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里应该是淮南府了,听说这里被治理得非常好,根本就没有瘟疫,连匪患都消失了。” 一名五十多岁的公公小声地说道。 听到这话的朱华垚,从颓废中慢慢地回过神来,脸上又多出了一份高傲之色。 “哦,这么说,这里还算太平了,那就先在这里安下来吧!” 朱华垚一脸兴奋之色,话语之中,带着些许的兴奋,似乎与刚才那种颓废有着天壤之别。 “诺!” “奴才这就去联系当地的官员,让他们来上前接驾。” 公公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李越一行三十多人冲着他们而来。 “等一等,前面所未知是什么人?去探查一番,记住了,若有不对,快速来报。” 朱华垚坐在车上,透过窗帘看到了李越等一行人,立刻又露出了惧色,似乎是害怕遇到路匪。 听到此话的老公公也急忙上前去查看,而这时,李越等人也发现了朱华垚的车队。 “少主,前面这车队足有百辆,看其配置还有护卫,有些危险。” 柳明神情凝重地望着远方的车队,同时,手也放在了刀柄上。 “柳明,你不用太紧张,现在这淮南府,黄州府都是我的腹地,我在这里还能被别人欺负吗?” 李越淡然一笑,骑着战马前行,正好看到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向他们而来。 走近后才发现,眼前的男子竟然是名公公。 不过,在李越看来,眼前这边公公确实有些不像是公公。 最起码穿着上就有点破烂,仿佛是从废墟中爬出来的一样。 等到车队靠近时,才发现整个车队也都是破破烂烂的,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惊慌的模样。 尤其是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些许的菜色,仿佛是饿了很久没有吃饱饭的样子。 “我的天呐,难道他们这是逃荒过来的,一个一个的瘦弱不堪?” 李越本来还有一些胆怯,觉得这眼前的人怎么的也有三五百人。 若是想对他们不利的话,也是有可能的。 可现在看来,这些人加一块也不见得是他们三十个人的对手。 “前面是何许人也?” 公公大声地呼喊道。 被问到的李越有些愣住了,一时间还没有回答,柳明去骑马上前挡在了前面。 “你们又是何人,来此地做甚?” 柳明神情凝重,手中钢刀已经拔出,似乎是要准备战斗的模样。 这一下让原本精神就有些萎靡的老公公立刻吓得直往后退。 “我是楚王殿下的总管太监王会喜,后面坐着就是楚王朱华垚。” 王会喜原本只是想问对方的跟脚,可没想到被呵斥之后,直接将自己的主子全都交代了出来。 一听到是楚王,李越立刻就来了精神。 毕竟身为一方藩王,家底绝对殷实,看着上百辆的马车,就知道这是来送温暖的。 可同时又陷入了沉思,在前世的记忆中,这楚王朱华垚可是在明末时期非常有名的藩王。 虽有万金之家财,却舍不得出一分一毫来抵抗张献忠的叛军。 从而被攻陷武昌城,最后置于猪笼淹死于长江。 但现在听到楚王朱华垚居然没有死,还跑了出来,知道李越有些不解。 可随后一想到原本的历史进程,武昌府只是一个孤城而已,根本没有其他朝廷的援军去支持。 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周安祁同可是把整个武昌府都给拿下来的。 想到这里,李越才明白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打乱了整个历史的节点,似乎该死的人并没有死,而不该死的人似乎是已经死了。 沉思半晌才缓过神来的李越,看着眼前的王公公不由得淡然一笑。 “哦,原来是楚王殿下,那太好了,我是淮南府护国公李越。” 李越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坦然地说道。 一听到是淮南府的李越顿时,王公公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究其原因,也只是因为李越在平定黄州府的时候,朝廷赏赐他一个不咸不淡的爵位。 不过这个爵位确实非常好用,到哪里只要是官家的人都会承认。 不过承认的同时,也得承认官家的地位,尤其是藩王,如同楚王朱华垚。 早在武昌乱起之时,当地财政就处于赤字,根本没有钱来维持强大的兵力,最后导致张献忠只是派出不到万人,就将整个武昌府攻陷。 而在攻陷武昌城的同时,还传出楚王朱华垚死于乱军之中。 若不是自有的私兵足够强大,护送整个王府出城逃难,此刻,朱华垚也就只能变成刀下亡魂了。 不过,传言朱华垚已经被张献忠直接斩首,其财产全部被掠夺一空。 但事实则是李越派出的周安、祁同二人率领的军队,来到武昌府之后,立刻与张献忠部打成了一团。 这也让朱华垚得到了逃出生天的机会。 可这一路南下,再往东进更是危险重重,无不是暴民瘟疫流寇匪患,根本就没有碰到朝廷的正规军,处处受着欺负。 这时的王公公看到李越等人,自以为眼前这些人都是效忠于朝廷。 而此刻,楚王朱华垚也就是这里全是身份最高之人。 一想到这里,王公公就心满意足,知道也是时候不用东躲西藏了。 “原来是护国公,那太好了,楚王殿下这一路路途颠簸,正愁没处落脚,剩下的事情也就有劳护国公了。” 王公公说话的态度也算客气,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并没有以楚王的身份过多地压制李越。 一听到此话,李越顿时是兴奋不已。 原本就是想着怎么把楚王骗到黄冈市,可没想到,没想到对方居然自愿跟着自己走。 “公公,您既然这么说,那我还能说些什么呢?跟着我们走吧,这里离黄冈市并不远,天黑之前就能到。” 李越兴奋不已,但同时也是担忧着黄州成的安危。 不过一想到唐远带着五十名狼牙兵已经去往黄洲城,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此刻,眼前一只肥得冒油的肥羊送到嘴边,不咬上一口,着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