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柳郎我们当然信你。我们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和你分开。” 柳湘莲伸出手,将尤三姐和尤二姐同时“壁咚”在了假山之上,一人一个长长的湿吻。 “现在呢?” 二人哪里还答得出话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柳郎,你和甄家小姐是什么关系?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亲自去说。” 尤二姐已经将自己代入了小妾的身份,爱郎如此温柔,爱意满满,她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实在是不称职。 “别,二姐!你千万别掺,我和甄家丫头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她可是会武功的,你们惹毛了她,受了伤,可没有谁敢管。我们只能算是朋友罢了。” 柳湘莲将将甄珂艾有多凶恶,夸张了几遍,总算将蠢蠢欲动的尤二姐劝住了。 再四警告不许去找之后才彻底打消了尤氏姐妹去找甄珂艾说项的冲动。 开玩笑,以柳湘莲对甄珂艾的了解,如果她对自己没有意思还好,如果对自己有意思,知道自己收了两个这么能干的小妾,说不定会杀人! 柳湘莲前世也是谈过恋爱的,所以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和甄珂艾那种淡淡的特殊感情。 用一句时髦得话说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甄珂艾,跋扈嚣张,对自己却心细如发,说真的,柳湘莲如果说自己对甄珂艾没有一点点非分之想,那绝对是瞎扯。 强大的占有欲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历史背景下,男人特有的劣根性,只要是美,是好的都想光明正大地一股脑霸占回家。 后世要如此做,就有方方面面的顾虑以及法律的禁止,虽不知用处几何,但起码令此事变成了见不得阳光的阴暗事情。 “男女还能成为朋友?” 尤三姐和尤二姐表示不信。 也难怪尤氏姐妹不信,这时的男人和女人无论是兴趣还是学识还是生活状态,几乎就是完全两种截然不同的路线,一个读书挣钱,一个红妆刺绣,除了荷尔蒙水平和生理发展到了需要阴阳结合的时候,会渴望向往异性之外。 完全不同的思维模式,又怎么可能产生友谊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 男女相互吸引,多半都是因为外在条件,或者再说得露骨些,完全就是因为相互之间的欲望走在一起,最终都是要滚床单的。 不像后世,起码大家一同上学,一同工作,生活交集多了,才能换位思考,产生真正的友谊。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特例,也不能因此就完全否认了男女之间存在友谊的可能性。 “世界上离奇的事情多着呢,不必大惊小怪的。” “柳郎,我还和妹妹还有一笔嫁妆,一会取给你,上下打点打点,兴许能顺些。” 尤二姐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这么做:“柳郎,你别误会,我不是争宠,如今柳家就你一人,又要读书科举,又要挣钱养家,一心两用,天然就比旁人慢出一倍去,我们姐妹二人既然有此财货,不如先给柳郎成事,也好尽早全了我们姐妹和柳郎之情。!” 她性子柔和,却也读过两本书。 知道这种叛臣之子面临命运的凶险,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跟他一生一世,自然要从大局上考量,只要能够平平安安就好。 她听尤员外说过,朝堂上虽然都是饱读诗书,手握大权之辈,但衮衮诸公,心眼比针眼大的几乎没有,最擅长的就是敲杠子,穿鞋子,戴帽子。 如果不出点血,上下打点一下,以柳郎如今的景况,几乎肯定难以出头。 柳湘莲一愣,这就是拥有传统美德的女人吗? “二姐,谢谢你。但我不能要。放心吧,身为一个男人我有的是办法。” “对啊,二姐!柳郎是堂堂安西侯的独子,怎么会弄不到银子,你就别添乱了。” 尤三姐思想跳脱,没有尤二姐缜密,如今见柳湘莲拒绝,连忙劝说,如此一来,她们姐妹二人同柳湘莲的感情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尤二姐深深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小妹的心思她又如何猜不到? 姐妹之间,现在就不能团结一心,将来真进了女主人,不联合起来,还怎么相互扶持。 只是柳湘莲面前,这些小女儿心思不好明说,只得笑道:“柳郎,既然你如此一说,那妾身也不勉强,只是若有难处一定要找我们姐妹才好。” “二姐之情,三姐之义。某何德何能,竟能全得!我一定时刻铭记在心,早日建功立业,迎你们进门。今生,我不会负你们的。” 尤三姐终于也绷不住了,忍不住掉下喜极而泣的眼泪来:“姐姐,姐姐你听到了没,柳郎说他今生都不会负我们的!” 尤二姐同样激动莫名,如果不是强压着心头的激动,恐怕都要晕倒了:“听见了,听见了妹妹。我们再也不是没有人要,走哪都被嫌弃的赔钱活了,我们就要有家了!” 