匹,没办法,老丈人牛掰。 也正是如此,老富同志的马儿虽然属于不健全那种,但算得上一匹好马。 脚程很快,让他少听了许多那些让人感到冤屈的聊天。 “咱大宋啊,哪儿都好,就是有些方面太自由了,那些家伙连官家可都敢编排!” 心中腹诽了一句,富弼提起官袍的下摆跨过台阶,步入了怀信驿。 在被一个绑着发鬏的带有浓浓羊骚味的魁梧汉子挡住道路之时,富弼微微拱了拱手,“还请通传一声,大宋知制诰富彦国奉命前来面见萧正使。” “我家正使说他生病了!” 那契丹人面色严肃,眼睛里的轻蔑却完全藏不住,“我家副使倒是有闲暇,要不我帮你引荐一下?” 艹,是一个动作! 富弼闻言,胸口剧烈起伏。 契丹人使宋,从来都是一个契丹贵族作为正使,一个汉人官员作为副使。 且不说二把手说话......很多时候不作数。 你让某一个大宋的正使去直面契丹的副使...... 平白就矮了半截,国家体面何在? “既然如此,富某明日再来!” 丢下一句话,富弼转身就走。 ...... 一路听着那些百信刺耳的言论回到中书省,富知制诰脸色阴沉。 押房里,大家伙见着富弼的脸色不好,便没上去招呼,任由他坐在自己的班桌上发闷气。 倒不是富弼平时对咱们不好,主要是那厮刚刚得罪了吕相...... 哎,咱们只能表示同情。 直到下午临近下班,一个老者才走了过来,“怎么了,彦国此去没见到人?” “岳父!” 富弼起身拱手,一脸苦涩,“是,萧英还在称病。” “哦!” 老者拍了拍富弼的肩膀,“没见着就没见着,大家心里都有准备,你不必如此生闷气” “可是.....” 可是谈判这种事儿,历来都是谁占据上风,越喜欢拖着,稳坐钓鱼台嘛。可大宋不能啊,越等越会人心惶惶。到时候,一个邦交不利的名头怎么也逃不了。 做过几次使臣的富弼门清,所以眉头没有因为被安慰而疏解半分。 看着女婿的样子,老者有些心疼,略微思索道:“走岳父带你去春香阁喝酒,顺便帮你合计合计。” 春香阁么? 自打前段时间查僧侣案起,倒是有些时日没去了。 富弼点了点头,“也罢,不如去找找灵感。看看会不会找到什么突破点!” 翁婿二人,出了官衙,打马前往。 至于家里会不会起火...... 作为岳父的晏殊丝毫不慌,老夫这是带着好女婿去解决工作难点的,再说了,春香阁也就是个高级酒楼。 作为女婿的富弼也丝毫不慌,咱们大宋谁不女票个......咳咳,谁不去高级酒楼喝点酒?再说了,这不是有岳父一起的么,咱还能做出对不起婆姨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