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上紧急约见自己,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刑昕划着了火柴,将纸条细心的烧掉,看了看那条鱼。 先美美的吃上一顿,然后再去东安酒店接头。 想着下午就能得到重要情报,丈夫和自己又能得到皇军的诸多夸奖和赏赐,刑昕觉得今天自己的手艺特别好,做出来的红烧鱼香气逼人。 闻着香气,吃着细嫩的鱼肉,刑昕发现最近真是好运连连,比起以前动不动就钻地洞,在野地里躲避敌人的日子强多了。 自己男人果然有一双慧眼,当初没有看错他! 她收拾完毕,又作了些必须的准备,看看到了下午,时间上差不多了,便锁上房门前往东安酒店。 这是古城的招牌建筑,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来过,但是这个地点十分好找。 组织果然十分小心,将接头地点安排在这样的酒店,都是些有身份的,敌人搜查的力度会比较松散。 上了二楼,楼上静悄悄,来到约定的玫瑰包房,她轻轻敲响了暗号。 “咚、咚、咚” 房间里传来了一记洪亮的声音:“请进。” 刑昕闻言,用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 “郝铁君,你的功劳大大的。” 行业会终于结束了,行业规范经过一众专家商议已经确定下来,只剩下有些特殊、非标系列产品的标准需要细化,还有一些新产品的标准也会慢慢加以完善。 藤泽真秀拉着郝铁的手,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鬼子少将明天就要离开平遥古城回北平,今天郝铁私人坐东,请将军阁下一行人在东安酒店举行庆祝大会,庆祝这次行业会圆满成功,并且完成了一大创举,修订了科学合理的行业规范。 等到藤泽少将将行业规范公布于众,必然将在世界范围内引起轰动,从此电容器行业便有了公认的行业标准,将所有产品统一在规范之内,有助于大规模,标准化生产。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藤泽真秀对郝铁是赞不绝口,已经不知道干了多少杯,要不是柳生静云劝阻,他只怕又要大醉一场。 “这都是将军阁下领导有方,在下哪敢居功。”郝铁再一次举起酒杯,敬向藤泽、井上、三浦等一众鬼子高级军官。 “郝铁君谦逊了。” 三浦良青心中也很高兴,这次前来平遥,自己也算沾了一份功劳,回到北平,只等升官发财,所以他也不吝赞美。 井上春枝的兴趣不在这里,他对电容器并不精通,心思都放在了金藏上,看着这里气氛热烈,也只是浅酌了几杯,算是看在将军阁下的份上给了郝铁一份薄面。 半醉半醒的藤泽突然又想起一事,“你的父亲还在郝家庄?十分危险的,要尽快的将父亲转移出来,将他送到太原,我的,会派人送往北平,你的就可以完全放心。” “哈依。” 老爹和二姨太不适合再呆在郝家庄了,民兵迟迟不对他们采取行动,这样会露出马脚的。 虽然表面上民兵已经将他们控制起来,但是如果以后让鬼子的夜袭小分队打听到了确切情报,自己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他相信香川有志和宫本听了自己的特种战课程,一定会在这方向作出尝试。 云中山支队有了电台,根本就不怕鬼子的特别挺进队、杀人队、别动队。 太原当然是不能去的,这是被小鬼子当作人质,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会感到束手束脚。 只要在上海成立了股份公司,自己就能将便宜老爹通过这家外资公司轻松转移到是国外或者大后方。 以多特尼为首的欧洲团队已经离开了平遥,这位意大利专家对自己手下美女的攻关水平相当满意,如愿以偿的占了10%的股份,承诺意大利炮很快就会运送过来。 利特少校受郝铁相邀,在古城多呆了一天,两人相谈甚欢,他遵照承诺,将自己卫队手中的35枝MP40送给了郝铁。 郝铁很想知道德国人能不能破坏英国在索夫克海岸建立的五处雷达站,估计很难,英国又不是傻瓜,两国交战,这样重要的秘密,自然会好生保护。 现在才去侦察雷达已经迟了,何况其中还有郝铁透露的一些虚假信息,等到调查有了最终结果,这场世纪空战已经落幕了。 现在已经是九月初了,如果郝铁的历史没有还给体育老师,九月中旬英国的皇家空军已经可以主动出击,对德军集结在沿海的用于登陆的船只和部队进行了猛烈攻击,击沉击伤近百艘船只,迫使德国下令停止在沿海集结船只。 九月底开始,锅林元帅下令对伦敦的空袭从白天改为夜间,到了十月份,也就是一个月之后,德国元首决定推迟“海狮计划”,实际上放弃了在英国登陆的行动,所谓推迟仅仅是遮人耳目的幌子。 明年苏德战争就会全面爆发,德国将再也没有力量和英国决战了,自己说的那些半真半假的情报,除了能卖到天价,对战局起不了任何作用。 二战波及整个世界,死伤几千万人口,哪里是自己这样一个小虾米能改变结局的呢? “将军阁下。” 郝铁正准备将话题引到金藏上来,行业会结束了,自己在晋中和晋东南的使命就应该开始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时侯,谁会前来打扰将军的雅兴呢? 只有扮成侍者的张敏峻心中一跳,他知道秘底很快就会揭晓。 王凯真的会是叛徒? 他还是不敢相信,此事要是真的,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没有揪出这个叛徒,晋中的地下工作者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因此牺牲。 “进来。” 今天由郝铁小范围私人请客,他是东道,有客人来,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他声音十分洪亮。 鬼子们都侧头看向门外,到要看看来者是何方神圣。 刑昕走进房间,立马看见了一群太君端坐在席上,顿时懵逼了,抬头看了看房间。 是玫瑰没错啊?怎么进了太君的房间,打扰到他们的雅兴。 这里不是组织接头的地方,她转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