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到那地势开阔的黑羊滩,当面锣,对面鼓地大战一场。 让你们这帮子吐蕃蛮子明白,什么叫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 看着这份战书,论科耳的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一位长得俊俏粉嫩,却此刻已经激动得七窍生烟,拍案几满口垃圾话的年轻人。 而旁边位之前就一直叫嚣着要北进的程三郎。 肯定长得满脸横肉坦胸露背,亮着胸毛在那里哇呀呀地叫嚣着要踏平吐蕃。 饶是这位论科耳久经风霜,此刻看到了战书之中言明。 这位唐国吴王将会亲自入阵,率军征战,不禁两眼精光大放,险些乐出声来。 “真不知道那位唐皇是怎么想的,居然将这等重任,交予一帮冲动易怒的年轻人。” “看来,兴许我吐蕃又有机会,让这剑川城易手了。” 次旦与单增也是不约而同地颔首一笑,不错,只要能够拿住那位唐国天子的亲子。 以其为质,剑川城守将,敢反抗吗?甚至说不一定,连带整个姚州都可以入手。 “半个月,老夫记得,之前探子来报,那些诏兵和獠兵都是那吴王到达了这姚州之后才招募成军的是吧?” 次旦如本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丝兴奋的狰狞笑容,就像是一头猛兽,看到了即将踏足自己捕猎范围的肥美猎物一般,目光里边都险险地渗着血腥。 “好好好,一群不知何为军阵,何为令行禁止的蛮人杂兵。” “莫说是再给他们半个月,哈哈,便是再给他们半年又如何?” 单增如本也是兴奋地磨拳擦掌,一口略微发黄的大牙,露在那满是胡茬的嘴外,就如同一头贪婪的鬣狗。 “那程三郎也不过是在剑南道泸州之时,小打小闹过几把。 又乘着尚多结率精锐南下之机,率领杂兵靠着出奇不意拿下了剑川城。” “就自以为是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名将了不成?笑话!” 次旦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目光落在了那位眯起两眼,抚着花白的长须沉吟不语的论科耳身上。 “大论,你是主帅,不知大论对这封战书,可有什么想法?” ##### 论科耳打量着这两位跃跃欲试的如本,抚着长须,继续盘算着利弊得失。 说实话,这的确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那剑川河的黑羊滩,论科耳也是知晓的。 那里是一片方圆十数里的平缓草地,比邻金沙江畔,那里水草十分的丰美,而且据说那里有许多的野生黑羊群出没。“万一,咱们请过来的那些小姐姐里边正好有过去凑过热闹之人,呵呵……” 程处弼蛋疼地抹了把脸,得,爱咋咋,反正又不是老子的事情。 “这倒也成,你赶紧弄幅帘子给拦着,我就不出去了,房贤弟你经常到那种地方浪,正好你跟她们交道,我负责记录就成。” 说话间,程处弼从怀中掏出了几份鉴女表,本来应该叫鉴妃表,奈何考虑到大家需要隐蔽低调,所以就换了个称谓。 ##### 等竹帘垂下,李德这才屁颠颠地蹿到了另外一间雅间去,不大会的功夫,就领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步入了雅间。 这位原本就心中存疑的小姐姐看到雅间里边还垂着一张落竹帘,帘后还坐着两个人,只是隔着竹帘瞧不真切。 不禁有些懵逼地扭头朝着引自己过来的李德看过去。 好在这个时候,帘后边传来了一声咳嗽声,然后李恪恍恍悠悠地绕过了竹帘。 顿时这位小姐姐两眼一亮。“哎呀,居然是房公子……真是的,你可都有段时间没来寻奴家了……” 说到了这,就看到这位小姐姐不禁哀怨地长叹了一声。 “奴家对公子你痴情一片,却不想,公子却让奴家……” 噗呲一声,帘后边的身影似乎有些不太雅观地放了个哑屁。 李恪脸色发黑,赶紧强颜欢笑上前。 “原来是怜香小娘子,实在不好意思,房某这些日子,不在泸州。” 李恪跟这位小娘子插科打浑几句之后,就进入了正式话题。 “怜香小娘子,事情是这样的,那个,看到坐在帘后的人没有?他其实是我的……” 李恪故意把声音说得极低,自然是为了避免耳明目聪的程三郎偷听。 怜香小娘子瞪大了一双好奇的明眸,看了一眼帘后,这才表情古怪地低声道。 “你堂兄,我怎么觉得你们……” “嗯,我堂兄练武的,所以跟我体型差别有点大,嗯,这个不是重点,其实重点是……” 程处弼坐在帘后,对于帘外的一切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 很是狐疑,几次想要起身,最终还是强忍住抛头露面的冲突。 闲得蛋疼地在后边发呆,很快,李恪开始给这位小娘子做起了很正经的体格检查。 足足做了十来项,时不时程处弼还听到小姐姐娇嗔的低呼声,听得程处弼甚是蛋疼。 总觉得这位浪荡皇子在干一种很不正经的工作。 终于听到了李恪开口道。“好了,多谢小娘子配合,还请小娘子回去等候通知。” 然后怜香小娘子娇滴滴的嗓音响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奴家就先告辞了,二位房公子有缘再会,记得有暇到我们品香阁多多走动哟……” ##### 李恪的胳膊又被怜香小娘子捏了一把,看着这位烟视媚行的小娘子离开之后。 李恪这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唉,自己魅力实在是太大了点,明明是很正经的工作,偏偏这怜香小娘子老故意占自己便宜。 叹了口气,一回头,卧槽! 李恪就看到了处弼兄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边,浓眉怒目,杀气腾腾地瞪着自己,一副要把自己给撕成碎片生吞活剥的架势。 李恪整个人都迷了。“处弼兄,你这是想要做甚? 小弟我真的没对那姑娘有非份之举,明明是那姑娘对小弟我有非份之举。” “刚刚那个小娘子叫我什么?” 程处弼鼻子都差点喷出了火星,手指头差点把李恪那挺直的鼻梁给戳得凹陷一截。 李恪一脸懵逼地眨巴半天眼睛。“没叫你吧?小弟真没泄露处弼兄你的真名实姓。” 程处弼恶狠狠地翘起大拇指点了点自己英挺的鼻梁。 “她方才在那道别的时候,说的是二位房公子。” 书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