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的意思是，要他们自给自足吗？”常源诧异地问道。　　“鼠疫不同时疫，时疫是季节性的，比如夏天来临，冬天或者是春天都会爆发，而鼠疫是一种很危险的流行病！”　　“现在，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怕是百年之内都不要有人进来活动了！”　　李成是不能告诉他们，现代人的一些理论的！　　这鼠疫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染的！　　而且，古代的防护措施肯定比不上现代，现在有防护服啊！一次性手套啊，什么的！现在，可没那些东西。　　所以，在这样的空气中暴露是很难不被感染的！　　“把饭菜和药都做好了，放在制定的地方，等着他们喝完了药，拿了东西吃了。然后，你们再过去。碗筷他们自己洗——药自己熬。”　　“这——”　　徐大夫觉得如此，就是让百姓们自生自灭了！　　李成这个方法是要筛选出，那些身子很弱的人，让他们行为吃不上饭而自觉地选择死亡！　　能活下来的，都是身体好的，体抗力强的！　　这样的人，活下去才有希望！　　“徐大夫不用担心，常源会去安抚好百姓们的。现在，咱们被困在这里已经有三四个月了。李家的财政支撑不了多久。朝廷早就不管这些了！我们现在吃穿的用度都是李家自己贴的。再这样下去，李家也会跟着破产！李家是养不起这些人的！”　　常源与徐大夫是不知道，这个围墙里的一些开销都是李家垫付的！　　他以为，这些钱都是朝廷出的！　　李成这么一说，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李家早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若是朝廷拨款，李成还是再愿意多去救一些人的！　　就算是再有钱，也经不住如此的消耗！　　善良也是有度的！一味地善良，那就是愚善了！不仅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别人！还会把自己给拉下水！　　“小公子决定了就好。”　　徐大夫知晓，李成接下来是有话要跟常源说了！　　他识趣地离开！　　这帐篷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常源跟着李成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一年，他跟着李成也经历了不少的事。　　而且，也做了一些惊天动地的事！　　见证了李成的睿智和狠辣！　　“太子是你杀的？”　　“不是，我杀的，还能是谁杀的？难不成，我让暗卫去杀？当年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是他先下手要杀了我！要不是我命大，也不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李成感叹了一声。　　常源知晓当年的事，毕竟他也是有参与的！　　“那他的尸体呢？”　　“葬在大漠里了，没有棺材，啥也没有只有一卷凉席。他这身负重罪，肯定是不可能再入皇陵了。在外边死了，倒也是干净。”　　“我与他还算得上是主仆一场——”　　“你想去祭拜一下吗？”　　“祭拜，那就算了——只是，始终意难平吧！那何宗礼呢？你怎么处理的？”常源想到一人。　　“他被青木扔在乡下的桩子里了。不知死活，本来还等着他与废太子对峙，当年谋害我之事。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公子的意思是，想要杀了他吗？还是给他养老？”　　李成摇摇头，养老做什么？　　要的好，还是直接杀了算了！　　啥也别干了！　　就是直接杀！　　何家也不过是个尚书的职位，他不行，可以让下面的人再顶替也就可以了。　　两人聊完这些琐碎发生过的事，李成就安排他怎么悄无声息地去杀人了。　　那一套说辞，常源练的也是炉火纯青了！　　不足为惧！　　——　　翌日。　　知道的士兵都晓得，李成来了，他们的救星来了。　　现在的围墙里，有两个神医，他们的病有救了，仿佛是看到了能出去的曙光！　　一个个很是兴奋，那苦药喝着也不苦了！　　可奇怪的是，三个帐篷里的三十个重症的百姓，一夜之间恶化的死了一半之多。　　他们知晓，这病来得快，也去得快！　　这个去，就是死的意思！　　谁也没在意！　　只是看着士兵，抬走了隔壁床上的病人，拖去埋了。　　不到几日，那重症的病人竟然是一个不剩了！　　百姓们虽然难过，但也知晓，这也是天命啊！不是他们人可以去阻挡的！　　在他们中间流传了一个说法，神医也救不了命！　　很快，他们发现了变化。　　那些经常给他们端来药的人，也不进帐篷了，而是在帐篷外搭了一张桌子。　　药就放在上面。　　碗上门都写上了名字，他们比对着名字喝药。　　饭菜都是一样的，也不进帐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