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林歪着头看着这个小鬼,并没有开口,他知道张雪峰一定会说下去。 “车队走了,小院黑了,我换了好几个地方,但是不敢靠得太近,不过嘛,爬上一颗大树,嘿嘿,这望远镜真好使,虽然黑夜中,但车灯雪亮,还是看得十分真切。” “别卖关子了,快说啊!”旁边一位性急的队员虽然压低声音,却捉住张雪峰的右手。 “没卖啊,要慢慢说。”张雪峰见周青林有耐心,很是得意的继续说道:“汽车停在什么地方的,我算是看清楚了,嘿嘿,就在这里。”大家随着他的手指,通过手电的亮光,在地图上找到了一个地方。 “刘家峪。”周青林让张雪峰把手收回去,用尺子在地图上比划了几下。 “离咱们这里不到八里路,不远,咱们可以摸过去。”一听小队长这样说,周围几位队员都有些急不可遏。 “要不咱们现在摸过去。” “肯定不会被鬼子发现。” “出其不意,就是这样的。”周青林还没说话,张雪峰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说各位大哥,仗还没开始呢,咱们摸过去做什么?你们,谁会摆弄毒气弹?”本来还气势汹汹的队员们摸着自己的脑瓜不出声了。 毒气弹是个什么玩意,大家都不太明白,只知道用迫击炮打出来之后,散发在空气中,很快就能让人丧失战斗力,严重的还能取人性命。 队员们私下都认为毒气有点像云中山报纸上连载的【飞狐外传】中程灵素的【七星海棠】,无色无味,中者无解。 就连毒王传人程灵素中了此毒,也无法活命,太恐怖了。 “所以嘛,咱们只需要专注这批毒气的去向就可以了,千万不能擅自行动,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人的人来做。”张雪峰年纪虽然不大,说话却是老气横秋。 “说的对极了,咱们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画蛇添蛇,现在我命令你们,除了明哨和暗哨值勤之外,大家都去睡觉。”周青林说完,将帽沿向下拉了拉,收起手电筒和地图,舒服的躺在了沟底。 “这天气,凉风习习,很适合睡觉嘛,一觉醒来没准会长就到了,咱们也可以省心了。”队员们哄的一声,除了值勤和换班的,大家都在沟里开始抢占有利地形。 紧挨着周青林躺了下来,张雪峰有些担心。 “你说,那位潘特派员会不会被鬼子给那个那个了?”伸出手来拍了小机灵鬼一下,周青林笑骂道:“什么叫那个那个了?人小鬼大,这些事情你都懂?” “嘿嘿,周哥,懂一些,潘姐姐对我还不错,吃了她不少的巧克力,甜的,香的,入口即化,就算吞进肚子,那嘴里也充满着香气的味道,要是她被鬼子给那个那个,我……我会很难受的。”他觉得一口气还没有说尽兴, “鬼子最坏了,特别是对咱们华夏的女人,潘姐姐长得只比苏姐姐差上那么一点,所以鬼子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好了,好了,知道你关心人家。”周青林停了一下,方才解释道:“看看现在,天都快亮了,鬼子在没有得到特派员肚子里的秘密之前,我敢用所有的钱跟你打赌,应该不会用那一招的,毕竟这是一条大鱼,要等到所有刑法用过之后,如果没有效果,才会用这样一招。” “鬼子的刑法,我可以承重,潘姐姐估计是不行的。”张雪峰依然十分担心。 “吹牛,一般人都是熬不下来的,只有像我们这些老队员例外。”周青林说完,不给张雪峰反驳的机会。 “这个话题没有意义,反正潘沁今夜应该不会有事,咱们可以睡一个好觉,明天,就会出现很多变化,谁知道呢。”张了张嘴,看着周队长闭上了双眼,张雪峰知道再说也说不出一个结果,现在这个情况,毒气弹是最重要的,不会因为一位中统人员而将队伍提前暴露,只好微微叹息一声,也将眼皮合上。 ……郝铁极度怀疑罗山公子在引诱自己。水的声音,在这样的静夜里,不光是响在了房间里,还响进了男人的心中。 想到有位漂亮的少女就离自己几米远的距离洗澡,郝铁觉得小腹有些胀。 声音还挺大,故意的吧。窗户也不给力,张眼望去,能看到一道模糊又娇好的身影。 在这静静的夜里,很容易就发生点什么。女人愿意在你身边洗澡,按照自己后世多年的经验来看,所有条件都已经齐备。 禽兽不如,这样真的好吗?纠结啊!罗山公子心中可没有郝铁那样的花花心思,她在担心,担心那三根头发。 虽然对外面的男人有绝对的信心,可是人不是都有好奇心嘛。他曾经给自己说过,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万一他动了公文包,自己应该怎么办呢?按照井关仞和安达二十三的说话,就应该抓起来严刑拷打。 只要他动了公文包,他就完了。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呢?下意思往腰间一摸,嫩滑的肌肤提醒她,手枪此时并不在身上。 她的动作停住了,整个人有些发愣,在雾气中呆了良久,方才幽幽一叹。 如果最坏的局面来临,还是用手枪结果他吧,让他少受一些罪。双手捧着水,罗山公子细细看去,水是透明的,洁白的。 突然间她又有了信心。郝铁,就是这样的水,他不会让自己失望的。想到这里,她草草的洗了一回,很快穿上衣服出来。 早早知道结果,便不必受这样的煎熬,她还存有一点小心思,自己出来的早,也许他还没有动手呢。 洗澡和他相比,当然是后者更加重要,水再好,再温暖,也感觉不到一点舒爽。 长发沾水,水珠晶莹,刚刚出浴的女人白里带红,着实让郝铁有些移不开眼睛。 “给,你的公文包,我可是一直守在这里。” “谢谢郝铁君。”罗山公子伸手接过,只觉得手心被挠了挠,一慌,差点拿不稳公文包。 天啊,他……这个时侯在想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