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乱就此展开,文官与武臣打在了一起,虽然武人各个身体强壮,三五人不是对手,可是架不住文官人多啊,一时之下也难以分出胜负,很多无辜之人也被拉入了战场,例如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宋建堂。 伤透了心的人,哪里还会动心,多年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生活早已经磨去了所有的棱角。安安稳稳,不站队,不掺和,自己只想在这个不爱的工作中一直干到干不动为止,自己只是凑个数被当今圣上拉过来开会,自己也是小心翼翼的站在角落里,再看到撕逼的两方张拔弩张之时,宋建堂特意退了退身子,退到了梁柱后面,哪曾想自己已经在躲避,却逃不出命运的安排,难道这就是世上最亮的崽的宿命,这片肮脏的天空也无法掩盖。 先是不知道是谁的靴子落在了自己脑地上,多年在各位大佬那里锻炼出的涵养,让宋建堂没有生气,而是拿起靴子看了看,嗯,味挺大的,这只靴子的主人应该有脚气,出于对脚气患者的好奇,宋建堂眼光扫来扫去看是哪位大人脚底没鞋,虽然挺乱的,少只靴子的也有几人,但很快就被宋建堂锁定,就是那位大人无疑,这就是牵马坠蹬的经验。 “原来如此,竟然是一位御史,怪不得平时说话那么臭,原来是脚气传染到嘴上了”。 文武之争,宋建堂也是见过很多次了,动手也是经常,可是今天这可场合,而且还是当着当今圣上的面,宋建堂满心看戏的表情,终于有人与自己一般要被扣工资了。 “咦,英国公老当益壮,那招平沙落雁很有气势,哎呀,镇国公踢裆情有可原,插眼您就过分了。不敢置信,不敢置信,李老大人如此的年纪,平时处理三两份公文就要按按脖子扭扭腰的,今日竟然也能与一位相对比较弱的武臣斗得不分上下,难解难分,难道平时隐藏实力,不,体力了”看着场上的文武大战,有尚书有国公也有翰林学士七品御史,宋建堂只感觉自己开眼了,如果能够搬上荧幕必能为大明帝国的文化产业名扬全球出一份力,奥斯卡最佳动作片,有木有,“你大爷的,那位文官是谁,竟然如此卑鄙,后庭花是什么意思,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嘛,哎呀,卧槽那个臭不要脸的又向自己丢靴子,唉吆,这是谁的腰带,”。 估计也就三五秒的时间,宋建堂的脑袋上身上就挨了不知道多少下,最让宋建堂生气的是,不知道哪位达人是不是最近肠胃不好,竟然随身携带着厕纸,嗯,貌似还是贵人们用的高级货,可以反复使用的丝绸类制品, 据《五杂俎》的记录,在明朝皇帝上厕所都是用帛,也就是丝绸擦屁股,而且必须是四川野蚕丝织成的帛,据说是有一个村子的人负责给皇帝供给擦屁股的丝绸。 很显然这位官员也是很讲究的人,用的是丝绸,丝绸毕竟比较贵,也不是所有官员都可以擦一次屁股丢一块丝绸的,如果肠胃比较敏感的,岂不是光是擦屁股的丝绸的消费都就可以让他破产,因此很多官员的擦屁股丝绸都是反复使用的,嗯,那种感觉,好吧,想到这里,宋建堂就感觉极度的恶心,那片擦屁股丝绸落点正是自己的嘴巴。这不就是让自己吃屎嘛,终于宋建堂忍无可忍,下场对着比较消瘦的文官就是一顿老拳,为什么宋建堂竟挑软柿子捏,其实不然,宋建堂也是有思量的,比较消瘦一些的人肠胃不健康的概率大一些。也有随身带厕纸的习惯。 被打的消瘦官员一脸的懵逼,卧槽,你打我干啥,你一个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养老单位,现在也选择站队了。 “兄弟们,干死宋建堂”。 也许是斗殴人员故意使然,也许是帝王自有皇气护佑,宋建堂挨了那多靴子,而台上的朱熹洛竟然毫发无伤,貌似脚气的臭味都没有传过来。 看到场下斗得风生水起的众位大明帝国的栋梁们,朱熹洛很心塞,这些都是个什么东西啊,这么大的岁数了,竟然没有一个要脸的。 看了看身边的郝连德,朱熹洛突然觉得让太监做官应该没有这么多事情,毕竟太监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群体,理应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小九九。 想到用太监做官,这不是朱熹洛的首创,早在五代十国,南汉王朝,如果你想要做官就必须是太监,这是南汉君主刘继新提出来的,在他看来,如果是个男人就必定重名利,那么他一定会娶妻生子,家事繁杂,这样对国家不就能全身心的治理,孑然一身的太监才能干好的投入到国家的治理中,辅佐他成为千古名君,因此想要当官就要也舍得那玩意。 不知道此事在大明帝国实行,有多少人愿意挥刀自宫。 见过大是大非,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大明帝国唯一的女官,内阁之一的朱熹蓉在张驴子主动为李玉堂治病,她就感觉今日的会议平安不了,早早的就躲了起来,梁柱可不是安全地带,朱熹蓉选择的是门外。 