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所做的已经做完,接下来就交由葛大监他们了。 葛大监等人也不负众望,在陆白霜带人杀出一条血路之后,葛大监那佝偻的身形已经扑向孙望。 转眼瞬间,他已经拿下了孙望。 只见葛大监五指化为利爪,紧扣住孙望的喉咙,嗓音阴柔的对着一众梁兵厉喝道:“不想他死的话,就都给我停手!” 此话一出,一众还在浴血奋战的梁兵皆是心头一震,然后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回头望去。 当见到自家的老大被挟持了之后,一众梁兵皆是愤恨不已。 有梁兵扬起手中兵刃,直指葛大监,大声喝道:“你们这群杀千刀的贼人余孽,竟敢挟持孙将军,真是该死!识相的就赶紧放开孙将军,兴许我等还能大发慈悲的留你们一个全尸!” “留全尸?” 龙姜冷笑一声,直接用脚尖一挑,将脚下的那柄踢了过去,“老子去你大爷的!” 嗤! 那柄大刀直接穿透了那名梁兵,一道鲜血喷涌而出,他就那么软倒在地上,死了。 “混蛋!” 又一名梁兵面容凶狠地痛骂了一声,大声号令道,“咱们跟他们拼了!” 此话立马得到一众领兵一致的附和,他们挥动手中兵刃,高声大喊:“对!拼了!” 话音落下之后,一众梁兵已经准备开始进行下一轮的进攻。 以他们头儿作威胁是吧? 行。 那今日你们这些贼人余孽统统都去死吧! 被挟持的孙望虽然疼痛难受,但此刻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竟有如此胆识和热血,不禁有刹那间的失神。 多久了,他都没有感受到这种场景了? 作为一名将士,投身战场,理应如此。 以最终取得胜利的结果比起来,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孙望觉得若是牺牲自己一人,能将这伙贼人余孽都一网打尽,那自己的牺牲,就是值得的。 原本,他麾下的这一支军队一直都死气沉沉的,他曾以为这支军队因为沉浸了太久的缘故,早已被消磨掉了所有的热血,以后怕是连刀都很难提起来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这支军队与大梁真正的精锐比较起来,差之甚远。 所以此刻还能看到这一幕,孙望心之甚慰。 葛大监见孙望还有心思傻乎乎地笑着,不禁皱起了眉头,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孙望顿时面色涨红,犹如窒息一般,连咳了好几声。 葛大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与他多说废话,而是对着一众梁兵高喊道:“难道你们就不担心你们的头领将军死在我手中吗?” 此话一出,一众梁兵面面相觑地愣住了。 对啊。 万一这伙贼人余孽直接下手杀了他们头儿怎么办? 这群贼人余孽固然该死,但总不能拿头儿的性命开玩笑啊。 孙望挣扎了一下,从喉咙出挤出一阵嘶声:“众将士不要听他胡言,他们以我性命作威胁,无非就是为了想保全性命,若是真杀了我,难道他们就能活着离开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一众梁兵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气势,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葛大监一把掐住孙望的脖子,然后将他整个人重重摔在地面,冷笑道:“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我不仅敢杀你,我还能将你慢慢折磨致死!” 然后他对着一众梁兵说道:“只要你们敢有所动作,我就让你们亲眼瞧着我是如何将你们的这位孙将军折磨致死的!” 孙望遭受一记重击后,整个人就如同一滩烂泥似得,面色惨白,奄奄一息,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紧接着,葛大监又将孙望提了起来,用一种睥睨众人的口吻说道:“你们尽管可以试试。” 如此一来,一众梁兵皆是再无动静。 他们不敢拿头儿的性命开玩笑。 其中有一名跟随在孙望身边多年的亲信站出来,盯看着葛大监,沉声质问道:“你要如何才能放开孙将军?” 葛大监还未开口,另一处便响起了一道淡然的声音:“很简单,放我们离开。” 那名梁兵亲信整张脸上布满怒气,攥紧着拳头,一言不发,有些犹豫不定。 其他一众梁兵也皆是沉默。 卫央只好继续说道:“若想我们死,那你们就必须得先踏过孙将军的尸体,这么简单的一点,难道还需要多想吗?” “当然了,你们的确也可以选择不放我们走,但是这么一来的话,我们只好继续杀出一条血路来了。” “到时候比起现在,你们死伤要来得更为严重,关键接下来你们这些人,死了,也是白死!” 只要挟持住了孙望,赌你们不敢乱来,那么接下来的梁兵可不就是白死了吗? 好一伙贼人余孽,真是阴险下作啊! 一众梁兵内心痛恨不已。 旋即,他们各自商量了一下,最终似乎商讨出了一个共同的执行方式。 那名梁兵亲信抬起头,死死地盯看着卫央,沉声说道:“好!我答应你们,放你们离开!” “但是在你们脱身后,必须得放了我们将军!” “否则,无论追到天涯海角,我等都必将你们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