姐妹二人抱着柳湘莲,痛声哭了起来。 外人是永远无法体会到她们这种一对女儿,跟着老母亲改嫁的孩子心中的痛处和酸涩,尤老娘很伟大,没有将姐妹二人卖掉,但感情上对姐妹二人也造成了姐妹二人远比寻常孩子更多更难的心路历程。 柳湘莲本来只打算搪塞姐妹二人,如今大家年纪都还小,再过五六年再考虑这些事情也不迟。 如今心神震动之下,也觉得自己该有个家了。 上辈子再好,目前而言根本回不去,如果在这方世界又没有一个家,根本一点归宿感都没有。 如此一想,想到自己竟然能完全买下一片地做永恒的地主,心中着实还有点小激动。 不用去纠结多少年产权,不用去纠结专家是不是要给你刨坑。 这也是历朝历代的老百姓可爱之处,他们想要的几乎和动物的基本需求没什么两样,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巢穴,一个爱人几个孩子,自由自在,劳而所得的付出,仅此而已。 但是几乎所有的统治者都不会去满足老百姓的需求,他们只会满足自己的私欲,满足自己的野心,满足自己的幻想。 柳湘莲虽然知道,永恒的地主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地主身份会随着时局动荡随时被剥夺,但即使是这样,在被剥夺的前一刻,内心也是高兴的。 尤二姐尤三姐的身子很软,也很香。 她们在柳湘莲怀里不断的沽涌着,似乎在发出某种召唤,温存片刻,柳湘莲还是狠心将二人推开了。 温柔乡英雄冢! “二姐,三姐!二女情长,英雄气短。我身为燕云侯的独子,注定无法平凡的生活。咱们将来的日子还很长,请暂且忍耐。” 尤二姐和尤三姐眼中泛着泪花,点着头。 情感上刚刚有了皈依,现在又不得不分开。 这种感觉,要比从来不在一起更令人难受。 尤二姐拿出一把剪刀在自己的青丝上剪下一缕,尤三姐如法炮制也是一铰,两缕青丝在尤二姐的小手上穿来翻去,很快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连环同心结。 尤二姐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止,一朵火云突然就烧在了脸上。 小心翼翼地将这连环同心结捧过来给柳湘莲:“柳郎,从今以后,我们姐妹二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们知道,你胸怀大志,不盼你时时记挂我们,只求心中给我们姐妹一丁点位置,有时间就来看看我们,尽快将我们迎进门啊。” 柳湘莲知道,交换定情信物的时候到了。 赶忙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尴尬的发现竟然身无长物。 没奈何,只好将自己的鸳鸯宝剑仅剩下的一把雄剑递给了尤二姐:“二姐,三姐。咱们柳家家道中落,只有这把传家之宝鸳鸯剑交给你们,以做定情信物,还望勿怪。” 二女连忙摇头。 尤三姐动情道:“柳郎,你忒小瞧我们姐妹二人了,别说是家传的宝剑,就是一块石头,我自当无价宝珍视,身外之物,怎么比得上你的半点真心。” 初食情味的二女知道,要到分别的时候了,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仰着脸,期待的贴着柳湘莲肩头摩挲。 啾……啾…… 每人一个深吻之后都羞得说不出话来,将脑袋埋在柳湘莲怀中不肯出来。 戏台上已经感受过滑腻柔顺,这会柳湘莲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光明正大亲亲我我的好机会,伸手抚摸着两个佳人,突然,柳湘莲脸色一变,连忙轻轻将二人从怀中挤出来。 “二姐,三姐,我不得不走了,你们先从我怀里出来。” 尤氏姐妹摸到了柳湘莲的窘态,臊红了脸,扭扭捏捏钻出了柳湘莲的怀抱,低下头讷讷无言,无处安放的小手不安的相互纠缠着,似乎是怕柳湘莲看到羞态。 “真是两个小色女,这会又矜持上了?可惜,相公早已经看出了你们的本质,莫再装了。只是一点,我不在你们身边的时候,可千万别红杏出墙啊。”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尤氏姐妹绷不住笑场了,这个柳侯之子,果与寻常男子迥异异常,至少她们姐妹现在很开心。 “真是两个小色女,我不在你们身边的时候,可千万别红杏出墙啊。”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三人又笑闹一场,推推搡搡半天,二女不已经不满足于被动承受,两双小手也不客气的动了起来。 痛并快乐着,就是此时柳湘莲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写照。 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继续下去不但可能会把持不住出丑,而且可能还会被和尚道士寻晦气强渡。 但是软玉温香在怀,迟迟舍不得离开。 “糟了!二姐,三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过会再走,我会尽快来安顿你们。” 突然,柳湘莲强行脱出二女的脂粉阵。 不等尤氏姐妹回应,用手掩着青衫下摆像做贼一样,在屋檐上躲开行人的视线飞檐走壁就迅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