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水儿壮着胆子来问周羽家里要不要买些草药回来以备使用,但这个提议被周羽一口否决。水儿再追问下去,周羽就只说是京城中根本没有什么大疫发生。 「奇怪,好多贵族重臣家中的年轻女子都染了病,相公怎么说没有大疫发生呢?」何水玲不解道。 「还是我去问问吧。」李韵寒起身出门而去。 没一会儿,周羽就被她拖到了房间里来。 「韵寒,韵寒,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样连拉带拽的成何体统?」周羽理了理衣服,有些尴尬地说道。 「刚刚我是不是在跟你好好说话?你是怎么敷衍我的?现在,你就在这里,当着两位姐姐的面把话说清楚,京中女子的病疫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韵寒毫不客气地说道。 冯月有些忍俊不禁道:「看来要让他实话实说,还得韵寒出马才行!」 「咳咳,告诉你们可以,但千万不能外传!」周羽叮嘱一番后继续说道:「前些日子陛下封王相的孙女为茯阳公主,欲要让她到乾国和亲的事你们都知道吧?」 三女齐刷刷地点了点头。 「说白了,这次大疫不过是王相不想把自己的孙女嫁出去所布下的障眼法而已,他联合了朝中一批大臣贵族,谎称家中女子染疾,实则就是把众大臣结合起来给自己做挡箭牌。」周羽给三位姑娘解释道。 「没想到王成在朝中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看来想要除掉他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李韵寒恨恨的说道。在流影的熏陶下,她一直将王成视为大敌。 「是啊,这次家中传出染疫的大臣名单我已经派人记下,将来得一个个清算!」周羽说道。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献女,那和亲之事不就告吹了?」李韵寒又问道。 「那可不一定,陛下的女儿不是好端端地留在宫中吗?她本身就是公主,最终肯定还是会由她奔赴乾国。」周羽看了看窗外说道。 「这样不就正中了王老匹夫的下怀吗?」李韵寒有些愠怒地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出了一招,王成接了招,现在轮到他出招,我接招就是了!」周羽轻轻哼笑着说道。 「看样子,你是已经想好怎么办咯?」冯月盯着周羽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周羽又开始卖起了关子,这也引起了几位姑娘的强烈不满。 冯月跟李韵寒对视一眼,李韵寒立马就把周羽扛起,猛地扔在了床上,三人合伙将周羽扒了个精光。 「你们这样是有违夫纲,有违夫纲的!」周羽尽力地嘶吼着,但很快就淹没在迷人的玉胴中…… 门外,一个丫鬟问询问道:「水儿姐,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姑爷怎么叫的如此凄厉?」 「去去去,干好自己的事就行,姑爷和几位小姐自有分寸,不需要咱们操心!」水儿将那丫鬟支走,但随即自己的脸就有些发烫。她虽然年纪不大,懂的东西却还是有那么多…… 水儿说周羽和几位小姐自有分寸,实际上房间里的情况已经很没分寸了……老话讲的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周羽就是属于洪涝那一块儿的。要说让周羽一个一个对付这三个女子,倒还游刃有余,但若是一对三……就不免有些捉襟见肘了。关键这三人还各有些颇具杀伤力的特点,冯月身材火辣,可以产生巨大的视觉冲击,当然或许还有触觉冲击吧……何水玲温柔知性,让人沉醉乡里。再加上李韵寒的彪悍战力,宛如魅魔现世,周羽愣是咬着牙才打赢了这场硬仗。 就别说三千佳丽了,三个美人就让他快活地像神仙一般,要是再多来些,怕是他会英年早逝也说不定…… 一番激战下来,四个人都是筋疲力尽,在床上躺了许 久才恢复元气。当然,他们能起床的最主要原因还是水儿已经来催过几次该吃午饭了……主人们不去,丫鬟们就得跟着饿肚子,这扇沉寂了半个上午的房门终于打开。 几位姑娘尚且注重仪表,梳妆好了之后才各自出门去,周羽却是个随意派,裹上衣服就进了饭厅。 众人看着周羽乱糟糟的头发,都在窃窃发笑,周羽也不在意,只是招呼着大家赶紧吃饭。正好今日提到这事,周羽早就想把自己的这一头长发剪去了。前世的他始终留着一头干练的发型,不算长也不算短,洗头干得快,造型也好看。可这个时代有所不同,讲究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随意剪去头发是不孝的行为。 而且,在这个时代一旦被说成为人不孝,那可是会遭受大众谴责的。哪怕像王成那样官至一国丞相,只要他敢在街上骂自己的父母一声或推自己的父母一把,文皇就可以当即将他削官罢职,打入大牢。 如果有人的头发实在太长影响到干活儿,可以到官府去将过长的部分剪去,这部分剃下的头发将由官府封存,在每年的祭祀活动上焚烧,以此祈求上天对于理发者不孝行为的原谅。 