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危情已排除,那么先进去安慰下皇后,免得她惊慌失措。 想到这里,他转身回到寝房来到皇后娘娘面前,帮她擦掉眼泪,微微一笑道: “燕子小宝贝,没事的不要害怕,一切由我呢,这…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咱们一起去死,难道你怕了吗?” 后面半句话是元智临时加上去,他有点想考验一下曹飞燕。 闻言,曹飞燕盯着元智看了半晌,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由一开始的恐慌害怕,变成了从容淡然,再到后面的担忧。 “哎…死就死吧,阿智,本宫能与你一起死,我倒不怕也不遗憾,只是…” “只是这样,我会连累到晋王元玄,有了我这个名誉扫地的母亲,让他今后在皇家众亲面前怎么抬头?” “哎…是我对不起他啊…” 说着,曹飞燕的眼泪又刷刷往下掉,螓首趴在元智的肩膀上,呜呜嘤地哭了起来。 这一刻,曹飞燕有些后悔了,知道有些事可为,但有些事不可为! 要是早知道如此,她自己狠狠心,绝不会与太子这般情不自禁。 一开始,她以为凭借皇后和太子的地位,在皇宫里谁敢多嘴多舌。 可像宁王这种图谋不轨的藩王存在,别说皇宫,就是福宁宫,东宫也是不安全。 卜述仁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太子前些日子防范是对的。 可是她随着对太子的思念加剧,两人的某种愉悦体验,她的理智被欲望给吞噬。 她越发变得疯狂,从开始的有所克制,变得越来越放肆。 除了在皇宫里,在骊山狩猎场,先前还想野合,晚上更是急不可耐的偷偷幽会。 皇后后悔的是,恨自己没有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像今晚,明明有兰妃在他身旁,却还示意碧玉去叫他过来。 这难道不是无所顾忌,胆大包天的行为吗? 其实,她并不是后悔与太子在一起,爱恋上他。 是太子让她尝到了爱情的美妙,以及作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可她变本加厉,想独霸太子的所有空闲时光,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之前的自己,有多么的任性、愚蠢。 元智对皇后娘娘的表态,感到十分满意。 不过他倒觉得这次闹剧,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通过这件有惊无险的事件,可以让曹飞燕有所顾忌与收敛,还可以更加地依赖自己,对他言听计从。 只见太子伸出手掌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好了燕子,先别光顾着哭,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也许发现我们在一起的并不是所谓的奸细,而是另有其人,肯定地说,是我们的身边人。” “身边人?谁呀…谁有如此胆大妄为,偷窥皇后那是死罪,是谁?” 闻言,皇后一下子来了精神,立马恢复了威仪。 “哎哟,瞧你这样子,想要吃人似的,这事你别管,交给我去处置,事后再告诉给你,行了吧。” 见皇后眨巴着她的那双桃花眼,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也在寻找答案,元智道: “说穿了吧,此人本意也是为了咱们俩人好,保护咱们,怕咱们两人继续缠绵下去,会被人发觉,她才出手扔石子打断了我们,给我们警告罢了。” “若真是卧底想搞大事体,看到我们两人正在兴头上,早就闯门进来了,你说对不对?” 闻言,皇后泪眼婆娑地看着太子,问道:“你说的此人,便是兰妃吧?” 曹飞燕不是傻瓜,冷静下来之后,她的分析推理还是蛮有章法的。 “嗯。”元智点了点头。 “那…兰妃这事怎么处理?她要是妒忌生气的时候,说漏了嘴可怎么办,别忘了,她可是东宫侧妃,她的话皇家宗室还是会信的呵。” 说到这里,曹飞燕那双美艳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呵呵小宝贝,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去处置,放心吧,难道你还信不过本太子的能力?” 元智很轻松地微笑道。 曹飞燕终于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话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喜极而泣。 她又把螓首埋在太子肩膀,一边哭泣一边呢喃,“呜呜…刚才吓死本宫了,我…我还以为…我们完了。” “太好了…呜呜,这下真的太好了,宝贝夫君。” 说着,她双手搂住元智脖颈,香唇不由得亲吻起来。 元智心里是苦笑不已。 “好了,别再闹啦!再闹下去就真的要被人发现了。” “嗯,宝贝夫君,那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好好安慰一下兰儿吧。” 曹飞燕双手擦了擦眼泪,看着太子,展颜一笑。 她听太子说起过,兰妃在一年之内不能与他行房事。 不过,太医说得要严重些,如果小心谨慎点,也许还是可以的。 作为女人,她明白曹飞兰同样需要,突然断奶,这种滋味是很难受的。 “嗯,那我回去了,你也该歇息了。” 看到皇后终于不再担忧害怕,太子也算宽心了,剩下的事由他来处置。 于是,他吻别皇后,这才转身离开,快步回到自己与兰妃的院落。 接下来,元智就要想想该怎么去跟兰妃解释,他与皇后娘娘两人的事情了。 …… 话说回兰妃这头。 自从扔了小石子砸门之后,就回到寝房床榻上靠着,专等太子爷回来。 直到一刻钟之后! 这才看到太子抓着后脑勺,从正殿外走了进来。 “哟呵殿下,这深更半夜的你干嘛去了?刚才妾身没见你的人,以为你去了茅房,结果也没有,你要是再不现身,妾身只好让丁九他们在宫中搜寻了呢?” 见太子咧着嘴傻笑,便白了他一眼,道: “该不会是跑去哪位宫女那里了吧?” 闻言,元智心中苦笑不已,他麻利地脱衣上床,嘴里嘟囔道:“兰儿,这事你听孤解释…” “哎哟喂太子殿下,你这是干嘛?” “妾身浑身都是毛病,会传给你的。” 曹飞兰依旧阴阳怪气地说着。 元智:“…瞧你说的,你都好了大半了。” “哼!妾身还是有病,不能侍候殿下,是妾身的错,罪该万死!” 说着,曹飞兰眼眶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