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嬴高,群臣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这是一个妖孽一般的少年,而且这一次他们都得到了利益,纵然是他们与嬴高关系不深,依旧是对于他的子嗣都有了一个任命,此时此刻,对于有些问题都在刻意的回避。 对于这一点,嬴政也看得出来,但是他并不在乎,毕竟在大秦之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嬴高,毕竟这位连当储君,都不愿意。 一念至此,嬴政将嬴高送来的帛书递给尉缭等人,道:“这上面便是嬴高的安排,诸位爱卿先行看一遍,然后在决定如何处置此事!” “毕竟我大秦的基本国策是为了东出,在西海郡等地,短时间之内,我们根本就没有那样实力去再行开拓,但是嬴高对于此地极为的重视!” 对于这件事,嬴政也是有些感慨,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处理此事了,毕竟关系到了嬴高,还关系到了西海郡与河源郡的稳定。 他心里清楚,在河源郡与西海郡之中,最少也要留下十五万大军,要不然,一旦盐湖被产出,根本保不住。 在利益的诱导之下,必然是极为疯狂的厮杀。 不光是要嬴高等人心服口服,更需要保证河源郡以及西海郡的稳定,不至于被戎狄王与大月氏王攻占。 半响之后,王翦朝着嬴政一拱手,道:“公子高这个建议可行,但是臣以为十万大军滞留,根本不能够与戎狄以及大月氏对抗,毕竟十万青羌的青壮,尚未彻底的训练成军。” “为了以防万一,臣以为当留下李信与王虎统帅二十万大军坐镇西海郡以及河源郡,其余人返回咸阳。” “然后派遣得力大臣亲自担任西海郡郡守,为我大秦镇守西方!” “嗯!” 点了点头,嬴政在心里过了一遍,朝着尉缭以及王绾,道:“以李信为主将,蒙寥,王虎为副将,留下二十万大军坐镇西海郡。” “同时蒙毅前往西海郡担任郡守,尉常寺担任郡尉,其余部署不变,按照公子高的决定为准!” “诺。” 点头答应一声,群臣都沉默了,他们都清楚,这件事很重要,而且嬴政的处置很霸道,这一切想要尘埃落定,还需要嬴高的点头。 只要是嬴高不点头,这一切都是空的。 “现在商议开设商会以及与戎狄,大月氏互市一事!” 嬴政目光凌厉,直视着群臣,道:“关于这件事,诸位爱卿想到什么都可以说出来,一切以为了大秦为主。” “诺。” 一切以大秦为主。 这便是大秦的底线,只要是按照这个目的行事,在嬴政这里基本上都可以得到认可,所以,大秦的朝会都很开明,也不需要担忧事后追究之责。 这便是千古一帝的霸道以及心胸。 “王上,自从商君变法以来,我秦国便一直都是盐与铁全部都国家经营,从来没有改变过,若是与戎狄,大月氏互市,这意味着孔雀商会将会接触到盐巴的经营。” 经济十署的官吏朝着嬴政肃然,道:“而且,盐巴与兵器这都是战略物资,应该严格控制才是,一旦与戎狄与大月氏交易,极有可能造成大月氏与戎狄的崛起。” “而接下来,我秦国将会致力于兼并六国,统一中原大地,这需要二三十年的奋争,若是大月氏与戎狄崛起,这将会让我秦国的西方时刻遭受到威胁,臣以为与戎狄与大月氏互市风险太大,不利于大秦!” 互市! 出于国家防御及经济利益的考虑,朝廷一直对于这种互市贸易进行限制,并且极其的严格。法律规定只许在官府监督下的互市,即在边境定点设置若干互市监官职,使中外商人在其监控下进行以物易物的互市,禁止中外商人其他方式的贸易,违者处刑。 这一刻,经过嬴高提醒的嬴政自然是知晓这一点,但是其余群臣不知道,所对于互市二字,从心底里抵触。 此刻的秦国虽然对于四方夷狄没有中原诸国的意见大,但是为了向中原诸国靠拢,彰显中原正统的资格,区分华夏与四方夷狄之别,朝野上下,都有一种骄傲,对于四方夷狄心下里看不起。 而这一刻,这种看不起直接是明显化了。 “这件事可以控制,廷尉府官署以及经济十署可以制定关于互市的法律,让互市时刻处于秦法的监视之下!” “对于此事,孤只有一个意思,别说是西海郡之中有我们缺少的盐巴,就算是没有,我大秦也不可能吞下去的土地拱手让人。” “从孝公之后,我大秦从来只有开疆扩土,却从来没有丢弃掉一点一滴的的土地,孤作为当今秦王,绝对不能开启这前车之鉴。” ........ 嬴政的态度很坚决,不管是如何商议,但是西海郡与河源郡,他已经吃到了嘴里,他就不打算再吐出去,这一点很重要。 有道是,前车之鉴乃后事之师。 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又一次就会有两次,甚至于无数次,他的大秦,寸土必争。 “王上所言甚是,臣等也认为我河源郡以及西海郡已经是我大秦疆域,就只能是我大秦疆域,谁敢不服,一战便是!” 这一刻,群臣纷纷表态,由于大秦以武立国,更加上二十级军功爵位制度下,不管是文武百官对于土地都是极为的渴求。 面对嬴政的表态,群臣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这一刻,大秦朝堂之上万众一心,对于土地的意见彻底的达成了一致,现如今,只剩下了一个那便是对于互市的决定。 “王上,互市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不光只能是孔雀商会参与,更需要经济十署的参与,更有廷尉府官署之中的官吏监督,在此事之上,朝廷必须要做到严格的把控,否则这将会是对于秦法的剧烈冲击。” 这一刻,王绾也是开口了,他心里清楚,嬴政在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现在他们思考的只是如何的将这件事处理的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