外面起风了,院子里的阳光也一点点的多了起来,然而冬日的花儿开的本来就少,就连那生命力如此顽强的野草也早已经枯萎凋零,努力扎根土壤,等待着明年的春。 隆冬到来时,百花即已绝。美丽的东西也许失去的最快吧。 战斗仍在继续,场下已经有几位战败,瘫倒在地,捂住受伤的地方唉吆唉吆的只喊疼。 不得不说,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打仗也是,时间才能筛选出最强者,三位国公不愧是肩膀上能跑马的大英雄,很多年轻的武臣虽然不至于战败,但疲态也很明显,估计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而张驴子几人却是越战越勇,就如中途吃了药般,三五个时辰那也是坚持的下来的。 反观文官那一方,人数众多,但是战力是渣渣,平时除了床上也很少运动,自然不如武臣那般,就算是年轻一些的此刻也是在咬牙坚持,为了男人的尊严,不能不行。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朕的御书房成了你们的比武场不成”,朱熹洛生气了,自己牺牲休息时间召集他们可不是看他们打架的, 然而,好吧,最近有点操劳,朱熹洛有点虚,声音压不住打斗人群的骂娘声。 看到英国公几人如此勇猛,郝连德也很是宽慰,老将不死,大明帝国就还有希望,只是看到三位国公打倒自己的对手,很有默契的齐齐聚到李玉堂面前,郝连德就有些担心了,三人打一人,这会不会出人命,虽然李玉堂该死,但不能死在国公的手里,郝连德急忙大喊“都住手”。 额,好吧,皇帝虚是因为晚上太累而,太监,那是因为雄性激素缺乏。 没有收到想要的效果,郝连德只得吩咐门外的侍卫,把在这些大人们拉开。 在十几位侍卫的努力下,还纠缠在一起的大臣们终于被拉开。 此时的御书房就如倭寇过境般的场景,此刻能够站着的官员绝对屈指可数,没有受伤的更是一个都没有,就连战斗力爆表的张驴子脸上也不知道是挨了谁一脚,靴子的印记还在脸上,定国公宋钱屁股后的脚印貌似是四十五码的。 “噗通”张驴子一个转身,一个华丽的滑步,跪倒在朱熹洛台下,“圣上,李老匹夫,欺人太甚,你瞧瞧,老臣这张脸,都脏了”。 “貌似李玉堂伤的更重一些吧,人家脑袋上的血迹还没有干,那鼻子的血迹好像更止不住了”白了张驴子一眼,朱熹洛没有同情, “圣上,圣上,老臣求圣上做主,今日不杀英国公,老臣就,老臣就”李玉堂想用告老还乡来威胁,不过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句话,不要用你的离开威胁别人,否则你会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李玉堂担心当今圣上真的随口应允了,于是改口,“老臣就长跪不起”。 “臭不要脸的李玉堂,你想跪就跪,你把御书房当成什么地方了,烧炭不花钱啊,想归到外面跪去,别浪费圣上的煤炭”。钱宋也是遍体鳞伤,身上也是不知道青了几块,但是镇国公钱宋轻伤不下火线,在与李玉堂的斗争中,钱宋愿意抛头颅,洒热血。 “你,,”李玉堂被挤兑的无话可说,虽然让大臣大冬天的跪在外面是昏君行为,但让自己到外面跪着当今圣上干的出来,都是钱闹的啊,让当今圣上为自己的取暖费卖单,朱熹洛还是会选择做昏君的。 “圣上,老臣在御书房斗殴实乃抄家灭族的大罪”刑部尚书,大明帝国律法的捍卫者刘文正出列发言, 估计是刘文正爱打小报告的习惯,得罪了不少武官,刘文正伤势比较重,貌似牙齿掉了一颗,说话有点漏风, 不得不说,毕竟是搞刑名的,刘文正没有先指责任何人,而是首选认错,良好的认罪态度,这才能拉拢到盟友,更何况,打架的又不是自己,法不责众,抄家灭族怎么可能。 朱熹洛满意的点点头“爱卿知错就好”。 “御书房斗殴本就是大罪,下官无法反驳,但,事情是三位国公先动手的,他们的错误最大”。 好吧,锅里拉屎都是事情大家都干了,而且同样的臭气熏天,但拉的多少的问题,毕竟计较计较。 “是李不不要脸的让我咬的,虽然本国公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第一次听到如此脑残的请求,有些难以理解,但乐于助人,他人之祈求,本国公之追求,岂有不满足之理” “对,本国公可以作证,老张就是这样的人,”定国公捂着屁股为英国公作证“前几日,本国公给老张提到我想吃狗肉,而且是那种脑袋磕破的狗,老张二话没说第二天就派人送来,谢谢你啊老张,老张就是这么的善良,好心,这才是真朋友啊,”! 注意这里要拉长音,考试要考。 “老宋见外了不是,都是兄弟,说啥客气,啥时候你还想吃脑袋磕破的狗肉,哥哥我再让人送来,老钱,到时候你也一起,”张驴子招呼钱宋,“你被狗咬过,吃点狗肉报仇”。 “嗯,到时候叫我,我带瓶好酒”。 “卧槽,又是狗,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啊,”文官又集体暴走。 看不下了,看不下了,朱熹洛捂着脸,心塞啊,“都住手,御书房打架斗殴这是杀头的大罪,不过快过年了,朕不想让大家带着伤过年,这样,明年的工资你们都别领了,。 “圣上,” “后年的也别要了”