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异人卷 第四十一章 温泉与云南白药
www.xbiqugu.la一想到小师弟坐在床边,轻声说出一句:“铃,该起来喝药了。”而后一小勺一小勺给自己喂药,并且还吹一吹热气的场面…… 呀呀呀,不行! 我这伤这几天是好不了了,最少都要一个月! 有脚步声靠近。 江铃立马闭上眼睛,进入伤员状态。 嗒嗒。 近了,近了。 江铃微微张开嘴。 来吧,小师弟,师姐准备好了! 咕噜咕噜! 一罐茶水被猛的灌入喉腔。 “唔……叩叩叩……” 江铃顿时被呛的咳嗽起来,咽喉鼓动,可茶水实在是太多,饶是她已经尽力吞咽,可还是有不少都从鼻腔中随着模糊不清的咳嗽声喷打出来。 “咳咳咳……” “哟,刚才还不是动不了的吗?” 调笑声传来,江铃定睛一看,床边站着的正是自己师父,一只空空如也的茶罐被一手拎着。 心心念念的小师弟,则一边逗弄那条小蛇,一边看着自己。 “师,师父……” 江铃尴尬一笑,随后反应过来,可不能让小师弟觉得自己故意装病,而博取他大同情。 “诶?” 江铃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上下扫视全身,颇感惊意:“我,我的伤好也,着实奇怪呀。” “行了行了。” 冷墨言白了她一眼,哪里不知道这徒弟在想什么。 “说吧,伤是这么弄的?” “事情是这样的……” …… 月色下, 薄薄的青雾缠绕在山腰间。 三人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大池子,心思各异。 于炎歌:这里竟然还有温泉? 冷墨言:我记得这温泉不是被头大野猪霸占了吗?本来还想过几天过来赶走的,难道…… 两人齐刷刷看向一旁抱着双臂,得意洋洋的江铃,脸上的伤这会看起来更肿大了。 “江铃!” 气呼呼的冷墨言握紧小拳头,小老虎一样龇着嘴:“不要命了!那头畜生是你能对付的吗?那家伙连十几只狼都奈何不了,看了些话本,学了些三脚猫功夫,就以为自己能控鹤擒龙了!” “师父,我学武多年,尽得师父真传。要不是不忍伤它性命,就那畜生,任它如何折腾,都伤不了了我。” 江铃嘿嘿一笑,又想要常用的伎俩搪塞过去,没想到听到这话的冷墨言一瞬间炸了毛。 气闷闷地一脚踹在江铃的膝盖下,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诶,师父师父……” 江铃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叫喊。 而听见徒弟的喊声,冷墨言的速度更加快了。几个眨眼,就消失在山路尽头。 “师姐。” 于炎歌轻唤了一声。 “小师弟。” 江铃瘸着腿,跳到于炎歌面前:“你不要担心,师父是小瞧了我。那头畜生没什么可怕的,我都没怎么出手,就把它打跑了!” 说话间,她得意的昂着头。 在她嘴中,白天的战斗根本不值一提。 “师姐,你的伤……” “哎呀,没事没事的。” 江铃摆摆手,将于炎歌带到了温泉旁边。 “小师弟,我看书上说,常泡温泉能够美容养颜,驱湿退寒。这对男子来说,是极好的。你赶紧试试吧。” “你放心,这附近我都清干净了。” 说着,江铃指着那清洗过数次的青石板,以及几条新开垦出的台阶。 “明天师姐再盖一间小屋子,把泉水引在里面。这样的话,小师弟就可以尽情享受了。” “师姐。” 于炎歌忽然感觉心头一暖,一把将江铃拥入怀中。 这种感觉…… 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加入这个宗门,也挺好的。 回来的时候,孩子们已经睡下了。 因为总共就三间房,冷墨言和江铃便一起住在靠左的屋中。 “哼哼……” 满脸兴奋的江铃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迈着轻盈的步子进了门。 闻着身上的味道,江铃的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 小师弟的身体香喷喷的哦,值啦! “在想些什么?还不睡。” 冷墨言穿着一身亵衣,抱着小手,脸色冷淡。 “嘿嘿,师父,您老人家还没睡呀?” 江铃搓着手,脸上堆起笑容,快步上前:“没啥,没啥。我就是刚刚想起了很高兴的事。” “小炎歌呢?” “小师弟睡去了。” “嗯。” 冷墨言点了点头,看着徒弟脸上的伤痕:“伤不疼了?” “嘶——” 被师父这么一提,江铃只感觉浑身上下撕裂般的疼。眼眶湿润,可怜巴巴地看着师父:“疼,徒儿好疼。” “唉。” 冷墨言叹了一口气,心中的火气也消了,撂下一句“等着”后,进到里屋。 “嘿嘿,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 “在哪呢?” 里屋中的冷墨言在柜子前趴下身撅着小屁股,打开了最下方的活动木门,伸手往里掏了掏。 “找到了!” 被她抱出来的东西是一个四四方方其貌不扬的黑色金属盒子,上面还挂着一把金色小锁。 嚓嚓—— 冷墨言转动着锁上的符号,只听“咔嚓”一声,锁打开了。 “嘿嘿。师父,这就是师祖公留下的箱子吧。真好看。” 江铃将脑袋伸得老长了,眼睛直勾勾看着面前的金属箱子。 “我滴个乖乖,这造诣。师祖公他老人家留下来的锁真精巧。” 打量着这从来没见过的锁,江铃拨弄上面的滚轮,看着上面刻着的小小的符号,伸手扣了扣: “诶,师父。这上面的符号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没见过?” “阿拉伯数字。” 冷墨言已经找到了东西,抬手一掏,就把锁夺了过来。 “这些东西都是你师祖公留下的,一定要守口如瓶,不然我问天观会大难临头!” “我懂我懂。” 说着,江铃在嘴边上做出一个缝起来的动作。 “衣服撩上去。” “啊?哦……” 撩起衣服,江铃还想说话,只听“呲”的一声,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袭遍全身,面容都痛苦得扭曲起来。 “啊!” “别叫!堂堂大女子,怎么这点疼痛都忍不了?” 冷墨言一只手将徒弟扣住,另一只手摇了摇手中的罐子。 “师,师父,你那药……到底是什么要呀?怎么……都快要徒儿命了!” “云南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