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09 鞠义告状
袁军大营。 中军大帐。 袁绍端然稳坐在上首,他麾下的这些个文臣武将则是分左右而列。 “如今,咱们粮草军械一应俱全,这般耗下去,只怕不到开春,曹孟德就得灰溜溜的退兵。”许攸拍着袁绍的马屁。 许攸话音刚落,逢纪,审配这些擅长溜须拍马的人,也都是一阵彩虹屁。 被这些人一阵吹嘘之后,袁绍也有点飘飘然了。 许攸,逢纪,审配这些人吧,你要说本事,他们也是真有些本事。 这有本事的人,为什么这么爱溜须拍马呢? 这件事,主要还看他们侍奉的主公。 袁绍这个人,他就喜欢别人对他溜须拍马,你只有对她溜须拍马,他才重视你。 伱要是不给他溜须拍马,你出在好的主意,袁绍他就是不用。 形势比人强啊! 再厉害的谋士,在袁绍的麾下,你要是想得到他的重用,那你就得给他打溜须。 这群人正给袁绍溜须拍马来着,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了。 这个不和谐的声音是谁?正是风尘仆仆的鞠义。 鞠义一回来,就想着去找袁绍告状,正好碰到袁绍升帐议事。 鞠义心想,我干脆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些文臣武将把证据给拿出来。 倒要看看,许攸如何狡辩,届时,非得让主公将许攸这厮斩了不行。 “外面的曹贼不可怕!可怕的是咱们内部有蛀虫啊!” “依着我看,这些蛀虫不除,主公的霸业难成!”鞠义的声音在大帐中响起,显得那是格外的刺耳。 听到鞠义这话,袁绍的脸色当成就黑了下来。 别人都在哪里对袁绍歌功颂德,鞠义居然敢说袁绍的霸业难成,这让袁绍怎么能不生气。 袁绍冷着脸,朝着鞠义问道:“此话何意。” 鞠义是丝毫不惧,大步出列,一个拱手,如实禀报道:“主公这次派我去押运军械,我在乌巢城外遇到一支车队,车队之上运的全是军粮。” “万万没想到,前线将士舍生忘死与曹军拼杀,后方居然有人敢偷运军粮,谋取私利。” “我已将那群人全部斩杀,脑袋悬于山道两旁的山路之上” 听着鞠义的话,袁绍的脸更黑了! 偷运军粮这就件事,是袁绍手下这群人私自干的,肯定不敢让袁绍知道。 袁绍也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打军粮的主意。 “胆大包天!” “杀的好!”袁绍一拍桌案,怒声呵斥道:“此战,我必要胜曹孟德。谁敢在背后给我添乱,一律杀无赦。” 听到鞠义把他们的秘密说出来之后,许攸,审配,逢纪等等这些参与其中的文臣武将,心中皆是大惊,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鞠义说他砍了一队偷粮的人,谁也不知道,鞠义砍的是谁的人。 此时,他们都在心里祈祷,祈祷鞠义砍的不是他们的人。 “鞠义,投运粮草之人是谁?”袁绍朝着鞠义问道,此时,袁绍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在。 胜过曹操,这是袁绍的一个执念。 而和曹操耗下去的关键,就是乌巢的这些粮草,在袁绍看来,偷运粮草这就是助曹。 鞠义看了一眼许攸,从怀里取出那份运粮文书,说道:“主公,偷运军粮之人就是许攸的侄儿许洪。” “我从许洪身上搜出了这个,那悬与山路两边的人头就是人证,这文书之上,有所有参与此事人的名字,这是物证,还请主公过目。” 听到鞠义这话,许攸的脸色变了又变,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黑的。 他倒不是心疼自己侄儿被鞠义砍了,他怕的是牵连到他自己啊! 要知道,他一家老小可都在邺城呢! 这要是被牵连,恐怕,他这许家全家老小一个不留,许家院里的蚯蚓都得竖着劈,鸡蛋都得摇散黄了。 许攸的额头冒出冷汗,他的脑筋在飞速的旋转,这会CPU都快干烧了。 许攸在干嘛,他在想应对之策,他在想怎么把今天这个事情给糊弄过去。 许攸想对策的功夫,袁绍已经把那份运粮文书拿在了手里细细的端详着。 袁绍是越看越气,气的浑身哆嗦。 看到那些名字的时候,袁绍心想,我这手下就没一个好人了啊! 尤其在看到头一个许攸的名字,袁绍是最为生气的。 袁绍心想,我袁本初和你许子远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居然在背后毁我! “啪!”袁绍重重的把这份文书砸在了许攸的脸上,怒声呵斥道:“许子远,莫非你我的交情还比不了曹孟德吗?” “曹孟德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带头偷我军粮?” 说完这番话之后,袁绍当即下达了命令,道:“来人,将这上面有名字的,全给我拖出去斩了。” 一听这话,满堂文武都是瑟瑟发抖。 但是,有两个人却是连忙上前,捡起地上的文书就看了起来。 这两个人是谁? 田丰和沮授。 为啥田丰和沮授不害怕呢? 人家这俩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没干过的事情,当然知道文书上没自己的名字。 他们俩看啥呢? 他们俩在看,这上面到底有多少人。 偷运军粮,毫无疑问这是大事,干这种事的人,也确实该死。 但是,当看到这文书上密密麻麻几十个名字的时候,田丰和沮授对视了一眼,齐齐高呼道:“主公,杀不得!杀不得啊!” 这文书上的人,都快占在场的一半了,要是都杀了,那这仗还打什么啊? “主公,未战先斩将,这是大不吉,何况是足足斩几十人啊!” “在有史以来,也从未有过先例的。还请主公,留他们戴罪立功。”田丰连忙求情道。 田丰话音刚落,沮授也说道:“主公,不如听一听子远的解释,再做定夺吧。” 说着,沮授朝着许攸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能帮的我可都帮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田丰和沮授为啥要帮这些人求情? 难道,田丰和沮授也是贪官不成? 当然不是,人家田丰和沮授都是清官,刚正不阿的人,和这些贪官,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之所以为这些人求情,那全是为袁绍的霸业着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