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p> 是的,我可以帮她。 因为我忽然想到了贺加贝的事情。</p> 贺加贝是开酒店的,还有那位方总。他们的酒店都有夜总会,而夜总会却是滋生各种性病的主要地方。</p> 也许,他们那里患病的小姐人数可能要比我们医院要少得多,但是从他第一次就给了我五十万的情况来看,他们需要我服务的范围肯定不会很小。还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们给我的那五十万里面决定不会包含药品的费用。如果那里面包含了药品的费用的话,他肯定会事先说明的。</p> 当然,那五十万里面肯定有他们对我的很大一部分照顾。这一点我深信不疑。</p> 这时候,一个念头忽然在我心里闪烁了一下——酒店的老板怎么会那么善心?他们干嘛要去管小姐们的身体问题?不过我的这个念头仅仅只是在我的脑海里面闪现了一下,因为曾子墨在问我——“真的?你可以去给你们崔主任讲这件事情了?”</p> 我摇头,“崔主任那里我觉得暂时还不方便。”</p> “你们院长那里?你和你们院长的关系很好?”她继续在问,神情激动。</p> 我仍然摇头,“不是的。我看这样,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着急,反正我到时候保证从你这里进药就是。也许一个月赚不了多少,但是几万块钱肯定是有的。我觉得你暂时还是不要急于去办你的那个公司,毕竟自己办公司还是有很大风险的。你说是吗?”</p> 她没有说话,她静静地坐在冰冷的石梯上面,眼睛在看着黑暗中的江水。</p> “你现在的收入再加上我给你提供的供货渠道,每个月的收入也会很不错了,比一般人的收入可是要高出好多倍呢。关键的是那样做没有什么风险。你说是吗?”我继续地道。</p> “冬天来了,江边好冷。”她却忽然说道。</p> “那我们回去吧。”我说,随即站了起来。看来她对我的提议很不满意。我心里想道。</p> “我还想坐一会儿,你愿意陪我吗?”我却听到她在说,发现她并没有跟随着我站起来。</p> 我只好再次地坐了回去,同时觉得她很奇怪——既然你觉得冷,干嘛还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啊?</p> 我去看着她,却发现自己没有了任何的话题。</p> 静,“哗哗”的江水的荡漾声让我觉得震耳欲聋。我还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似乎很急促。</p> “我好冷……”她在说。</p> 我看见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你是男人,你要有绅士的风度。我告诉自己说。于是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去给她披上。虽然我也觉得很冷。</p> 她转过了身来,轻轻地对我说了一句——“你真傻……”</p> 我顿时明白了……我真傻!</p> 不过我的心里虽然明白,但是却不敢把自己的理解付诸于行动。</p> “你爱人呢?”我问道。这句话是为了让自己解脱尴尬的处境而随意地说出的,或者是为了过渡,让自己的理解到达行为之前的一种过渡。这是一种犹豫而产生的无奈,毕竟自己还达不到听了她的那句话后就立即去将她拥入自己怀里的那种开放程度。说实话,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一个传统的人,即使自己已经出过轨了。</p> 在问出了这句话后我顿时后悔了,因为自己的这句话可能会被她理解为:你爱人为什么不管你?或者:你可是有老公的人!</p> 不过还好,似乎她并没有因为我的那句问话而生气。“他在家里照看孩子。我这个家啊,女人在外面奔波,男人却在家里享受。这都是命啊。”她叹息着说。</p> “能者多劳吧。”我讪讪地说。</p> “你说,有哪一个女人愿意这样啊?自己的男人没本事,就只有自己出来抛头露面了。”她叹息着说。</p> 我也在心里叹息,因为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小陈”护士,还有她的老公。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喜欢到江边静坐的原因了——她的内心有一种深深的忧郁;这一刻,我顿时对她产生了一种尊重之情——她不是贪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家庭,那是一种责任。</p> 我朝着她弯下了腰去,轻轻地将我的双手伸出去扶住了她的双肩,我的手上顿时传来了一种怜惜之情,她太瘦弱了。</p> “走吧,我送你回家。感冒了就麻烦了。”我柔声地对她说。</p> 她却没有随着我双手的力量而站立起来,而是转身将她的头匍匐在了我的肩上,她开始在哭泣。</p> 我害怕女人的哭泣,而且特别地害怕女人在我的面前哭泣。她们的哭泣会让我的柔情如同决堤的大坝倾泻出去,更会让我的理智即刻丧失,毫无原则地丧失。</p> 她在我的肩上哭泣,哭声虽然很小,但是却哀婉绯恻,让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柔肠寸断的情绪。