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和自己的工资差不多,林意的三观好像是被重新定义了一样,他知道这里的房租不便宜,但没想到一室一厅居然也贵到了如此地步。 看着林意有些唏嘘的样子,李畅说道:“这就是一线城市,吃不了苦,就只能被淘汰。” 林意也不去想这个,着手开始做饭。 四菜一汤没用多久就做好端出来,李畅还开了瓶红酒,“咱们喝点这个。” 喝了酒就不能去报道,不去学校报道,就没地方睡觉,林意摆了摆手,“喝汤吧,大白天的喝酒不好的。” 李畅知道林意的时间很多,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执意给林意倒了一杯,“来到这里,我也算是个东道主了,你就听我的吧,再说这红酒挺好的,我平常也舍不得喝,要不是你来,我估计都没这个口福。” 在李畅眼中挺好的红酒,价值绝对不菲,林意不知道这瓶酒会值几千元,但对于自己这种不懂的品酒的人来说,这喝了简直是浪费。 “好了,倒半杯就行,好酒你留着慢慢喝,我喝酒都是牛饮,当水喝解渴,给我喝着实是浪费了。” 李畅听到这话,嫣然一笑,“那就当水喝,再好的酒喝不到嘴里也没意义。” 林意喝了一杯酒,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正常,但到底哪里不正常,林意也说不出来,只好闷头干饭。 吃饱喝足,林意开始收拾桌子,李畅则放起了热水,“等会泡个澡吧,解解乏。” 林意不好意思在一个姑娘家洗澡,哪怕这个姑娘和自己经历过生死,关系应该很亲近,但林意还是不好意思。 “不了,不了,我给你炸好丸子就要走了,我在这里要学习半年呢,来日方长,到时候有空了,我在来找你就行。” 李畅见到林意语气坚决,也不好在多话,“那等下周末,咱们去逛逛呗。” 林意去上营长班,这个班虽然是在军校里开的,但和普通军校学生不一样,毕竟上营长培训班的都是领导,而且这个培训班不属于学校的正常教学工作,所以管的会松一些。 当然了,管的再松,出校门也要请假,毕竟是军人,不管你是领导还是学生,不能一言不吭的就溜号。 反正林意估摸着问题不大,于是点头道:“行,下周末我来找你。” 炸好丸子,林意迅速告别李畅,就走了出去。 现在刚过中午,时间早的很,去开宾馆住一夜吧,好像不太划算,可现在去学校,这一嘴酒味,实在是怕被撵出来。 这该怎么办呢? 林意瞥到路边有个小商店,进去买了几个口香糖嚼了起来的,红酒喝起来没啥度数,但后劲的确足,而且林意喝的确实不少,所以还是怕出问题,于是找了个板凳,边吃口香糖边看着京城的风土人情。 连续嚼了十几片口香糖,突然几道阴影挡在了林意面前,林意诧异的抬起头,是几个带着红袖标的大妈,“几位阿姨,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大妈看着林意的面相不像坏人,可一身酒味,却不得不让她们留意,于是问道:“小伙子,我看你坐在这好久了,又面生的很,是没地方去吗?” 林意连忙摆手,“不是,我主要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吃点口香糖驱下酒味,这应该没关系吧。” 大妈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就是怕你遇到困难了,所以来询问一下,那你坐在这醒酒吧,想喝开水吗,我们居委会里有开水。” 林意不想麻烦大妈,“谢谢你,我背包里有水,不麻烦你们了,我再坐一会,吹会风醒醒酒就走。”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初春的气温还是有些冻人了,林意估摸着差不多了,也就不在逗留,往学校走去。 到了大门口,林意出示了军官证,然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门卫登记好后,指了指远处的一栋楼,“你们住在那边,到了地方询问门岗就好,他们会给你们安排住所。” 林意不敢多逗留,虽然身上酒味已经散尽,但还是少说话为妙,到了宿舍先洗洗在跟他们交谈也不晚。 来到宿舍楼,跟门岗说明了自己的身份,门岗立刻站了起来,毕竟林意是个领导,该有的恭敬还是得有才行。 门岗很快通过花名册找到了林意的宿舍,递过钥匙说道:“副营长同志,你们都是军校毕业的,一日生活制度就不用我多说了,有事的话,你一定要和教导员说明才行,不然我们会很难办的。” 林意懂规矩,“放心吧,这点我清楚,那我先上楼了。” 进入宿舍,居然是个四人间,林意看着空着的床铺,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放下行李后,就开始翻找军装,准备更换。 在军校里,军装就是校服,这跟军营里是一样的,没特殊情况是不允许穿便装的。 拿出短袖短裤,林意就来到卫生间,这营长班的待遇着实是不错的,居然还给配备了单独的洗澡间,当初自己读军校的时候,都要去大澡堂洗,一到冬天就冻的不行,现在当了领导后,果然要舒服的多。 洗着洗着,林意就听到门开了,不过也没在意,应该是舍友,洗完出来,林意就见到一个少校军衔的人坐在凳子上。 还没等林意打招呼,他就首先伸手,“你好,我叫常敏学。” 林意连忙握了上去,“林意。” 常敏学看到林意年轻的面容,着实是有点稀罕,“我看着你可年轻啊,你今年多大了?” 林意没撒谎,“周岁26。” 常敏学听到这个数字,着实愣了一下,不由的算了一下,然后咽了下口水,鼓起大拇指,“年轻有为,我今年29岁,刚当上副营长,我以为我就够优秀了,但比起你,差的还是多啊。” 能来营长班的,没有等闲之辈,毕竟一个军才几个名额,能捞上这个名额的,要不就是能力极强,要不就是背景极强。 林意自然不敢承受常敏学的夸奖,“嗐,幸运罢了,没什么值得夸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