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金? 开什么玩笑。 就算将他们整个暗影卫卖了,都凑不出那么多钱。 重立静修寺,给佛祖镀金身……这特么也太奢侈了! 还不如他们买些战略物资,兴复大魏,来得更是实际一些。 看着他们这副不情愿的表情和态度,天正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唉。 这些家伙,好歹也都是前朝大魏的王孙贵胄,怎么就这么吝啬呢! “殿下,接下来,我们即刻就前往邳邑县吗?” 阮柏迟疑了一下,开口询问道。 反正在场的顾念和小和尚天正,已然知晓他们的身份,他索性也不再隐晦的称呼了。 其他暗影卫的目光也纷纷投向了卫央。 卫央查看了厉飞候一眼,发现他此刻的伤势情况,明显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至少,身上灼烧地热度退去了,体温也慢慢恢复正常了。 这也让卫央稍稍放下了心。 想着今日也遭遇了不少事情了,于是便道:“大家都辛苦了,今日便先留宿一晚吧,明日再出发。” 掐算着时间,应该明日便可到达邳邑县见到李恭维,到时再从李恭维的口中打探鬼医郎中的下落。 七日…… 只要不出意外,应该是足够了! 如今他的心中只能为厉飞候祈祷,同时也希望不要再生变故。 众人听到这话,倒也没异议。 说起来,他们确实累了,纷纷在原地坐了下来。 小和尚天正见状,立马就有些不乐意了,挑眉道:“怎么?你们是打算借宿于此?” “我可得先声明啊,诸位施主若是要借宿,每人得出十金的住宿费才行啊!” “……” 听到这话,一众人的面色都黑了下来。 这该死的小秃驴,还真是坑死人不偿命啊! 卫央的面色也有些难看,心中大骂,这小王八犊子! 不过算了……万一厉大哥再出状况,也好让这小秃驴及时照看一眼。 卫大公子狠狠地瞪了小和尚一眼,面无表情,沉声道:“记账上吧。” “好嘞。” 天正立马来了兴致,兴冲冲地用纸笔记了下来。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再让卫央亲手立字据。 又仔细地算了一下后,他又咧嘴笑道:“总共2200金!” “2200金?” 一众人听愣了。 “我们这里总共才十五个人,就算每人十金,也才一百五十金才是,你怎么算出两百金的?” 卫央满头黑线,没好气地道,“你这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气得他连现代化的术语都脱口而出了。 众人虽不明白卫央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也都认可地点着头。 每人十金,十五个人,一百五十金,没毛病! 那这两百金,究竟是怎么算出来的? 他们的目光,都齐齐瞪向了小和尚。 天正抚了抚下颔,沉思了一下,一本正色地道:“这个嘛……一百十五金,不太好记,小僧索性给你们添个整数了!” “四舍五入嘛……反正你们也不多差这五十金了!” “再者说,小僧刚算得是人数的钱,那这场地费可还没算呢!” “外加五十金,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简直就是业界良心价了!” 听着这小和尚厚着脸皮,侃侃而谈地说着。 众人有种冲上去将他锤死的冲动。 四舍五入?还场地费? 你他妈怎么不上天啊? 这哪怕是天底下的黑心奸商齐聚于此,恐怕都得跪在这小秃驴面前直呼一声爸爸。 “算了。” 虽然再次被宰,卫大公子心里有些不爽,但也不过是多了五十金而已。 他摆了摆手,也不愿再做过多的计较,转而又看向众人,问道:“对了,你们怎么出现在此处的?为何没与老师一道留在邳邑县?” “还有,先前我们联系你们,却一直等不到你们的回应,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刚刚因为担心厉飞候的情况,所以他也没来得及多问,此时将所有的问题,都一股脑的询问了出来。 而阮柏等人在听到后面的这番话后,顿时都懵了。 “什么?殿下一直有联系我们?我们没收到啊……” “在这期间,我们也有给殿下发书信,可一直都等不到殿下的回应……” “我们还以为殿下你们……” 阮柏众人面面相觑,一脸地惊愕。 而卫央和陆白霜听到他们的话,也同样大吃了一惊。 “这情况不对劲啊……” 陆白霜蹙起秀眉。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先前可是发了好几封飞鸽传书过去。 可如今,彼此间居然都不曾收到过书信! 越想,她越是心惊。 简直,细思极恐! 这一刻。 众人都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他们意识到。 此事必有蹊跷! 而且,极有可能被人盯上了! 阮柏锁紧着眉头,沉吟道:“其实李公先前就怀疑,我们被人盯上了,如今看来……也正落实了这一点!” “可是,有谁会盯上我们呢?” 有人发出了疑虑,“难道是狗皇帝派来的人?” “应该不会。” 王雯摇了摇头,正色地道,“若真是大梁皇帝派来的人,恐怕早就对我们下杀手了!” 顿了顿,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卫央,凝声问道:“殿下,你怎么看?” 卫央思索了一下,沉声道:“既然没有对我们下手,那就说明,他们未必就是我们的敌人!” “当然,也不能排除,对我们没有威胁的可能!” “只是现在,他们隐藏在我们看不见的黑暗之中,我们也无可奈何!” “眼下,我们唯一能做得就是等。” 卫央实在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那也只能静静地等待。 等待这股不明势力,慢慢地浮出水面。 他相信,既然对方盯上了自己等人,那必然也会有所行动! 只是现在可能,还未到时机。 而他们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唯有将眼前之事先解决好,再另行打算。 稍作停顿后,卫央又缓缓仰起脸,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寒芒,低沉道:“看来,这东州的水,要比我们想象的,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