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澜和葛大监离开了。 陆白霜斜视卫央一眼,调侃道:“公子似乎对九公主很上心啊?” 卫央无奈道:“这不是谈合作嘛,总得上点心才行啊。”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无关个人。” 陆白霜扯了扯嘴角,嗤之以鼻,显然没有信。 卫央也懒得再去解释什么。 反正以陆白霜这口是心非的执拗性子,哪怕自己解释再多,她依旧会是如此。 就好像是,你尽管解释好了,反正无论你怎么解释我都是不信的,哪怕我心里真得相信了,嘴上也不会明说出来的。 大概,这就是女人吧。 卫央在心中小小的定义了一下。 接下来,屋内几人就不急不躁地慢慢等候着。 卫央在进来之后,其实已经注意到了那个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年轻女子,只是对方一直没有明说,他也只好假装没看到。 不经意间再次看了一眼之后,卫央只觉得那个被捆绑着的年轻女子有点儿眼熟。 陆白霜捕捉到了卫央的视线,嘴角泛起冷笑。 殿下这看到漂亮女子挪不开眼的习性还真一点儿都没改啊。 拓跋塔则是笑着解释道:“卫公子,此女是孤勇亲自抓回来的,算是献给你的头一件礼物了。” 卫央微微一愣,然后面色古怪。 陆白霜蹙起秀眉,冷然质问道:“掳个良家妇女过来当赠礼?” 同为女子的她,对于此事自然是深恶痛绝的。 其实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如此行径与那些梁狗有什么区别? 先前刚刚解救了一拨被关押的无辜女子,此时再次见到这等不平事,她别提有多反感了,甚至恶心。 “良家妇女?” 拓跋塔摇了摇头,“卫夫人误会了。” 顿了顿,他对着拓跋孤勇说道:“还是由你来解释吧。” 拓跋孤勇站直身子,直言道:“卫公子可曾记得那日在卫家宅院内杀你手下的那伙人?” 闻言,卫央瞳孔猛然一缩。 杀害文心远七人的罪魁祸首,总共有三人! 那日,他杀了二人,结果还是被跑掉了一个,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 卫央对于这一点,记忆犹新,喃喃道:“原来是她!” 拓跋孤勇正色点头道:“正是她!” 迟疑了一下,他又道:“此女是杏花楼的花魁,名叫宋迎杏,当然这只是她的表面身份和化名,实则应该是大梁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 看来大梁朝廷那边早就已经在监视着了! 说不定镐京那边已经有所动作了! 一想到这,卫央给自己心里提了个醒,看来必须得及早部署,以防后患了。 至于邳邑县这里投入的生意,也必须得尽可能的切断联系才行。 至少,待回去之后不能继续再住在卫家了,否则必然会拖累到卫理全。 而那些知晓自己根脚的人,也必须得让他们牢牢闭嘴才行,这其中,就有那个先前跑掉的卫阶。 卫央觉得自己有时候做事,还是过于心慈手软了。 正所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至于眼下这个杀害文心远七人的罪魁祸首,卫央倒是不着急将她打杀,反正已经被困于此,脱不了身。 所以,卫央打算先把对方弄醒,看看是否能问出一些于自己有利的消息线索。 听到拓跋孤勇所说,陆白霜其实也已经明白了,是自己误会了,她对着那位南蛮六王爷表示歉意,拓跋塔则是笑着摆手说不打紧。 卫央看向拓跋塔,问道:“任凭我处置?” 拓跋塔点点头,“那是自然。” 得到肯定答复后,卫央站立起身,向着那名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年轻女子走近过去。 陆白霜也跟着起身而去。 见着卫央站定在那儿,迟迟没有动手,陆白霜忍不住道:“公子最是怜香惜玉,要不然由我来?”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卫央反问了一句,然后眼眸中凶光乍现,当即抬起手臂,狠狠地甩手抽在了那个年轻女子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下手力道极重,声音大如雷,响彻整个正堂,那个年轻女子的俏脸上更是一下红肿起了一大片。 拓跋塔和拓跋孤勇见此一幕,不由地啧啧称奇。 这位卫公子,哪里是怜香惜玉了,分明就是辣手摧花嘛。 他们不声言语,就当是坐在那儿当两个吃瓜群众。 感受到脸颊火辣辣的剧痛,宋迎杏猛然清醒了过来,只是被蒙着眼睛,用抹布堵住嘴的缘故,她既看不清眼前的情况,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呜呜呜的细微嘶声。 然后,卫央又是一巴掌甩在她俏丽的脸颊上,怒喝道:“叫你麻痹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