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其实当个县令也蛮不错的,一天没什么事,养养花,逗逗鸟,有事了就坐在这里断案,活的还是蛮自在的嘛!” 李越一脸放松地调侃道。 “你是自在了,那底下这些人呢?他们没有你可都得饿死了,现在我看这县城里有多半的百姓都想跟着你走啊!” 七叔一脸感叹地说道。 “七叔,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不是在夸我呢?他们哪里是跟我走?那是跟着粮食走,这个世道,谁有粮谁就是他们的亲爹呀!” 李越不禁感叹着说道。 “你说得没错,若是粮食充足,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流民,更不会有这么多的造反之人。” 七叔眉宇之间有些感慨,而这时,高武正好走到县衙大堂。 “少爷,我这一天下来抄了七户富户豪绅他们家里的粮食和一些金银,加一块儿,足可以抵得上一个县城十年的税收。” 高武一脸兴奋地说道。 “什么?就七家所搜刮的财物和粮食就能顶十年的?这一个县城,怎么地也得有个二三十家富户吧?看来咱们又发了。” 李越高兴得直拍大腿,站起身来,走上前去,看着一脸兴奋的高武,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 “哈哈,少爷,您说的没错,据我所知,整个黄冈市一共有三十五家大户,把他们都给抄了,能够养活十万兵勇的。” 高武无心地说着,可李越听完之后,却陷入了沉思,心中无比的感慨。 “都说明末饿殍遍野,食不果腹,可没想到啊,随便拎出来个大户就肥得流油,看来这是国穷民富,不,应该是蛀虫太肥了。” 李越内心感慨万千,同时意味深长地看向七叔。 “少主,现在咱们主要是在一处安定下来,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必将给你训练出一支铁军。” 七叔一脸严肃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高武先是一愣,随之直接半跪在地。 “少爷,我愿意在七叔左右一起组建新军。” 高武十分恭敬,似乎很轻易地就将兵权给交了出来,但最后所说的话,却让李越陷入了沉思。 “训练兵勇之事交给七叔就行了,你是名将,派去训练新兵屈才,再说现在我也是用人之际,整个黄州府还有几个小县等着你去收拾呢!” 李越一脸郑重地看着高武,伸手将其扶了起来,两人看似都是很真诚,但各自的心里都有着其他的打算。 “少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生是李家的人,死也是李家的鬼。” 高武立刻表忠心,而这时的七叔也是一脸笑意,一瘸一拐地走上前。 “哈哈,高武啊,咱俩之间只是书信往来,刚才看你一面就急匆匆地走了,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攀谈一番,今天咱们俩不醉不归。” 七叔一把抓住高武看向李越,似乎是想要告假。 “吃酒的事情是个愉快的事情,但是可不能误了正事啊,你们一个给我练兵,一个给我搞钱,你俩要喝多了,看我不打你们的屁股。” 李越一脸无奈地说道。 “好的,少爷,我也与七叔神往已久,很想与他结交,今天晚上我也想喝个痛快。” 高武立刻跟着七叔就离开了县衙,两人的表现似乎都是为了给李越看的一样。 一出县衙两个人都很自觉地与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 看到二人走后,李越原本笑意极浓的脸上立刻冷静下来。 “人才啊,人太少了,哪里有真正能用得上的人啊!” 李越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之回到了内厅去看望李老太爷。 此刻的李老太爷正在被四名丫鬟伺候着,沐浴更衣,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些许。 李老太爷让两名丫鬟搀扶着刚刚回到房中的床榻之上,李越就走了进来。 “爷爷,这回不困了吧?看你这样子,应该把一年的觉都给睡着了。” 李越一脸无奈地说道。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还调侃起我来了?” 李老太爷此时精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脸上还多少有一些青紫之色,似乎是毒素还在体内残留。 “福伯的事情你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我觉得两个月的时间训练出一支能把他们吓破胆的军队,再把李家收回来。” 李越十分郑重地说道。 “两个月的时间,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咱们李家是靠制药售药起家的医药世家,两个月省外的白银应该有三四十万两。” 李老太爷说到这里后,李越也是一惊。 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李家的外省生意会这么好,一两个月的进账居然能有三四十万两。 “爷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咱们李家不会也倒卖粮食,私盐武器吧!” 李越一脸惊讶地文道。 “你这臭小子,咱们李家可没干过这样的事,粮食私盐武器,哪一样不是全家灭门的呀!” 李老太爷一脸无奈地说道。 “那为什么会有三四十万两的进账啊!” 李越很是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李家直系族人有多少,你知道咱们整个李家要养活多少人吗?” 李老太爷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知道,难道说这些钱财都是养咱们李氏家族的人了?” 李越皱起眉头,听到这番话,立刻想到此时的大明因为什么灭亡。 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养了一些宗室族人,几乎是十几个百姓养着一个姓朱的。 “咱们李氏在整个淮南府,直系加旁支算起来得有二十五万元左右,若是再将旁支以外的外戚算上50万都打不住。” 李老太爷苦涩地说道。 “这么多人,我怎么感觉不到咱们李家有这么多人啊?那福伯掌握李家,就是说把李府占据了。” 李越此时才明白,佛所占据的只不过是李家的冰山一角,连其根本都没有撼动。 “你说得没错,他占据的李府只是个空壳,没什么作用,只有把握住外省的开支和李家内账整个李氏还是在咱们的手里。” 李老太爷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