周羽对这种封建迷信已经很不耐烦了,又遇到今日又被丫鬟们嘲笑了一番,改变这种现状的决心愈加坚定。 用完午餐后,周羽把水儿叫到一旁,悄悄在她耳边交代了一项任务。 水儿听完之后,脑袋里几乎被问号充满了,她忍不住问道:「姑爷,如果咱家要这东西的话直接买就行了,打听它的作坊干什么呀?」 「我自有妙用,快去吧,一定要多问几家!」周羽却不肯多说。 半个下午过去,水儿才把情况收集好告诉周羽,但她现在仍然不明白自己这位充满着奇思异想的姑爷究竟要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周羽急匆匆地赶奔豫王府。 「这生意你做不做?」周羽将计划和盘托出,然后问陈进道。 「这可是赚大钱的买卖,怎么不做?」陈进答应得非常坚决。 「什么买卖,什么买卖?我也要入一股!」陈若兰从外面跑了进来,全然不顾身为公主的矜持。在周羽的影响之下,她也学会了「入股」这个说法。 「你都要到乾国去了,还入什么股?」周羽故意调侃她说道。 「姓周的,你可是当着本公主的面保证过不会让这种是发生的,要是我真被嫁到乾国了,也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生不如死!」陈若兰满脸怨气地说道。 「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办法!」周羽故意把耳朵凑近,做聆听状。 陈若兰咬紧嘴唇,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到时候我就上奏父皇,让你做和亲大使,到了乾国之后我就告诉四皇子,说你在路上几次想要轻薄于我,这样你乾国也会要你的命,我大文也会要你的命!」 周羽听完陈若兰的计谋,后背冷汗直冒,此刻他的心中只有这样一句话:最毒不过妇人心! 「真是怕了你,到时候你等着看好了,保证不会让你嫁到江南去的!」周羽拍拍胸口说道。 「哼!」陈若兰狐疑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问陈进:「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生意?」 「是这样,周羽说他找到了一种特别的东西,然后……」陈进将周羽告诉他的东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若兰。 「还有这种宝物?先说好,这单生意我做了,你们俩别想甩开我!」陈若兰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道。 「行吧,这次你们打算出多少钱?」周羽直接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不曾想,陈进和陈若兰听了这个问题却有些难为情,票号刚刚开始运行,各项环节都正是花钱的事时候,他二人再想要拿出大笔现银已 经有些困难。 囊中羞涩的二人沉默良久,陈进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三千两行吗?」 陈若兰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拼命地摇着头,示意自己拿不出这么多钱。 「额,我是说我和若兰一起出三千两。」陈进连忙改口。 「可以,我出七千两,利润三七分成,你们三,我七。」周羽说道。 「好!」陈若兰长舒一口气,这笔买卖就算是谈成了。 陈进的表情和她差不多,唯独周羽在偷偷笑他们。 其实按照周羽的设计,这单生意根本用不了一万两的启动资金,最多一千余两就行了。这样一来,他不仅将三千两的自由资金收入囊中,自己也不用再掏一分钱。 周羽走后,陈若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这买卖需要这么多钱吗?」 「不知道,可能是原材料贵吧……」陈进挠挠头说道。 三天后,京城一个并不十分繁华的街道上,默默开张了一家店面,这家店的商品数量十分有限,只有三样东西。从放在前台的展品可以看出,这家店一是售卖祭祀时所焚烧的香;二是出售一种精美无比的盒子,像后代的骨灰盒般大小;三是卖一种刻着独特图案的青铜鼎。 起初,来这里的人很少,大家都不明白这家店究竟做的是个什么生,一不吆喝,二不写清商品详情,谁会去买? 但这般门可罗雀的情况很快就改变了,小店开业没多久,不少穿着华丽服饰的人就开始光顾,慢慢的,进店购物的人越来越多,从朝中大臣到平民百姓,从年轻男女到中年夫妇,都要在这里买上一点东西。 「真有你的,现在朝中上下可都指着你那孝堂木香呢!」陈进赞叹道。 周羽已经找人给他剃了一个清爽的发型,对陈进的夸奖也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一切一切,都源自于周羽小店中所售卖的一种特制的香——孝堂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