</p> 我坐了下去,轻轻地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双手轻轻地、缓缓地在她瘦弱的后背上面拍打着,“别哭……别哭……”我找不到什么话语去安抚她,所以只好用这两个字去喃喃地说,而这一刻,我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已经变得哽咽起来。</p> “对不起。”过了一会儿,她将她的身体从我的怀里退了出去,但是却随即转过了身去、将她的后背靠进到了我的怀里。这时候我才闻到了她长长的秀发所发出的幽香。</p> “我是多么地希望自己能够在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像现在这样能够有一个坚实的肩膀靠着啊。”她在我的怀里说,随即又叹息了一声道:“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p> 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已经被她融化了。</p> “既然你对你爱人那么地不满意,可是为什么不提出分手呢?”我问道。这也是我心中的疑问,虽然这时候提出来很煞风景,但是我觉得自己必须要问。没有理由,就是觉得自己必须要问。</p> “为了我们的孩子。还有就是,我父亲太喜欢他了。还有……他对我很好,从来都不和我翻脸的,我说的什么话他都听。”她回答,声音柔柔的却没有任何的色彩。</p> 我不禁叹息——这也是一个被自己父母左右了的婚姻,就如同我一样。</p> 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我在心里感叹道,顿时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去将她的腰紧紧地箍住、同时朝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p> 她感觉到了我的力量和意图,她将她的身体朝我怀里的方向靠了过来……</p> 自从我和陈瑶、还有杜楠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我从来没有从伦理上责怪过自己,但是现在,我开始有了一种自责了——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多情了?别人可是有家庭的,你可千万不要和她发生什么事情啊?!</p> 然而,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吧,我忽然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开始在发生变化——她的身体紧紧地靠在我的怀里,而她的臀部却正好抵在了我的胯部。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酒后,人的身体会比平常更敏感;在酒后,我们的大脑可能会反应迟缓,但是我们的兴奋点却会转移到身体的某些个器官上面去,特别是像我现在这样,有漂亮女人在怀里的时候,更何况她的身体已经紧紧地贴靠在了我那个极为敏感的部位。</p> 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自己的那个部位开始在发热、发胀,我有些尴尬起来,于是试图去将自己怀里的这个瘦弱的身体朝外边推一下。</p> 还好,她的身体朝外边挪开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是却没有想到她却将她的身体朝后边仰了过来,她的脸平躺在了我的颌下。“亲亲我。”她说,声音柔柔的,很小。</p> 我一怔,随即感觉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激情开始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升腾起来,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我内心的激情早已酝酿得比较充分了。</p> 将自己的身体侧过一边,然后去将她的头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双腿上面……俯下自己的身体、将唇开始轻柔地印在了她那正在发出急促呼吸声的那个地方。</p> 我的唇刚刚印了上去就感觉到了她的牙已经微微地张开了,里面是一片温热和柔软,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那细细的舌尖在贪婪地朝我探索过来,它是那么的灵动与迫不及待,并伴有一股强烈的力量,如同深井、如同一个美丽的旋窝……</p> 我开始陶醉,开始用自己的舌去探寻那口深井里面的美好感觉。那股力量在猛烈地吸引着我,我开始和它对抗——一边将自己的舌去迎合她的那条柔软、去与她的那条柔软欢快地舞蹈,一边却在展示着自己的力量,我好想俘获它,把它俘获到我的地域……终于,它投降了,她的舌开始进入到了我的唇里、它开始主动地、迎合地来与我舞蹈了……</p> 吻,不但是一种肉体的交织,更多的却是灵魂的融合。