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起凳子上的萧辰,叶寒一脸遗憾地道:“我们走吧!” “啊?!”萧辰一脸的茫然,在看到血卫的强大之后,萧辰越发渴望能组织一只属于自己的血卫,他有钱,也有群英阁的江湖侍卫,缺的就是像关赤一样的武学强者,现在让萧辰放弃,萧辰不甘心。 叶寒一瞪眼道:“怎么?你还真打算让一个打铁的来保护你的安全,我要是早知道你是来找我的手下败将,我怎么都不会跟你走这一趟。” 看着说话毫不留情面的叶寒,萧辰面露尴尬道:“师兄不至于,我听杜莹莹说过了,这关赤能和你过上一百一十九回合,已经很不简单了。” 谁知叶寒一挑眉道:“什么叫他能跟我过一百一十九招,那分明是我不愿意动用全部实力,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坚持到一百一十九回合?” 这回萧辰不敢再劝叶寒了,鬼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来,请不动关赤不要经,那总不能让别人请去对付自己才是。 旋即萧辰冲着关赤轻轻拱了拱手道:“您见谅,我师兄他山上待的时间多,不会说话。” 萧辰很快就为自己这句话付出了代价,头顶上传来一阵剧痛,叶寒赏了萧辰一个爆栗道:“怎么跟师兄说话呢,谁是你师兄啊,还学会胳膊肘向外拐了呢?” 萧辰一脸尴尬,这左右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站在一旁傻笑。 凳子上,关赤终于说话了。 “行了叶寒,你也别激我了,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说完,关赤起身离开屋子,路过二人身边时,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道:“屋子里有水,要吃东西的话,晚点我去外面买。” 看着关赤的背影,叶寒朗声道:“关赤,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你难不成就真的甘心这么隐姓埋名一辈子吗?” 关赤没有说话,闷着头向前走去。 叶寒继续道:“说实话,你的这一身武艺就浪费在这小小铁匠铺,浪费在柴米油盐上,实在是太屈才了,当初的时候你曾经问我你为什么会败,我现在回答你,江湖代有才人出,你就守着你这么一方破地儿闭门造车,怎么可能赢得了别人?” “我之前说我师弟二十年可败你,其实是保守估计,你也看得出来,我师弟现在还没踏入武道,可我敢保证,十年左右,他一定比你更强。这,就是你一人孤守的下场。” 这一回,关赤的身躯微微迟疑了一下,可片刻之后,又坚定的向前走了出去。 没过多时,院内便响起了“叮当”的打铁声。 萧辰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有些失落地道:“看起来是请不动这个关赤了。” 叶寒也是摇摇头道:“关赤的武学造诣的确不低,可他那一颗心更硬,他要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要不然,凭他的实力,怎么可能还留在这么一方破烂的铁匠铺里?” 萧辰倒也想开了,靠在门框上道:“也就是我萧辰没这个福分呗?” 叶寒倒是耍起无赖道:“来都来了,就算请不动他,至少也得好好宰他一顿才是!” “这主意倒是不错!”萧辰嘿嘿一笑,本就是一肚子坏水的萧辰,对这种事自然是乐得狼狈为奸。 庭院内,看着要走却未走的萧辰和叶寒二人,关赤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依旧自顾自的打着铁。 萧辰有些好奇的来到走廊的栏杆上坐下,也不管腐朽得摇摇欲坠的栏杆是否稳固,便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无比悠闲的抖动起来。 叶寒则是怕热,干脆躲在屋内没有出来。 院子里,打铁时候的关赤脱下了他那本就破败不堪的灰色袍子,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只见他一手用铁钳夹着火红的糙铁,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沙包大的锤子,狠狠往下一砸,只听得“当啷”一声,便会有无数火花飞溅开来。 火炉炽热的气浪打在关赤身上,饶是关赤这样的强者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滴滴豆大的汗水。 迎合着密集的锤声,关赤一锤接一锤砸在糙铁之上,随后,一把长剑的雏形,便在铁锤的塑造下缓缓成型。 萧辰还是第一次看打铁的过程,虽然整个流程没有半点美感,可力量和技巧所带来的冲击,还是大大刷新了萧辰的认识。 只可惜铸剑的过程,还是被一名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来人是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个子不高,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整个人浑身气息内敛而深沉,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只不过那男子就不像萧辰这般敲门而入了,站在关赤屋顶,男子沉声道:“你就是关赤?” 面对男子的询问,关赤只是轻轻瞥了前者一眼,便重新投入到打铁这件事上来。 眼看着关赤不搭理自己,男子明显有些不悦,冷哼一声道:“关赤,我乃雾中龙聂马,听闻你之前曾和青衣剑仙叶寒交过手,实力不俗,今日聂某特来讨教。” 关赤闻言头也不抬的摇摇头道:“没空!” 面对拒战的关赤聂马子冷笑了一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说话间,只见聂马猛地从袖口掏出一把折扇,整个人自空中朝着关赤横飞而来,虚空中,随着聂马握着折扇的手臂轻轻一挥,一道气浪瞬间朝着关赤冲击而去。 打铁的关赤眉头一皱,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不耐之色,脚步轻点,便看到关赤腾空而起,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轰!” 气浪狠狠的砸在火炉之上,泥土制作的炉子只在顷刻间便化成了一抔黄土,数不尽的火星四处飞溅开来。 萧辰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子里搬出一根凳子,饶有兴趣的坐在了大门口,只为欣赏一下两名强者的决战,反倒是叶寒兴致缺缺,躺在屋内的板凳上假寐。 院内,眼看着自己赖以为生的火炉被毁,一项漠不关心的关赤头一次变得愤怒起来。 手掌向虚空一抓,一堆废铁猛地炸开,一根一人高的狼牙棒如流光一般飞向关赤,随后稳稳的落在了他手中。 “我以无意江湖,本不想和你为敌,但你毁我火炉,这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