现在,我忽然感觉到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吻比那种直接的性的器官的融合更加地让人兴奋和陶醉……</p> 我的大脑开始在兴奋,她也开始在激动。我听到了她发出来了“唔唔”的含混的声音,同时也感受到了她的渴望。</p> 没有任何的思考,我的双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深入到了她的衣服里面,她那裸露的背部顿时给了我一种柔腻的感觉,我的右手开始环绕向前,它的目的地是她的前胸……</p> 她也开始在狂乱,我感觉到了她的手也伸进了背部,它在朝下、朝着我的臀部进发。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自责、没有了一丝伦理上的萎缩,我已经完全地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那样的东西存在。</p> 我的唇暂时地离开了她的那片柔软,将她的身体扶了起来恢复到了我们最开始时候的那种状态——让她的背紧紧地贴在了我的怀里。因为我发现自己的手要到达她的前胸很困难。</p> 她很聪明,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图。她贴靠在了我的怀里,她将她的头朝后放仰了过来,我们的舌再次地交织在了一起,而我的双手也顺利地到达了我的理想之地……里面是乳罩,我用自己颤抖着的双手去解开它……当我的双手分别地触及到了她的那个部位的时候我顿时更加地兴奋了起来——</p> 我没有想到她这个瘦弱的身体里面竟然是如此的丰满!</p> 这一刻,我脑海里面顿时浮现出了一位香港演员的形象来——叶子楣。她也是那么的瘦,但是比起现在我怀里的曾子墨来似乎那位香港演员还有稍微地胖一点,不过她们的胸部好像是差不多地巨大。</p> 我认识曾子墨的时候是在晚秋,她身上厚厚的衣服将她的双乳遮掩住了很大一部分,这让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它们居然是这么的雄伟。</p> 我的双手贪婪地在她的衣服里面摩挲,试图去全部地抓住它们,但是我无法做到。它们不但巨大,而且充满着弹性。现在的我如同一个顽童般地发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不,它们不是什么玩具,因为它们会让我的激情勃发。</p> 狂乱中的我开始去解开她裤腰处的皮带,她没有反对。于是我非常顺利地褪下了她下身的长裤,还有她长裤里面的所有……</p> 完成了她的一切之后我便准备开始去解除自己的下身的束缚……</p> 可是,当我正在解开自己的皮带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我们头顶的上方、江堤的上面有人在愤愤地说道:“现在的人太疯狂了,这么冷的天气居然在江边干这样的事情!真是的!”</p>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听上去年龄似乎不是很大。</p> 接下来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们走吧,遇上这样的事情可真是倒霉。”</p> 上面再也没有了声音,但是我和曾子墨却早已经木然。在我们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的时候我们就被惊呆了,我也如同石化了一般地僵在了那里。</p> 终于,我看见她在动了——她缓缓地站立了起来,然后开始默默地将她的裤子提了起来。我看不见她具体的动作,但是却可以听见她的身上发出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p> 激情已经不再。对于男女之事来讲,惊吓是最可怕的敌人。</p> “对不起。”这句话还得由我来说。</p> “我们回去吧。”她说,声音幽幽的。</p> “嗯。”我说,让她走在前面。然后我听到的是她和我上梯子的脚步声。江水拍打岸边的声音慢慢地在远去,我和她都没有了语言。</p> 上到堤岸、江边的马路上边的人行道上面。“我们在这里等出租车吧。”我说,现在的我完全地没有了陪她走一走的情绪了。</p> “嗯。”她说,“我自己打车回去。”</p> 我没有说话,看见一辆出租车正在朝着我们驶来,我急忙招手。</p> 她上车了,我在马路边看着她。</p> “对了,这个给你。”我忽然听到她在对我说,随即看到她将一个装有什么东西的塑料口袋从出租车的车窗上递了出来。我急忙跑过去接了过来。</p> 我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我的手已经触摸到了这只塑料口袋里面那几叠厚厚的、呈长方形的东西。</p> “哈哈!”我听到她忽然笑了,出租车轰鸣而去。</p> 我一怔,随即也开始大笑了起来。太好笑了,我觉得。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寒冷的夜里,我笑得涌出了眼泪。</p> 江上忽然传来了轮船长长的汽笛声,我的笑顿时被那个声音掩盖住了、最后被那个声音制止住了……</p> 又一辆出租车在朝我驶来,我朝它挥手,动作很潇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